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伸长着脑袋,左右直摇晃,“太白兄所言极是,王兄的种种行为,实在令人不齿,我等是羞与他为伍的……”
程虎傻愣愣杵在那,咧着嘴傻呵呵直乐。
却奈何任凭赵太白说得天花乱坠,这小妞根本不为所动。
冷着一张脸,双目寒气逼人,一抬眉,“殿下觉得我会信吗?”
赵太白顿时就惊了,后退一步,眼珠子瞪得滚圆,“咦?唐姑娘为何就不信呢?难道是本宫的眼神不够真诚?”
“为何当初,王兄骗你,你就信了呢?难道他长得比我正直?”
于是乎,王修便彻底呆住了。
直愣愣望着这一幕,嘴巴微张,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几人自然也一眼便看见他王老爷的到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唐娇脸色更瞬间猛地一沉,近乎本能,小手便摸向腰间横刀。
那架势,就好像被他王老爷吃干抹净,提起裤子还不认账似的。
可出乎意料,却又咬牙切齿忍着,没有如初次相见时,如发狂的母豹子般,就要扑过来跟他扯衣服抓头发干一架。
只是双目寒气逼人,死死瞪着他,
倒是赵太白三个货,顿时乌泱泱便围了过来。
王老爷皱着眉头,“什么情况?”
没想到,赵太白也是一脸苦笑,把他拽到一边,“哎,王兄,你摊上大事了……”
“这妹子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路子,倒是总算不叫着嚷着,要将王兄你大卸八块了。”
“刚打听过了,好像前段时间,给她爹去了封信,把王兄你蛊惑他兄长,成天坐在树下疯疯癫癫的事,还有你对她坑蒙拐骗的事,说了……”
“而且听说,她那兄长这段时间,又天天坐在院子里。倒是不拽着绳子敲挂在房顶的铁盆了……”
“可就是面前摆着个火炉子,一刻不停地烧着水,就盯着那水壶使劲看。都已经烧烂了十多个水壶了!”
“结果唐明那老狐狸,不知是不是失心疯发作了,回信中,那是勃然大怒!”
“大骂王兄你,如此欺负他的一对儿女,那是根本没将他这礼部尚书放在眼里,从此以后,唐家与你势不两立!”
“然后,就给他这宝贝闺女出了个馊主意……”
“让她从此以后,就跟在王兄你身边,皆尽可能地搜集你上任临州判司的罪证,如此一来,他唐明就可以在朝堂上扳倒你了,唐家也算出口恶气!”
一摊手,“这不,这妹子就信了……”
“一番折腾,就把自己聘了进来,做了你的随从衙役!”
“以后就干两件事,听凭你这判司差遣,护卫你安全,同时紧紧盯着你,只要你一犯错,就赶紧搜集罪证!”
欲哭无泪,“这倒没什么……”
“可关键是,有这么个妹子天天跟着,死死盯着,以后下了值,咱兄弟还怎么去凤来楼喝酒听曲儿?”
“闲暇之余,你还怎么带我做生意搞钱?”
刹那间,王老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双目圆瞪,嘴巴张得老大,脸色瞬间漆黑如锅底。
卧槽!这大康朝,到底还有没有脑子正常的人了?
不就是以前,被唐子聪那狗东西,天天纠缠得烦不胜烦,忽悠了两句,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给忽悠瘸了么?
不就是这小妞当初杀气腾腾来兴师问罪,老子又打不过,所以又坑蒙拐骗基本操作了一番么?
至于这般没完没了?
还有那唐明……
好歹堂堂六部之首的礼部尚书,当朝大员,虽只见过一次面,总感觉这货一肚子心眼坏水……
可脑回路怎也如此清奇?
就算老子欺负了你的宝贝儿女,可怎连这般可笑的想法都搞出来了?
居然吩咐自己娇滴滴的女儿,跑来给老子当随从衙役……
老子这个判司的罪证,她搜不搜集得到,难说……可这不是活生生送上来,让老子欺负的吗?
他就不害怕,他这宝贝女儿,罪证搜集着搜集着,肚子给搜集大了?
还有眼前这妹儿,看着倒是胸大腿长的,可脑子怎就这么单纯?连她爹这般荒唐的话,都信了?
至于这什么随从衙役,他倒也知道,按照大康官府制度,不仅他这判司与太守,哪怕下属各县令,衙门都会配上一个。
倒更像是前世那些公司的高层,身边配的生活秘书。
无非做些跑腿的活,抑或他这判司需要召见下属官员,抑或有人求见,传个话之类。当然,有公务需出门时,也需要随时跟着,护卫安全。
不得不承认,要盯着一个官员有没有贪腐民脂民膏,有没有欺男霸女,或者假公济私,这生活秘书一职,的确再合适不过了!
最重要的,要换做以前,这小妞心中愤恨,要是把老子摁在地上暴揍一顿,那个叫打架斗殴。
可如今,老子已经上任临州判司,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叫殴打朝廷命官!
思来想去,这妹儿要想为自己与兄长报仇雪恨,好像也只有这一条路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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