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永远都是排在最后一位的,这其中必有它存在的道理。
因为商人不从事生产,专门从事投机取巧、舞弊钻营的事。
商人唯利是图。
往往为了谋取利益而不顾社会道义。
他们代表的是贪婪和欲望,不能鼓励,必须打压,所以才把商人放在最后,有再多的钱,也没有社会地位,也被人瞧不起。
陈一羊不想把等级划分的那么清楚。
毕竟大明建立初期,就是由商人来维持主要的税收得。
过河拆桥的事,万万不能做。
但此刻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如果说全天下百姓因为价值观发生了转变,都跑去经商了。
那么粮食由谁来种?
数以万计的人由谁来养活?
到时粮食涨价是必然的,不论朝廷如何把控粮价,积怨只有越来越多,到时势必会引起天下动荡。
随着陈一羊越想越深,他的眉头皱的跟个川字似的。
“唉~这件事好棘手啊!”
一旁的甘婷见陈一羊此刻的模样,十分担心的问道:“夫君还是想不出应对的方法嘛?”
“不瞒娘子,为夫确实没有好的办法。”陈一羊无奈的笑了笑,自己也不是一个无往不能的圣人。
回顾华夏历史,确实有不少压制商贾的办法。
如秦时商鞅的废除旅馆的想法。
还有唐朝的制止商贾参加科举考试。
再到明朝时朱元璋认为商人再有钱,也只能穿绢、布两种衣料等等。
然而这一些办法,陈一羊都不想用。
他所追求的是要让大明的百姓们,都享受到公开、公平、公正三大原则。
做不到这一点。
只能说明陈一羊当初的豪言如同放屁一样像个笑话。
等到候子明落脚了一个客栈后,陈一羊还在思考这件事。
入住客栈时。
一名同住一家店的人,他无意间说的话反倒是提醒了陈一羊。
“该死的流商,朝廷就该把他们管控起来。”
“省省吧白圭!你发牢骚没有用,难道皇帝还能听见不成?”
“二叔你也看见了,如此下去咱们这些商贾的名誉全被这些流商给破坏了,倒时让其他人还怎么看待咱的这些商贾?”
那名年纪较大的人闻言摇了摇头,还苦笑了一下。
就在两人沉默不语之时。
陈一羊却走向了这两人。
“两位,可否建议在下与你们一桌用餐?”
白圭抬头看了一眼陈一羊,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十分好奇问向陈一羊:“这位兄台,四周空闲的位置不少,为何执意要与我等叔侄俩一桌?”
白圭的二叔抬手给了他脑袋一下。
“这位小兄弟不用介意,白某的这个侄儿向来快人快语并无恶意,小兄弟一同入座便是。”
陈一羊面露微笑拱手说道:“多谢!”
刚刚被打了一下的白圭还在揉着脑袋,他看陈一羊第二眼依旧没有好感。
只怪陈一羊长的太出众了,让男人都感到嫉妒。
三人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
年纪较大的大乃白圭的二叔白莒,他们叔侄二人乃荆州人士,此次出来是打算前往幽州购置一些马匹。
“在下刚才听白兄之言,可是对大明的商业有不同的见解?”
“哪里哪里,见解谈不上。”说话的白圭直摆手。“纯粹是个人发牢骚而已,不过大明的商业确实要整顿了。”
“哦!白兄此话怎讲?”陈一羊立马就来了兴趣。
俗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陈一羊的思维已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出不来,幸亏他听见了白圭的言语这才茅塞顿开。
与这对叔侄认识,也有陈一羊自己的打算。
如果这对叔侄俩真有独到的商业见解,陈一羊自然也不会亏待他们二人。
对面的白圭又继续开口说道:“咱们的皇帝只知道收商税,却不怎么管理大明所有的商贾,此乃一大败笔也。”
一旁的白莒立马出言提醒自己的侄子。
“圭儿慎言!”
“二叔,难道侄儿说的不对吗?你看看外面那些坑蒙拐骗的流商,迟早是一祸害。”
正当白莒要出言反驳白圭时,陈一羊率先开口替白圭辩解。
“白叔,白兄所说之言并无过错,在下很是赞同。”
白圭一听陈一羊的话开心不已。
知己啊!
“二叔您看看,人家陈公子都同意我的看法,说明咱大明的商业确实存在问题,不是嘛?”
“你小子,难道真当你二叔我看不懂吗?我只是想提醒你俩,小心隔墙有耳!咱们是民不与官斗,小心一点准不会错。”
白圭听后也点了点头。
看来白圭这人还是听的进去长辈的教导。
这下陈一羊更加确信眼前二人,正是他所需要的商业人才,岂有放过的道理。
白家叔侄二人,我要定了!!!
“两位,两位,且听在下一言,大明的官场并没有像两位想的那样不堪,更不会因为一些言论而加罪于人,有何不同见解均可以向朝廷提出,在下相信圣上会认真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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