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这边前脚刚走,陈一羊就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那叫一个欢,还不停地拍着身前的桌子,“啪啪”声不绝于耳。
王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草率的认亲。
他可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不过王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季大人这是被陛下给忽悠住了,至于陛下为何要这么做,他就不得而知了。
“陛下这是?”
陈一羊闻言,也是收敛了一下笑声。“咳咳,那什么,王兄不要过多在意,咱们还是聊一聊正事。”
随着陈一羊的进一步讲述事情的原委,王珑方才知晓了实情。
“原来如此,诚如陛下所言,这贺家老小被抓实属不冤,臣亦不信他们对此毫不知情,包庇之罪不可饶恕,臣恳请陛下依明律严惩贺家上下。”
陈一羊凝视着王珑面部的表情变化。
从刚开始,得知贺清乃是大清的女皇时的震惊,到后来谈及贺家隐而不报时的愤怒。
不得不说,王珑还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陈一羊按捺住王珑激动的心情。
“王兄,此事尚未盖棺定论,姑且再等一日时间自有分晓,朕也多希望他们是无辜的啊!”
陈一羊虽嘴上是这样说。
然,他的内心实难自欺,唯有慨叹贺家众人之不幸,唉~可惜了!
待到陈一羊论及林梦梦之时,
不禁让王珑大惊。
“陛下之意,林姑娘竟是倭人?!”
“确然,不过王兄无需担忧,朕已问询此三月以来与她相处的所有人,她均未问及过大明的任何事,连庄妃亦对其赞誉有加,否则,王兄以为,朕何必将她交予季布?”
王珑闻言,心领神会的点了一下头。
而后他又问向陈一羊。“臣还有一疑问,季大人是否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王珑问道。
陈一羊摇了摇头笑道:“朕并未告知于他。”
“那若季大人日后发现,岂不会借此为难林姑娘?”王珑焦急地说道。
“王兄莫急,季布此人,朕还是相信他的人品,况且她的夫人可是一位贤内助,定不会出事。”陈一羊安抚道。
“但愿如此吧。”王珑叹了口气。
“好了,王兄,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贺家之事,明日便可知晓结果了。”陈一羊拍了拍王珑的肩膀。
“陛下言之有理。”王珑点头应道。
之后,二人就关于百姓防寒的事宜,又交谈许久才结束。
另一边。
季布已经带着林梦梦回到了季府。
还没见到亓氏的季布,就操着大嗓门喊道:“夫人、世儿,为夫回来啦!”
母子二人闻言,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望着他。
亓氏第一眼,眉头就微皱起。
而季安世则是操着小短腿,开心的跑向了自己的父亲,求抱抱。
亓氏带着责问的语气,看向自己的丈夫。
“夫君,这位是?”
未等季布开口,岂料林梦梦先一步,跪地向着亓氏请安。
“女儿拜见母亲大人。”
亓氏愣了一下,随后又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把揪住季布的耳朵,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好啊!你个姓季的,居然瞒着我在外面养了这么多年的外宅,人都这么大了才领回来,你是不是还想把我孤儿寡母的赶走是吧?”
这也不怪亓氏这样说。
从她角度来看,面前跪地的少女,比她的大女儿季瑶年龄还大,明眼人一看就是在她之前的事。
如今季布一声不吭的带着人回来,无疑是有逼宫的嫌疑,亓氏岂能不会误会。
季布也顾不得耳朵处传来的痛楚,连连解释此事。
“夫人清点,你听为夫道来……”
随着季布说完,亓氏不禁闹了大红脸,还带着一脸歉意松开了手,并扶起了跪地的林梦梦。
季布揉了揉那,被自己夫人揪红了发烫的耳朵,打趣着她说道:“为夫还是第一次知道,夫人的手劲如此之大。”
亓氏闻言,也是难得一次露出了少女般的羞态,嗔怪的表情中还露出一丝傲娇,说道:
“谁让夫君不提前一步,告知妾身一声。”
季布一听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
“唉!夫人你这话就不对了,那是陛下要让为夫这样……”
季布喋喋不休的跟紧亓氏她们的脚步,四人也一起进入了房间之中。
……
陈一羊这次也算无形中坑了季布一把,还差点闹的人家夫妻二人不和谐。
再反观咱们的始作俑者,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看着奏折。
不一会儿。
苏家姐妹也来到了御书房之中。
在她俩早上吃饭的时候,就听闻了蔺希讲述关于大清奸细的事。
一入内,苏小小便开口说道:“夫君,听希姐姐说,大清乃是贺清建立的,这事是真的吗?”
陈一羊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如实告知了苏小小。
“不错,此事已有七成定论。”
苏小小听闻此话之后,默不作声的走向了陈一羊身后的书架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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