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伪装身份,吴总管和四个护卫,都是一身便服装束。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在这中原府城、魏王属地,竟还有人敢拦截魏王府的人啊?
而且,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顿胖揍。
别说吴总管没反应过来,后面的那四个护卫,同样也被掀翻在地,给揍的鼻青脸肿。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
两代魏王就藩汴州二十年了,从未发生过袭击魏王车马之事。
魏王府的扈从卫士,早已不复当年的悍勇了。
他们在歌舞升平的繁华城市,迷失了自己,变的傲慢、懈怠。
作为王府护卫,他们缺少了曾经的警惕、以及果断的应变能力。
此时,被一众奴仆爪牙,压在身下,也只会高呼:“大胆,你们这帮狗贼这是自寻死路。”
而回应他们的,则是潮水般的拳打脚踢。
转眼间,高高在上王府吴总管、四个王府扈从,已是鼻青脸肿,鲜血淋漓。
“你们这帮天杀的,反了你们,你们知道咱家是什么人吗?”
哪怕被一众奴仆爪牙压在身下,这位胖总管依旧痛骂着:“敢劫持王府的车马,你们活腻了。”
“砰”
沉重一脚,踹在了吴总管喋喋不休的嘴上。
随之而来又是一阵痛骂:“还王府的这车马,这双马驾车是祁家少主的。”
吴总管顾不得疼痛,抬眼望了一眼踹他的那个粉衣公子,脸色阴沉的可怕:“好,好,咱家记住你了。”
出了恶气的祁雍、李凡、张韬等人,指挥众奴仆爪牙制服了那白净的胖管家和几个护卫后,便登上了马车,掀开了车帘。
本以为那赵麟会在里面吓的瑟瑟发抖,谁知里面除了几件珍宝外,再无其他物品。
而且,那些珍宝都用贵重的盒子包装着。
李凡、张韬几个纨绔子弟,见此一幕,顿时喜不胜喜,上前就寻找属于自己的珍宝。
“哈哈,这是我的湘妃扇。”
“我的玉带。”
…………
被几个奴仆爪牙压在地上的白净微胖太监,吐了一口血水,眼神中泛着冰冷的笑意,尖叫道。
“好,很好,当街劫持王府的车马不说,还敢抢夺王府的东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正得意洋洋的祁家少主祁雍,刚开始也没在意他的这番话。
不过,当看到他嘴角上那八字须胡掉下了一半后,吓的他猛地一颤。
这人是……个太监?
祁雍几人虽是汴州有名的纨绔,可他们不是傻子。
他们知道,在汴州府有三类人不能招惹。
第一个,大周魏王府、英国公府。
第二个,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等三品封疆大吏。
第三个,府尊,实权衙门;还有关系盘根错节的富商巨贾,如苏家。
除了以上他们不敢招惹外,其他的皆是敢斗上一斗。
整个汴州府城,接近八十万人口,可以说几乎没有他们不敢招惹的人。
可现在,当看到那个白胖管家冰冷的眼神后,他只感觉浑身上下冰冷刺骨,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得罪了英国公府,他们最多当街挨一顿胖揍,丢个脸面而已。
可是……若他们真招惹到那位,那就不是丢脸了,而是……
李凡、张韬等人也看到了祁雍神色的变化,循着他的眼神,看向那被压着白胖管家。
“他的胡子……是假的。”张韬已捂着嘴,惊声叫出了声。
就在这时,府城的巡街官员,带着一众衙役,也闻声赶到。
当看到又是祁家少主,李凡等人后,他眉头紧皱,怎么又是这帮天杀的公子哥?
每过几天,就要帮他们擦屁股,真是够了。
可谁让人家是官宦子弟呢?
想到这,他叹了口气,便准备像以往那样,让这几个公子哥出钱赔医药费,而后息事宁人。
可当看到那被压在地上的白胖之人后,他吓的一个趔趄。
“吴……总管?”
作为巡街的官吏,他们任职的前半月时间,首先学的不是如何公正,公平的执法。
而是要学会认大人物长相,以及他们轿子,车马的标视,甚至连他们的近侍都要做到面熟。
作为巡街两年的官吏,中年官吏一眼就认出了白净微胖之人。
“混蛋,快,放开魏王府的吴总管。”
中年巡街官吏,目露厉色,上前把那帮奴仆爪牙踹开,同时让手下衙役围住了众纨绔子弟。
他知道今天这事严重了,严重到要轰动整个府城。
不,也许不止是府城。
祁雍、李凡、张韬等纨绔子弟,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次他们终于踢到铁板了。
不,不是铁板,是钢板。还是那种能把小命都折进去的钢板。
汴州府,哪有太监?
当然是魏王府了。
魏王是谁?那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侄儿,元武皇帝一脉,第四代唯一的皇孙。
身份何等的尊贵,哪里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冒犯得了的?
缓过神之后,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几个纨绔子弟一个个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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