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七府的士子,齐聚府城。
得知今日有两本新文集即将发售,一下子震动了。
其他六府的士子,就算没见过“四秀”和“中原小诗仙”,却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他们的传闻。
一些士子得知此事后,更是结伴来到就近的书店,急切购买这两本文集。
谁知,一问才知道:“四秀”的文集,货源充足,三钱银子一本。
中原小诗仙、文曲星、新晋院试案首赵公子的签名文集,早已脱销了。
“脱销?你们这是什么书店啊,这大早上的怎么可能就脱销了呢?”
“对啊,不会没有赵案首的文集吧?”
这些士子议论纷纷,十分的不满。
本就心烦气躁的书店老板一听这话,立即冷着脸道:“赵案首的文集,就给三五十本。而且,那是带他亲写署名的,你以为是普通的文集啊?”
“你们要是预定的话,现在可以交上押金。不然,只要拿来,眨眼功夫就销售一空了。”
那些士子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见书店老板态度如此,一个个气的拂袖离开。
“哼,一个小书店罢了,态度如此蛮横,我们还是去中原书店去看看吧。”
“对,我们去书画街的中原书店看看,听说下午赵案首还亲自去那里举行签售活动。”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吧。”
书店的老板,见那些士子离去,冷笑一声:“真以为到了中原书店就能买到了?真是幼稚,你们能挤进去,就算你们的本事。”
眼前的一幕,同样发生在府城的其他书店。
那些书店的老板,看着一拨又一拨离去的士子,心中又气又心疼。
气的是那位赵案首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印那么少的文集。
只给三五十本,这是打发叫花子的吗?
别说数十本了,恐怕就算三五百本,按照眼前的形势,那也片刻就能售光的。
那些士子一拨又一拨的进来询问,又一个个遗憾的离开。
那离开的是客人吗?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些书店本想借机推销一下“四秀”的文集,谁曾想,很多士子却说还是等等看吧。
似乎有更好的文集,他们已是瞧不上“四秀”的了。
两样差不多的物品,一个卖到脱销,另外一个货源充足,他们就是愿意等那个脱销的,也不会买那个货源充足的。
也许,这就是人性。
这些书店的老板,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此时不少人已回过了神,心中暗自惊叹那位赵公子,真的是一个天才。
仅用这一招,就占据了先机。
至于“四秀”,他们又是托关系,又是拉人脉,又是许给他们重利,虽说也销售出了不少他们的文集。
可几乎所有的士子所议论的却不是“四秀”。
他们的文集,更多像似捎带着买的。
就是那种进店了,不买一本有点过意不去的感觉。
当然,这是对于不差钱的读书人来说的。
对于大部分的士子而言,他们的身家有限,需要积攒不少时日才能用余钱买一本书籍。所以,往往是精挑细选。
像“四秀”的文集,他们大多数翻阅过后,就又放下,而后便交上押金,预定赵案首的文集。
不过,大部分的书店,都不敢接受太多的预定。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赵公子的文集,何时才能再次送到他们的书店。
要知道他的文集的性价比简直是太高了。
精装本、文章质量超高、大宗师作序、府城几个大人物写的感言。
除此之外,更为重要的还带赵案首的签名。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昭示着他的这本文集,是精品中的精品。
临近中午时分,中原书房的少东家李锴之,已是急的满头大汗,奔回到了家中。
“父亲,不好了。”
“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正在把玩玉石的李老爷子,训斥着儿子道:“你作为我中原书坊的少当家,记住,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是,父亲。”李锴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缓缓道。
“什么事?”
李老爷子继续把玩着那刚得到的玉石貔貅,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那些士子把咱中原书坊给冲击了。”李锴之声音有些发颤道。
“啪嗒”
价值不菲的玉石貔貅,摔在地上,碎成了数块。
“书店被士子冲击了?”
李老爷子脸色大变,颤颤巍巍坐回椅子,连地上那心爱的玉石都顾不得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中原书店的书籍品质至上,价格亲民,那些人为何要冲击咱们的书店?”
李锴之一诧,连忙解释:“父亲,您不要急,不是您想的那种冲击。他们……他们把我们书店挤满了,要求我们加紧赶印赵公子的文集。”
“不把赵公子的文集摆上架,他们就不走。”
那位李老爷子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而后怒斥道:“以后说事要说清楚,不要说半句。还有,用词要准确一点,那是冲击书店吗?那叫顾客太过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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