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其身后那群学子,更是愤慨得厉害!
暴跳如雷,谩骂声怒吼声,此起彼伏。
“对!你别想走!”
“王修,你辱骂我等的恩师,如此公然玷污先贤学问,难道就不该给个说法吗?”
“姓王的,我们跟你拼了!”
一个个群情激愤,那架势,就要直接猛扑过来拼命。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连王判司也瞬间傻眼了。
只见这时,不等他王老爷有所动作,可身边这女子,却已是上前一步。
出乎意料,面对这群人杀气腾腾的架势,竟是面色说不出的平静。
只是冷冷望向为首那青年男子,“你哪位?”
男子神色一愣,却更一阵愤恨,“在下郑允,稷下学宫首席弟子,家父乃当朝吏部右侍郎郑卓,怎么,难道你想……”
可就在这刹那间,男子话未说完,却见女子,却只是面色一沉。
那般毫无征兆,竟是反手,狠狠一耳光抽了过去。
出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啪!”一声脆响。
却见那男子,竟是被狠狠一巴掌,抽得头晕目眩身子一个踉跄。
那还算白净的脸颊,迅速已是五条清晰的手指印,浮肿得厉害。
再抬起头来,只见这女子,却哪还有刚才那副柔情款款的模样?
面色依然沉静似水,可目光已是冷凝得出奇,浑身上下,那威严霸道气势,竟是让人瞬间只感觉如置身冰窖。
贝齿轻启,只是牙缝中冷冷挤出几个字,“我记住你了!”
“滚!”
随即,再次牵着王修的手,大步朝前方走去。
一时间,竟是吓得那几十名儒生士子,噤若寒蝉,再不敢轻举妄动,近乎本能,赶紧让出一条路来。
于是乎,王老爷便彻底愣住了。
扭头讪讪望向这婆娘,硬是眼珠子瞪得滚圆。
卧槽!以前从来没看出来啊,这婆娘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
就这气势,这强大气场……老子都甘拜下风啊!
没想到,女子只是扭过头,略带嗔怪朝他温婉一笑,“怎么?现在终于相信了,奴家是真做得出来,曾经将两任未婚夫君都装麻袋沉河的事了?”
眨巴两下眼睛,“要不,你就做奴家的第三任夫君?我不嫌弃你已经有三个夫人了!”
“大不了到时候,如果你惹奴家不高兴了,麻袋里少装点石头?”
“嘶……”王老爷一哆嗦,额头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
“噗嗤”一声,女子美目流转,却早已笑得花枝乱颤,明艳动人。
……
入夜。
十六的月亮格外圆,皎洁的月光如情人的手轻抚着临州府每一个角落。
位于王老爷府上,中庭靠右边,有几座独立院落,是府上招待客人的客房。
院落外面,又是一片颇具规模的院子。
只是与前院不同,这里假山亭台样样不缺。
院子中间那座虽不算太大,但极为别致的池塘中,本栽种着些荷花。只奈何这才二月早春时节,荷叶也尚未露出尖尖头来,倒显得有些萧条。
池塘中央那座精致凉亭下,王老爷带着些朦胧醉意,倒是正舒坦无比躺在那木质长椅上。
双手枕着脑袋,一边慵懒靠在身后那根朱红色木柱子上,一边神色玩味打量着跟前优雅款款坐着的女子。
只见女子,依然一袭淡蓝长裙,月光斜照下,依然那般端庄娴静。
特别晚饭之时,难得兴致,陪他王老爷喝了点酒。
只奈何这婆娘,酒量实在相当感人,仅仅两杯“闷倒牛”下肚,便不敢再饮了。
这让王老爷倒有些没理由的好笑。
这婆娘跟他爹不一样,他爹一喝多了酒就脸色漆黑,她喝了酒却脸红,典型的基因不对啊!
只是此时,倒再忍不住几分好奇,“我说大侄女……”
没想到,话刚出口,女子却是面色一沉。
没好气瞪着他,“闭嘴!叫澜姐!”
王老爷一阵吃瘪,可也懒得跟她斤斤计较,又咧嘴一乐,“其实,我倒是挺好奇,难道你真没骗人,曾经将两任夫君都沉了河?”
“本老爷今日左看右看,总感觉你在忽悠我!”
然而,女子又只是没好气瞪他一眼。
一努嘴,“要不你试试,自然不就知道真假了?”
王修脸色一黑,又不想说话了。
跟这女人,就聊不到一块去!
然而,眼见他这副吃瘪模样,女子却又满面娇笑。
可紧跟着,却又几分威严略带嗔怪一瞪眼,匪夷所思,伸手一指自己双腿,“坐过来,头枕在我腿上……”
顷刻,王老爷更吓得够呛。
一个激灵,差点从长椅滚到地上,眼珠子瞪得滚圆,脸都绿了。
可没想到,女子却是一手叉腰,没好气一声骂,“你瞎琢磨什么呢?”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姐。我只是知道,你今天心里难受,而且累了,又喝多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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