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阿嚏!”
牡丹山,牡丹苑。
修习完乱星锤法,正在庭院中吐纳灵气的叶凡,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心中莫名有些不妙,总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
下界最近很是平安,无甚需要担心的,难不成是师父遇到了什么危险?
叶凡伸手,用力抚平不断抽搐跳动的右眼皮,仿佛天都要塌了下来。
“安心。”
师姐声音传来,虽然冰冷,却有一股令人心安的魔力。
“师姐,我担心师父……”
“担心有何用?”
洛玉平静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努力修炼,等到合适的时机前往上界。”
“可是……”
“可是什么? ”
洛玉冰冷道:“非得挨一顿打才会听话?坐下,盘膝,吐纳!”
“……”
叶凡绝不是害怕师姐出手,纯粹是觉得师姐说的话有道理。
瞧瞧。
都说大道至简。
师姐的话就是大道。
简简单单几个字,就让叶凡心悦诚服的照做。
……
古玉空间的小木屋里,洛玉不施粉黛的面容陡然一白,唇角缓缓溢出一丝鲜血。
她不甚在意的抹去,轻声呢喃道:“师父,您在做什么。是不是受了伤?否则因果本源之力,不会这般躁动……”
“师姐。”
东方鸢推开门进来,一眼看到洛玉袖间的血迹,紧张道:“师姐,你怎么又吐血了,我这就喊主人——”
“小伤,不打紧。”
洛玉平静道:“找我何事?”
“哦哦哦,是这样的,我想求师姐帮个忙。最近那金天华凝聚心血的速度慢了不少,您帮我瞧瞧他在想什么……”
“……”
洛玉无言。
东方鸢都快把金天华给‘薅’死了,他还能想什么?已然是心神崩溃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喂给长生果树吧,他凝不出几滴心血了。”
“啊?”
东方鸢担忧道:“这才采了三十三滴,距离主人的要求还差很多很多,万一主人责罚下来可怎么办呀。主人会不会拿鞭子抽我?会不会用尽手段折磨我?师姐,您到时候可得帮忙拦着点儿,我最怕这些了。”
“……”
你真希望我拦吗?
洛玉都不好意思点破东方鸢,索性吐纳调息起来,不再理会对方。
而东方鸢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坐在一旁小心翼翼试探道:“师姐,主人他对柳依依是怎样想的?我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我这三太太的位置,是苏前辈钦点的,万一主人……”
“出去。”
“师姐……”
东方鸢泫然欲泣,正要说些什么,一根白玉长箫悄然飘浮在身前。
“唰!”
东方鸢小脸一白,连忙拎起裙摆跑路:“师姐,回见哈!”
不跑不行啊。
师姐是真往死里下手。
主人每次被打的,躺好几天才能恢复。
况且。
只有主人能打她,其他人都不行!
“哎。”
洛玉扶额,正要说些什么,似有所感看向某个方向。
那里。
正是不拒城。
……
空中高悬两轮明月。
一轮皎洁,一轮血红。
身穿道袍风姿绰约的沈婳,孤身站在城墙之上,方圆百米没有一位修士,身影格外孤寂。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沈婳神色忧虑的叹了口气。
这一幕。
让不拒城内注视她的众多修士,纷纷赞叹。
“不愧是圣女,哪怕妖族已经退至妖土,依旧悔恨于没能一网打尽!日夜站在城墙高处眺望仇敌所在,实乃我辈楷模!”
“可圣女看的那个方向,也不是妖土啊。你是如何看出,沈师姐是在悔恨的……”
“沈圣女乃是昆仑墟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未来的昆仑墟之主,若非忧虑妖族才黯然神伤,难道还能是为情所困?”
一位蓬莱仙宫的男弟子,表情愤怒的反问。
先前说话的昆仑墟弟子,张了张嘴,不敢再吭声了。
因沈婳曾亲身带队抵御妖土入侵,加上近段时间在不拒城内忙前忙后,所以声望极高!
加上昆仑墟的推波助澜,如今的沈婳隐隐有了种‘正道大师姐’的光环。
虽然沈婳每日都是拒人千里的冰冷,可越是如此,爱慕者、崇拜者就越多……
甚至有部分极端弟子,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不容许任何人质疑或者说沈婳的半句坏话。
前几日,就有一个昆仑墟弟子,因为醉后说了沈婳几句坏话,就被打了个头破血流……
所以。
在其它宗门修士讨论圣女沈婳时,昆仑墟的弟子们是一听一个不吱声。
虽然心底那叫一个无奈,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沈婳是贵为圣女,且境界高天赋高,还有一副美丽的皮囊。但这皮囊之下藏着的,可是恶魔啊!
他们入门晚,不知圣女沈婳曾经做过什么。
但他们的师尊、师伯、入门早的师兄师姐们,提及圣女沈婳时那都是敢怒不敢言,只叮嘱他们一定一定一定要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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