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一击得手,忙欺身而上,凝神聚气准备再给对手致命一击以竟全功。
黑衣人右拳凝聚了十成功力往马晓光左边太阳穴击去,不过就在他拳锋还有一尺之时,却眼前一花,对手不知怎么不在眼前了,接着脖子上感到了一丝冰凉。
“别动,再动就死。”马晓光冷冷说道。
黑衣人低头一看,自己脖子上是一柄锋利的短刀,一支钢弩正抵着自己胸口。
听到马晓光说话,接着月光,黑衣人定睛一看,眼前之人却是曾经见过,不由得脱口而出:“原来是你?”
听到黑衣人的声音马晓光也听出了对方是谁,可不就是杭城那帮笨贼的头头——大师兄吗?
“飞仙门大师兄,久违了。”马晓光冷冷地说道,故意道出对方来历,心理上先占上风再说。
“你是谁?”大师兄居然问了一句马晓光意想不到的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马晓光戏谑地说道。
“阁下的铁布衫功夫已臻化境,在下佩服,请教高姓大名。”大师兄倒也光棍语气转换也快,马上变成了江湖人角色。
“可以告诉你,不要偷袭,否则你没好处。”马晓光笑道,说罢收起了短刀和钢弩。
大师兄见对方收起了武器,也没有下一步的攻击动作,面色一缓。
马晓光取下了身上的飞刀,略看了一眼,只见这是一柄精钢打造的飞刀,中间刻有血槽,确是一柄杀人利器。
“我不是江湖人士,警察厅二厅的,在下姓马,马景涛。”马晓光也直接通报了大致来历。
“你是特务?”大师兄闻言面露惊骇之色。
“他么的,什么特务,是特工!”马老板啐道。
“在杭城你为何跟那个日本小娘们在一起?”大师兄脱离了危险,老毛病又犯了兀自开始问个不停。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凭你比我英俊?”马老板不气反笑。
大师兄在江湖上自是从未见过如此不按套路来的人,自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你问完了,该我了……你,姓氏名谁?大晚上来栖霞寺干什么?”马晓光开始提问了。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飞仙门费忠,来栖霞山时偶然得知寺庙中有日本人图谋不轨……我有个师弟懂一些日本话,一个月之前,他在杭城一家书寓,偶然间听到一名日本浪人和日本领事馆的野间商议,要到做什么秘密的事情……具体什么,他日本话不太灵光,只听了个大概。”大师兄光棍地答道。
听了费忠的话马晓光心下了然,暂时也没有追问消息来源的打算,大家又不是很熟,没必要再纠缠下去,反正也知道了寺里有古怪,自己又有潜伏的优势,慢慢查探就是。
“费朋友,既然大家都是做的同样事情,我看误会就此揭过,后会有期如何?”马晓光说道。
“既然都是为了对付小日本,大家就算扯平了,最后一个问题,阁下的铁布衫功夫师承何人?”大师兄没有在大问题上纠结,反而对马老板刀枪不入的问题紧追不舍。
“这是漂亮国最新科技——防弹衣,手枪子弹都可以挡,你的飞刀肯定不在话下……”马老板翻着白眼没好气地答道。
说完把飞刀扔回给大师兄费忠,解开衣襟大略给对手展示了一下大漂亮国的最新科技。
闻言,大师兄立时满脸黑线,呆立在当场,任由马老板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马晓光每天朝九晚五在报社上班,没有发生特别的情况。
转眼到了礼拜天,马老板今天硬着头皮带着相机面色阴晴不定地坐在公共汽车上,旁边是笑得像个小狐狸的女特务黎梦芸。
礼拜五黎梦芸看到了《江南晚报》一篇描写栖霞山秋色的随笔,神往不已,居然来到报社找到了马晓光,弄得门房王大爷拉住马晓光问长问短啰嗦了半天,怎么解释老头都是一脸暧昧的笑容。
黎梦芸的意思是左右礼拜天大家都没事,约定同游栖霞山。
马老板是个脸皮薄的人,只好勉为其难、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
下了公共汽车,二人一路饱览栖霞山的秋色,一路拍照,这次可用的是马老板自己的相机和菲林——谁叫马老板有钱呢。
黎梦芸是看哪儿都好看,看哪儿都新鲜,一路走一路拍,弄得马老板心下暗暗吐槽,她一个女特务拍这么多照片干啥?不想混了,准备转行做模特?这女特务长得虽然好看,但是做模特好像还矮了一些,MISS柳都还差一点呢。
慢慢地转到了栖霞寺,不过马老板今天画了装,却一点也不担心被知客僧认出来,他直接粘上了一圈大胡子,带了一个有马尾的头套,戴了一顶瓜皮帽——整个一西方艺术家的颓废风格。
这身造型当然又是黎梦芸设计的,马老板现在怀疑女特务是不是故意整自己,为什么就给自己弄了这一身造型呢。
实事求是的说黎梦芸的化装技术很好,马老板照镜子的时候都吓了一跳——里面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果然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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