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偷袭济州一事已尘埃落定。
后续的事宜交给了孙斌的第八师负责。
釜山郡内的清军残余士兵,尽数被八师人马灭之,除了少数几艘逃离的船只。
济州已然恢复了安全。
对于,陈一羊也免除了对孙斌的调查。
不过唯一遗憾的事,釜山郡内近四万民众被清军无情的杀死,上千名城防将士抵抗惨死。
诸多建筑被烧,无数的财富被洗劫一空。
清军对釜山郡造成的危害,不可谓不小。
幸好黄英成功阻挡住了敌人的脚步,从而没让济州之危再次扩大,黄英也因此封了永安伯。
随着时间推移。
已然进入二月之中,春暖花开,大明到处洋溢着春天的景色。
可青州、夫余两地,却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之中。
大战一触即发。
“子明,班将军,对于陛下派遣奸细一事,二位有何高见?”
“末将觉得陛下此举颇为明智。”候子明沉凝道。
“当下敌我双方僵持不下,派遣奸细可深入敌后刺探情报,如此方能确切知晓敌军所掌控百姓的所在之处。”
班超颔首,表示认同子明的看法。
“侯爷所言甚是,目前我军之掣肘,唯有那上万名城阳郡的百姓们。”
此时,姚飞亦开口道:“尔等何必为此等琐事烦忧,依本将之见,只需给他们轰上几炮,这帮畜生定然惶恐不安。”
然而,对于接管新军信心满满的姚飞,陈勾赶忙出言制止。
“万万不可!百姓乃国之根基,绝不可滥杀无辜,陛下对此也断然不会允许。”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难道咱们这近十万人马就这样干耗着?”
马忠勇听闻到姚飞的牢骚后,却淡然一笑。
“姚将军稍安勿躁。”
“吾等大军驻守在北面,南面由花蜀所率领的十二万人马步步紧逼,西面还有田熊带领的重甲步兵,此时不因是咱们着急,而是对面的敌人应该比咱们更慌。”
“三面合围,唯一留给敌人的机会便是海上。”
经马忠勇如此一番剖析,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然而,即便是海上。
陈一羊也没打算放过大清的军队。
此刻,他正与严老七在金陵造船司内,监督着新型宝船的建造,新型宝船在原宝船的基础上,进行了重新加固,修建。
它的两侧均配备了十五门铜炮,使得新型宝船的吃水线又重了一些,但不影响宝船的正常行驶。
之前未配备铜炮的宝船速度相对较快。
而配备铜炮的宝船速度会明显弱一些,但它行驶的更稳,战斗力更上一个层次。
两者均有利有弊。
自从蛟龙水师战败之后,陈一羊就已经着手进行此事。
加上去年的铜炮的建造。
如今的造船司,正干的如火如荼。
“这十艘宝船还需多久完工?”陈一羊双手背后,一副大领导的作派。
被问的严老七已经不年轻了,如今他的离一甲子不远了,他打算等他过完六十大寿,就决定告老还乡,回到冀州安度晚年。
毕竟落叶归根,乃古人的信念执着。
陈一羊见严老七久未回应,遂又问了一次。
严老七回过神来,方应道:“启禀陛下,尚需一月。”
陈一羊闻之,颔首示意。
他无意间一瞥,见严老七已满头白发,略显苍老。
陈一羊不禁慨叹岁月无情!
“严爱卿伴朕多久了?”
严七拱手答道:“启禀陛下,臣追随陛下已有十五载。”
“时光匆匆,转眼间吾等都不再年轻了。回想当初,朕在陕县城外遇见你时,你形如乞丐,谁能料到,日后你竟会成为大明的股肱之臣。”
“朕说的可对,工部左侍郎、万通伯严柒。”
气氛烘托到这。
严老七不禁触景生情,热泪盈眶。
“陛下,老臣,老臣想告老还乡。”
陈一羊心中暗自懊恼。
可恶!今日自己为何多言!这嘴真是欠抽,先是耿老,现今又是严老七,难道这些功臣都要离我而去不成?
“咳咳~”陈一羊为了掩饰尴尬,轻咳一声。“那么,严爱卿今年几何?”
“回陛下,老臣今年五十有九。”
“如此年长了?”陈一羊不禁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自己都已三十几岁了,又怎能阻止他人年岁增长呢!
只叹时光匆匆,岁月无情。
“老臣别无他求,只希望陛下能够答应老臣的请辞。”
陈一羊看着严老七那诚恳的面容,心也跟着一软。“唉~终究是朕辜负了你们这帮功臣,一个个的皆离朕而去,罢了!朕姑且答应你,待你过完六十大寿再说吧。”
“多谢陛下。”严七又是对着陈一羊深深一拜。
陈一羊赶忙伸手搀扶住他。
“你我君臣之间无需再多礼,不然朕可要生气了。”
“唉~唉,老臣知晓了。”
严七用他那袖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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