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子明闻言一乐。
想也没想,他就领着老苗直奔御书房。
正在看书的陈一羊听到门口太监来报,随口说了一句:“让他俩进来吧,大晚上的能有啥急事?”
候子明两人一进来,赶忙对着陈一羊行礼。
“行了行了,都别客气啦,苗大人这么晚过来,有啥急事要跟朕禀报?”
苗千户抱拳道:“陛下,下官看到季布一家已经到京城,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要出城了,好在下官已经跟同僚打过招呼,估计他们应该会将人留下,不出意外的话,此刻应该在晓部。”
陈一羊还在努力回忆。
“季布?”
最近事情太多了,他还真一下子想不起来这个人。
还好旁边的候子明提醒了一句。
“大哥,您可曾忘了?武阳县,白家叔侄俩,医馆,摔倒的小女孩儿?”
陈一羊这才想起来。
紧接着,他喜笑颜开,连手里的书都没顾得上放下,就往门外走去。
还好门口的太监提醒了一下。
陈一羊这才回头把书交给候子明,说道:“子明,你先去帮朕稳住他们,可千万别把人给朕放跑了亦不可多说,朕现在就去叫旭儿,随后就来。”
候子明笑眯眯地应诺。
二人领命后,满脸笑容地出宫而去。
陈一羊先去东宫转了一圈,没瞅见陈君旭,紧接着又跑去凤仪殿瞧了瞧,还是没找着。还是佘雯告诉他,儿子这会儿应该正在御膳房吃饭。
佘雯还想问问出啥事儿了,结果一抬头,陈一羊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啃着大饼就着咸菜的陈君旭,刚一扭头,就瞅见满脸笑容的父亲朝他走来。
他刚要行礼,
没想到陈一羊二话没说,拽起他就跑。
陈君旭手里的筷子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自己父亲硬生生地拉走了。
在出宫的路上。
陈一羊脸上止不住的笑容。
一旁刚把嘴里食物消化完的陈君旭,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自己的父亲。
“父皇,有何急事?儿臣连晚膳还未用完。”
只见陈一羊大手搭在小家伙的肩膀上,还拍了拍。“旭儿无需多心并无大事,暂时保密,不过为父可以给你透出一点信息,待会为父领你去见一人,到时你便知晓为父的意思。”
陈君旭心存疑问,却未再开口说话。
出宫的队伍徐徐前行,未及三刻,便抵达晓的大门前。
看门的晓组织守卫,见身着龙袍的陈一羊下了马车,赶忙跪地叩首,恭迎圣驾。
随后,太子陈君旭亦下了马车。
大明最为卓越的一对父子,同时现身晓组织大本营,实乃罕见之事。
陈一羊令守卫起身,一行人遂迈步而入。
尚在里面交谈的众人,蓦然闻得一声尖利之声响起。
“陛下驾到!”
“太子驾到!”
众人当即止住交谈,纷纷离座起身。
季布亦向候子明投以疑惑之目光,候子明微微抬手,示意其稍安勿躁。
待太监之声落定。
陈一羊率先迈入大门,其身旁随侍的太监赶忙为其卸下身后的大氅,敛于手中。
钱骏等人即刻跪地参拜。
“臣等拜见陛下,拜见太子殿下。”
早已呆若木鸡的季布夫妇还是迟了一步,膝盖刚刚弯曲些许,就听到陈一羊沉声道:“免礼,都起身吧!”
随后陈一羊父子端坐于钱骏的主位之上,没有丝毫的客气。
钱骏只能静静地站立在一旁。
其他人也只能随他一同站好。
刚坐稳的陈一羊,便对着仍在发愣的季布说道:“多日不见,季壮士可还安好?”
陈一羊并未察觉到季布还在愣神之中。
没有及时回应他的话。
众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这人在想什么?难道没听到陛下的问话吗?
还是在季瑶奶声奶气的提醒下,季布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再次跪地参拜,身边的亓氏亦是如此。
“草民季布携拙荆小女拜见陛下与殿下,适才季布走神了,还望陛下恕罪。”
陈一羊并未怪罪他。
而是让陈君旭去扶起季布一家人。
季布面露惭色,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天撞到自己女儿的小男孩,竟然是大明最为尊贵的太子殿下。
“有劳殿下了。”
“伯父与本宫也非初次相见,也算旧识,伯父不必多礼。”
季布心里早就无法平静,震惊之余,还有对陈一羊父子俩打心里的佩服尊敬。
众所周知,明帝陈一羊就是一位明君。
如今再看大明储君太子,势必又是一位明君,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也就意味着大明百姓会过上近百年风调雨顺的日子。
座位上的陈一羊一听这话更乐了。
“旭儿是不是也见过季瑶了?”
“回父皇的话,儿臣的确见过。”
接下来,陈君旭便向陈一羊讲述着那日的经过。
一旁站着的候子明也是一喜。
这不巧了嘛?父子俩同样的方式遇见这个小姑娘,这不连老天都指定她当太子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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