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布政司衙门又如何?难道就能肆意妄为,欺压百姓吗?”
面对这些胥吏的跋扈和猖狂,赵麟毫不畏惧。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股清流,在浑浊的空气中激荡起层层涟漪。
“你……”
那领头的胥吏被赵麟的话噎得一时语塞。
在他们眼中,欺压这些出身贫寒、胆小怕事的穷酸秀才,他们是没有太大心理负担的。
虽不好惹,可每年倒也能欺压那么一两个。
他们深知这些穷秀才因家境贫寒而显得胆小怯懦,不敢轻易与官府之人起冲突。
所以,才这么大胆。
以往,他们屡试不爽。
然而,今日这少年的挺身而出,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颤。
领头的胥吏,原本那满是嘲讽与不屑的脸上,此刻已经变得阴沉如水。
他凝视着赵麟,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无数阴谋与算计,但此刻却显得有些空洞与无助。
他深知,今日之事若不能妥善处理,恐怕会给自己招来不小的麻烦。
同时,心中又暗恨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这么一个硬茬子少年。
“哼,少年郎,你以为有了点功名就能跟我们布政司衙门的人抗衡了吗?”
他试图用言语来找回自己的气势,但声音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告诉你,你今日若是敢跟我们作对,日后在这府城里,你休想有立足之地!”
然而,赵麟却并未被他的威胁所吓倒。
这些人反反复复,也就这么一两句威胁而已。
可见他们心中是多么慌张。
只不过,他很好奇这些胥吏哪里来的勇气,敢欺辱身具功名的书生。
哪怕只是秀才,却也不是这些人能够折辱的。
“呵呵,要不我们去你布政司衙门打个官司?”
赵麟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那些胥吏的心头。
周围的公差见状,也不由得心生畏惧。
他们本来就是受人之托,来寻衅这个穷酸书生而已。
本来以为一切水到渠成,轻松完成任务。
谁曾想,竟还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头儿,咱们……咱们还是撤吧。”
一名公差终于忍不住,低声向领头的胥吏建议道。
他的话语虽然微弱,但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却如同一声惊雷,瞬间打破了沉默。
领头的胥吏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瞪了那名公差一眼,似乎想要发作,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深知,今日之事已经引起了公愤,再继续下去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于是,他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退下。
他们虽然心中不甘,但也只能悻悻离去。
在离开之前,他们还特意回头瞪了赵麟一眼,仿佛要记住这个让他们栽了跟头的青年。
“哼,我们走着瞧。”
见那些胥吏公差在自己的震慑下竟想要就此离去,赵麟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峻的光芒。
他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他们的背影穿透。
“站住!”
终于,当那些公差想要仓皇逃离之时,赵麟的声音如寒冰般骤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
那些公差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领头的胥吏更是脸色一变。
他转过身来,强作镇定地问道:“你还想怎样?”
赵麟并未回答,而是缓步走到那些散落着被他们踩烂、撕碎的纸张。
那是田瑞用心血书写的文稿,此刻却如同被践踏的梦想,一片狼藉。
“你们看看,这些是什么?”
赵麟拾起一张较为完整的纸片,举到众人面前,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书写者的用心与才情。
“这是田瑞兄的心血,却被你们这群暴徒践踏成这般模样!”
那些公差见状,似有惧色,不敢与赵麟的目光相接。
唯有领头的胥吏依旧强硬:“哼,不过是一些废纸罢了,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
“我们公差执法,他要反抗,驱逐过程造成一些微不足道的损失,也是在所难免的。”
“废纸?在所难免?”
赵麟冷笑一声,将纸片狠狠地摔在他的身上:“对于你们这些无知之徒来说,或许这只是废纸。对于我们读书人来说,却是莫大的折辱!”
说到这里,他语气变得更加坚定:“我们还是去找布政司大人去评评理吧。”
谁知,那胥吏领头的一听,顿时大笑了起来。
这小子还真是口出狂言,他以为他是谁呢?
还想去布政司衙门打官司?
他们堂堂的一省布政使大人,那可是正三品的大员,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秀才了。
就算你是县令,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终归是普通百姓家的读书人,简直一点见识也没有。
“哼,少年郎,你是个读书人,我们不与你一般见识。若是再不识抬举,那休怪我们无礼了。”
那领头胥吏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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