宁玉再次出来的时候，孙燕姿和楚凌皆是一副接受了现实的表情。

过了大队的盘查，宁玉找机会摸到她们旁边。

“哎，表姐，你们真干这种事了？”

楚凌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郁闷道：“当然没有，我不是那种人，我按摩的太舒服就睡着了，结果醒来就被抓了，而且那俩技师还衣衫不整，都没办法解释。”

随后她悲怆的看着孙燕姿：“燕子啊，我看错你了。”

孙燕姿一脸局促，脸色涨红着解释：“我不是……我没有，我也睡着了，我以为是凌姐你呢。”

“什么！你居然会有这种想法，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会那么随便？”

顿了顿，她又看向宁玉：“小玉啊，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儿要是被你那个姨妈知道了，你表姐我肯定会被扫地出门，哪怕我只是冤枉的，所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这时那个扫黄队长走了过来：“那边那谁？你们认识吗？”

宁玉看着可怜巴巴的楚凌，嘴唇蠕动了一阵，义正言辞道：“不认识，其实我是一个记者，来采访一下这人现在的心理状态。”

队长狐疑道：“真的？”

“嗯。”

“采访完了吗？”

“完了，她可能已经悔悟了。”

“悔悟不悔悟我不关心，一会让她家人来警局领人，我的任务就完成了。”队长挥了挥手：“全都带走，收队。”

宁玉赶忙问道：“要是没人领怎么办？”

队长上下打量起宁玉，见宁玉的姿色不像卖银的才道：“没人领，那就进去待个十天半个月，出来又是一条好姐妹。”

宁玉竖起拇指：“队长英明。”

扫黄大队走了，离开时满载而归。

季嫣然来到宁玉旁边：“看了又得关门好久了。”

宁玉瞥了她一眼，说道：“不是很正常，不过店里发生了这种事，你作为老板就这么看着？”

“我本来就是好公民，既然官方人要查，我只能配合她们，况且，就算我疏通关系也没用的，都有预谋。”季嫣然看得很开，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有人在打击她的产业，她的各个产业都或多或少的受到冲击。

宁玉被说得有些懵：“你不是雍凉府商界的龙头老大吗？还会有这种烦恼？”

“呵，龙头老大？你听谁说的？”季嫣然苦笑了一下：“蛋糕越大，就越有人想咬上一口，我没有柳如仪的背景，也没有她的能力和手段，当成就到达某个高度时，就难以再进一步了。”

季嫣然抽出一根烟点上：“说到底我就是个普通人，老天真是不公平，你们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天生的宠儿。”

听完季嫣然的发言，宁玉想起一个说法，非常适合用来评价她。

如果她注定不是一个英雄，那最起码也会是一个枭雄，搁古代那都是一方诸侯雄主，有问鼎天下的可能，可惜这里不是古代，世界也不仅仅是普通人的世界。

“本能这东西确实有些打乱秩序，不过能力越大，欲望也越大，对某些人来说不见得是好事，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能知道这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你的能力可见一斑。”

宁玉这不是吹捧，要知道连他的母上大人都不知道【本能】的存在，可想而知季嫣然达到了什么高度。

“就算如此，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一座大山啊。”季嫣然深吸了一口香烟，然后掐灭烟头。

宁玉捎了捎头：“所以你才需要接近柳如仪？不仅仅是商业合作，你还需要将她变成你的后台？”

季嫣然没有否认，宁玉继续道：“可我觉得你的方法不对，和人打好关系时，送财和送人是下下策，你觉得柳如仪会因此帮你？”

季嫣然摇了摇头：“我只见过她一次，素不相识别人凭什么帮我，这不过是一种试探手段而已。”

宁玉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我一直都觉得只有真心才能换到真心。”

“真心？那种东西只能换来伤害吧，利益，欲望，权势，力量，你认为真心在里面占了几分？”

“……”宁玉沉默：“我不觉得柳如仪会因此帮你。”

“试过才知道。”

“据说柳如仪有男朋友的，而且非常好看。”

“你也很漂亮啊，我也是头一次见你这么惊艳的人儿，况且，有能力的人，身边有几个出色的异性很正常，三夫四妾，女人都会有的想法。”

宁玉翻了翻白眼：“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那照你这么说，三妻四妾也是大多数男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他特地在男人这里加重了语气，只有宁玉自己知道意义。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柳如仪的男朋友，你这么做会伤害到他。”

“不是我，对于他的伤害取决于柳如仪。”

宁玉突然有些恼火：“你就是自卑吧？没有和柳如仪平等对话的勇气，因为【本能】？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本能者？而且你觉得柳如仪的男朋友会是普通人？不怕他的报复？”

季嫣然语气依然平淡：“或许吧，柳如仪是本能者的消息在某个圈子里不是秘密，你知道她当初是怎样建立起柳氏的吗？”

没等宁玉回答，她自顾自说道：“柳氏的前身是黑帮，柳如仪凭一己之力整合地下势力为己用，这才建立起初期的柳氏，她是个很值得敬佩的人。”

“至于他男朋友……”季嫣然略微沉吟：“我大概调查过，是个很优秀很善良的人，他大概能理解吧。”

“这种事情靠一个陌生人的理解？”宁玉不屑的冷笑了一下：“不想和你废话了，告辞。”

宁玉转身，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夏珞。”季嫣然突然出声：“我代我妹妹向你道歉。”

宁玉略微沉吟，看来季明月已经醒了。

“你们姐妹俩差距挺大。”

季嫣然笑了笑：“你明天会过来吗？”

“……”宁玉背着身挥了挥手：“记得给我时间地点。”

季嫣然嫣然一笑：“你也很善良呢。”

“只是交易……”

……

宁玉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溜达了一圈，中途顺便教训了几个不开眼的家伙，终于等到了警局的电话。

发生这种事楚凌肯定是不会让家里知道的，只能将宁玉的电话告诉警局。

而宁玉也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不一会儿便赶到了警局。

大厅内一整排“嗷嗷待哺”的“嫖客”，宁玉在其中找到了楚凌和孙燕姿的身影，然后指给旁边的警官看。

警官拿着纸笔做记录：“你们什么关系？”

宁玉：“姐弟。”

“另一个呢？”

“呃……男女朋友。”

“……”

警官像是看到了珍稀物种，奇怪的眼神盯的宁玉直刺挠，好在并没有持续太久便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人心不古，有这么漂亮的男朋友还出来嫖，脑子被驴给踢了吧！”

警官碎碎念着带宁玉来到收押室，途中还满是嫉妒的瞥了孙燕姿一眼。

孙燕姿被拷上面朝墙蹲着，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这里签个字，然后把罚款交了，人就可以带走了。”

等宁玉办好手续出来，楚凌和孙燕姿已经自由了，警官将她们的随身物品还了回去，嘱咐几句就继续去忙了。

楚凌将手机开机，无视老妈的未接电话，径直搂过宁玉的肩膀。

“小玉啊，姐姐冤枉啊，姐姐心里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