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朱麒还真怕自己这位大舅哥与张茂起了冲突。
要知道他们二人在京城,可是有罅隙的。
这种少年意气之争,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好在有赵麟从中撮合,二人这才摒弃前嫌,化干戈为玉帛。
“哈哈,你俩曾经也算是发小了,如今冰释前嫌,也算得上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了。”
魏王朱麒朗声笑道,而后把着纪晓、张茂二人的臂膀:“走,我们回去,当浮一大白。”
一旁汴州的文武官员,也都跟着附和大笑这是一桩美谈。
至于张茂、纪晓二人,则也笑着表示早已释怀。
赵麟两世为人,当然也能看出二人都是性情中人。
有的只是对年少时期的羞忏。
就这样,在众多汴州文武官员的簇拥下,魏王朱麒一马当先,走在前列。
而今日的主角,当属张晓,以及钦差安诚了。
赵麟一向知道,自己很容易抢别人风头的,此时他是格外的低调,一直淡然地陪在左右。
可惜,他就像是黑暗中的圆月一样,哪怕再谦让,却还是那么引人瞩目。
而且,魏王这个大舅哥,似乎也很关注他。
不时微笑看向他,这让赵麟一时摸不着头脑。
要知道他们二人之前可是连面都未曾见过,他却是如此的关注自己?
好在此时与他客套的官员比较多,他抽不开身来与自己攀谈。
这时,一旁的祁谦策马走了过来,打趣笑道。
“赵兄弟,这位纪公子似乎对你格外的关注啊。”
赵麟则是淡然一笑:“祁兄说笑了,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位纪公子。”
“哈哈,赵兄弟,说实话,你现在的才名在京城可是不少人推崇的。”祁谦继续道:“也许这位是仰慕你的才华也说不定。”
对于这一点,赵麟倒是不否认。
近段时间,他虽一直在家读书,应考来年的乡试,可各地来求购诗词、书画的人,却是数不胜数。
其中,最多的则是京城来的商人、名流。
这些不惜用令人瞠目的高价,想要收藏他的画作,最好是带上特定的诗词。
对此,赵麟把这种事全推给了李家书坊等操办。
能推就推,实在推却不了的人,也就用预存的签名书籍来应对了。
反正自己是在备战科考,那些所谓的外来名流就算有怨言,却也能理解的。
科考,终究才是征途。
至于书画、诗词,终究只是小道,聊以枯燥乏味的生活的罢了。
谁知,令赵麟感到意外的是,他这般做,非但没有影响声誉,反而令他的名气传播的更远,更大了。
也许这纪晓也是这般的情况,所以才会不时报以善意看向他。
就这样,在一众王府禁卫、州府官兵的护送下,众人很快返回到了魏王府。
若是以往,很多官员为了不得罪京城那位靖王,是绝对不去魏王府的,以防被误解是魏王一系的。
而今,随着二王夺嫡日渐激烈,众人发现那本没希望的魏王,竟与那靖王斗的有来有往。
这无疑认可了魏王的实力。
虽说此时他们还是左右摇摆不定,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左右逢源。
“呵呵,一群老狐狸。”
一旁的祁谦不禁一笑。
赵麟也是无奈一笑,这世间不就如此吗?
雪中送炭的少之又少,锦上添花的却是多如牛毛。
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帮魏王传播声誉,从而引得更多的人来投效。
回到魏王府,府内已是一片张灯结彩,显然为了迎接今日的贵客与和解的佳话做足了准备。
宾客们被引领至宴客厅,那里早已布置得雅致而庄重,桌上摆满了各式珍馐佳肴,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魏王朱麒作为主人,自然是先致辞一番,他的话语中既有对宾客的感谢,言辞恳切,赢得了满堂彩。
随后,他特意举杯向张茂与纪晓二人致敬,两人能摒弃前嫌,共同辅助他,这让他尤为的欣慰。
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赵麟虽保持着低调,但凭借其温文尔雅的气质与不凡的谈吐,很快便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之一。
他时而与祁谦等友人低声交谈,时而与前来敬酒的官员们礼貌应对,进退有度,尽显才俊风范。
与此同时,大周朝的京城内外,关于皇帝派遣与魏王朱麒交好的纪晓与大太监安诚为钦差的消息,已如春风般迅速传开,引起了朝野上下的广泛关注。
靖王府。
咆哮声,暗骂一声,一阵接着一阵。
不过,那些宫女、太监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像刚才那几人被重杖致死。
所有人都知道,近来自家王爷格外的不顺。
特别是朝中的风向陡转,更是令这位曾经一向温文尔雅的王爷,经常暴走。
戾气也不再隐藏,越来越是残暴,动辄令周边的人重残致死。
如此一来,靖王一系的人,也开始人心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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