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花脱下身上的大衣挂在衣架上,她将伞收起抖落了上面沾着的雪花。
苏乞不知从何处的阴影中冒出来,她接过陆时花的伞,并为她准备了一双室内鞋,随后又不知消失在何处的阴影中。
陆时花换好鞋后走进了宅邸,她先是去洗了个澡。
陆时花仔仔细细地吹干了发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去的畏畏缩缩和阴暗弱小已经所剩无几。
现在的她变得很平淡。
平淡,但却黑暗而深邃。
她与镜中自己的那双如琉璃般的灰色眸子对视,陆时花再度确认了自己的身上的确流着路家的血。
陆时花望着镜子里那副近乎完美的赤裸躯体,她摇摇头。
收起纷乱繁杂的思绪,她穿好睡衣离开了浴室。
走到自己的房间前,她推开门,打开灯。
随后,陆时花看到,炎十二月正坐在她的床边,那一双妖媚且威严的凤眸正静静地看着她。
陆时花:....
炎十二月:....
小花同学开始认真思索。
片刻后,她那张弱气的淡漠小脸儿便认认真真地板了起来,语调肃穆:
“月儿,如果我说我刚刚去散步了,你会信吗?”
...
沉默。
...
炎十二月看了眼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凤眸里划过一丝无奈。
她叹了口气,走到陆时花面前。
望着小花的一脸真诚,炎十二月‘和善’地笑了笑。
然后她屈指,给了真诚小花一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
“下不为例。”
炎十二月摸了摸陆时花的头,轻声道。
——
...
——
沈七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不是有这么一句古话吗:插足百合的男人都罪该万死。
之类的,大概有吧。
如果没有的话,那小沈就是第一个提出这个命题的罪该万死的男人了。
望着腻歪在一起看电视的叶媓和白筱,两人间哪里还有此前的剑拔弩张?
沈七叶甚至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这几年的记忆了。
难不成其实小白和阿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只是自己的记忆被捏造了,所以才以为她俩水火不容?
...
另一边:
叶媓指着电视对白筱微笑道:“小白,你家的电视好大呀,阿七家里什么都没有呢,呵呵呵。”
白筱搂着她的腰,唇角微翘,轻笑着说:“是呢,在疗养院里什么都没有,很无聊吧?”
叶媓笑容颤抖了下,她眯起眼睛:“嗯呢嗯呢,人家只能每天想着阿七过日子,啊,当然偶尔偶尔也会想想你啦~”
白筱捂嘴淑女笑:“哦呵呵呵,我想叶子的时候就只能去找他抱着睡觉,对不起啦。”
叶媓:?
白筱:嘻嘻。
...
沈七叶回头看了‘亲密友好’的姐妹二人,不由得感叹了句:
“多么闪耀的闺蜜情谊啊....”
他感动地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待了一会,他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打算招呼叶媓回家,毕竟阿叶体弱,还是要自己抱着才放心,万一磕了碰了,让那具宛若艺术品的躯体沾上了污秽或伤痕...
沈七叶摇摇头,不再多想。
“阿叶,咱们该走了。”
沈七叶走到沙发背后摸了摸叶媓的小脑袋,另一只手则捏了下小白软软的耳垂。
小白嗷呜一声张口就咬,沈七叶便乐呵呵地躲开手,摆来摆去地逗弄她,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叶媓则一脸享受地缩成一坨,她舒服地哼哼唧唧,头顶甚至出现了猫猫耳朵的虚影。
“唔...阿七~我想再玩一会嘛...好不容易和小白‘重归于好’,要不然今晚上你先回去吧,我在小白这里睡~”
叶媓舒服地眯起了眼,也不知道在哪里发出的呼噜噜的声音,和一只白色猫猫一样。
小白略带深意地看了眼一旁的叶媓,而后起身走到沈七叶身边搂住他一边的胳膊。
软。
之类的,虽然小沈同志确实这么想了,但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他决定还是将这份痛苦忍耐下来。
“呐,叶子,今晚上就让阿叶留在我这里吧,雪下的这么大,她身体不好,容易着凉的。”
小白笑眯眯的欺身上去,接触面积瞬间变大。
沈七叶觉得这个动作有些伤风败俗,便后退两步挣开了小白的怀抱,自然,他放在叶媓头顶的手也收了回来。
叶媓则爽到眯眯眼,根本没有意识到,反而瘫成一滩软趴趴的小海葵缩在沙发上。
沈七叶没看到那坨头顶冒泡泡的叶媓,他只是对着面前步步逼近的小白义正辞严:
“oi,这位女士,请自重喔,不然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可言说的大灾难喔。”
沈七叶同志强调了会议精神,并做出严肃警告。
对此,白筱同志表示高度认可,并阐述了下次还敢的主张。
她笑了笑,然后踮起脚尖摸了摸沈七叶的头,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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