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皱着眉头,满面错愕不解。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对朝廷与皇室的事,向来所知甚少,更从没听说过什么赵王的名号。
可关键,监察朝廷勋贵与官员言行作风,乃是御史台监察御史的职责。老子疼不疼媳妇,对下人好不好,有没有养外宅,跟他一个当朝王爷有鸡毛关系啊?
不过倒也能理解……
现在算是彻底看出来了,这皇家的人,或多或少是有点常人不能理解的变态恶趣味的。
否则,就那狗皇帝赵泰,堂堂九五之尊,能做出隐姓埋名隔三差五跑来混吃混喝,还顺带欺骗老子感情,这等龌龊变态的事来?
这什么赵王,作为狗皇帝的亲兄弟,心理能正常到哪儿去?
……
见到朱妙语时,已是临近天黑。
他王老爷回到府上,痛痛快快泡了个热水澡,再舒坦无比吃了晚饭,还喝了一壶小酒,倒是神清气爽了不少。
因为时间尚早,便径直去了书房。
毕竟,尽管如今临州府的新政,各项政令的推进已渐渐进入正轨,而且在当初前往郸城之地时,也早已交代好府衙各官员,按部就班按照新政令落实推进便是。
然而离开临州这近两个月,期间依然会有不少下属各县衙及律司衙门的公事文书,会送到府上,等到他这个判司大人回来后,批阅处理。
可没想到,刚在那张已经堆了厚厚一摞各种府衙文书的书桌前坐下,朱妙语便推门进来了。
直到这时才知晓,这小妞是得到他王老爷在庆国梁都已平安无恙的情报,才从南楚鄢城启程。
两三千里路长途跋涉,一直到昨日下午,才到达临州。
而今天午饭过后,便领着几个自南楚带来的宫女侍卫,风风火火上街采购去了。
说是什么,大夫人不久便要临盆了,府上即将迎来嫡长子或长女,那是天大的喜事,各种各样的物事包括胎儿衣物之类,都得提前购买准备着。
而二夫人郑妍儿又同样挺着大肚子,行动诸多不便,所以这重任,自然便落在了她这个三夫人的身上。
尽管这些东西,府上自然会有丫鬟去采购,但哪有她亲自去挑选让人放心?
看得出来,马上要做姨娘了,她倒是比谁都激动兴奋。
一回到府上,得知他已经归来,自然又迫不及待便赶来了书房。
也不知是在他王老爷的辛苦努力下已为人妇的原因,还是如今已身为南楚新王,手握一国军政大权的原因,几个月时间不见,看着明显比以往,更成熟迷人了不少。
因为同时身为王氏妇,这里更不是南楚,自然不会身穿王袍。
一袭淡紫色烟纱长裙,包裹着那曼妙婀娜的性感身段,精致绝美的脸蛋,白皙如凝脂的肌肤,唇如点樱,眉如墨画,乌黑长发梳流云髻斜插朱钗,依然那般美艳不可方物。
不仅如此,眼波潋滟,一颦一笑之间,更多了些妩媚的万种风情,再搭配着身为一国国王,潜移默化几分威严沉稳气势……
更让他王老爷,瞬间看得痴了。
然而,果然不愧典型的南楚刚烈忠贞的女子,一番生离死别,并没有如郑妍儿那般,瞬间哭得稀里哗啦肝肠寸断的。
更是丝毫不顾,这压根还是在书房里,二话不说走到他跟前,落落大方便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
先是吧唧一口啃在他嘴巴上,一双玉臂顺势搂着他脖子,娇躯窝在他怀里,歪着脑袋便笑盈盈望着他。
眼见他还有点懵,脸上几分打趣调侃,“怎么?这才几个月不见,便不认识妾身了?”
又故作深闺怨妇之态,一声哀叹,“哎,倒也难怪,某些人表面看来,落入虎狼庆国之手,是身陷虎穴命悬一线……”
“可实际上,风流快活着呢!”
“那乐瑶妹子,在鄢城的时候妾身又不是没见过,不但娇滴滴小美人一个,还单纯可爱,对某人更是黏乎得很!”
“不仅如此,更是庆国堂堂郡主,身份高贵着呢!”
“哪像我,要长相没长相,还只是一个屈辱的和亲公主,从来都没被某人放在眼里过!”
王老爷嘴角一抽,印堂漆黑。
没想到,这婆娘还来劲了,撇着嘴,“哎,我现在最后悔的,便是得知某个花心大萝卜,沦落庆国梁都,为何还非得傻乎乎地,不顾朝中大臣反对,几乎掏空家底调拨南楚五万大军……”
“几千里行军还从大康借道,想要直逼庆国济州府!”
“大军都开拔了,我才突然回过神来……”
“毕竟,南楚永久失去通禹虎牙岐山之地,如今又沦落到被大康驻军的地步,就连我朱妙语不得不和亲来临州,饱受屈辱,都是拜这个花心萝卜所赐!”
“某人要是被庆国女帝直接剁了脑袋,或者永远回不来了,那对我来说,不是天大的喜事一件吗?”
一本正经,“从此以后,不但国仇家恨,统统得报,而且就可以安心留在南楚,做我的南楚国王,不用来临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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