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人群中不知是谁一声尖叫,总算打破寂静!
刹那间,满大街熙熙攘攘的围观百姓,一下子沸腾起来。
尖叫声,议论声,快要把耳膜震破。
而王修,依然盘腿坐在地上,呆若木鸡!
直愣愣望着前方,目光呆滞,眼珠子瞪得滚圆。
任凭周围嘈杂声此起彼伏,硬是大脑嗡嗡地响,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卧槽!苍天啊!大地啊!
老子这到底都是什么命呐?
别的不说,仅仅为了不让太守郑明礼,得知老子脑疾已经痊愈,然后往朝廷递举荐文书,老子费了多少周折,花了多少心思?
又是继续装傻子,又是陪他那宝贝女儿逛街的,受尽委屈……
甚至就连跟苏家退婚的事,都不敢跟苏万里直接摊牌,只能从苏婉那儿做文章!
怎么莫名其妙,这又是侯爵,又是太子伴读的官职,就砸过来啊?
仙人板板耶,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嘛?
没记错的话,有了爵位,以后宫中如果有什么大的庆典宴会,诸如太后寿辰、另立新后、公主出嫁之类,可是必须要到场庆贺的啊!
这就逃不掉,以后经常在皇帝眼皮底下晃悠啊?
自古伴君如伴虎!谁知那景隆帝,到底是不是商纣隋炀之类的货?
或者朱元璋刘邦之流,甚至眼下,一边进行着封赏,一边已经在琢磨着,日后怎么砍老子的脑袋了?
功高盖主最致命啊!
还有,怎么还有太子伴读的官职?
虽然搞不清,这太子伴读到底做啥的,可听名字,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以后肯定就是陪着太子拉屎拉尿的啊!
谁不知道,自古皇位更迭,那可都是伴随着腥风血雨?
东宫太子,那可是全天下最高危的职业啊!
就前世唐朝历史来说,有几个做太子的,能笑到最后的?
又有几个太子身边的人,得了好下场的?
大爷的!这是要把老子活生生玩死啊!
这些统统也就罢了,那皇帝老儿是有毛病呐?
闲得慌啊?
老子还正在为与苏家退婚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呢,求那苏婉小姐办事,连礼都送了!
他莫名其妙,居然把这婚事写到圣旨里了。还未成婚,就先把那苏晚晴,给封了个诰命夫人!
这婚老子还怎么退?
苍天呐,来一道晴天惊雷,把老子送回前世,继续去享受996福报吧!
这大康朝,真的太凶险了!
一时间,眼里都已饱含泪水!
最主要的,那皇帝是如何得知,细盐提炼技术是出自老子之手的?
顷刻间,心中怒火腾腾燃烧,砂锅大的拳头,已饥渴难耐。
扭过头,望向身边赵太白……
没想到,这杀千刀的,却是吓得,迅速往后面一缩。
额头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一副死了亲爹的哭丧脸,支支吾吾压低声音,“王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对天发誓,那细盐提炼技术递到京城去的时候,我可真是按你的吩咐,一口咬定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
“哪怕被我爹吊起来抽,都没松过口啊!我现在脑袋也乱糟糟的啊!”
“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打死我,但能不能等回去后,毕竟现在,这么多人看着……”
唯独那程虎,木头桩子般矗在那里。
反应从来慢半拍的玩意,现在才回过神来。
一脸憨厚的笑,“恭喜王兄,贺喜王兄啊……”
顿时,更把他王侯爷气得,脸色铁青,心肝尖尖都在颤!
“嗖”的一声蹿起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破口大骂,“滚!”
于是,这货又傻了!
倒是那太监张谨,依然笑眯眯的,“王侯爷领了圣旨,奴婢也算交了差!”
“至于这些赏赐之物,侯爷放心,奴婢一会便让人,送到您府上!”
随即,倒再没说什么。
领着那小太监,从那上百名城防司官兵的包围中,退了出来。
没想到,紧跟着,却是径直走到那临州判司徐敬之跟前,“徐大人,圣旨咱家已经宣读完了!”
“现在,你可以继续缉拿暴民了!”
微微一顿,“哦对了,忘了说,咱家临行前,皇后娘娘还念叨过,说这王修王侯爷,实乃大康的麒麟子,甚得她喜欢……”
“得空的时候,凤驾会来一趟这临州府,见一见王侯爷!”
“因此,还望徐大人一会儿将暴民捉拿归案后,打算关在哪个大牢,给咱家知会一声……”
“也免得日后,皇后娘娘拧着食盒来探监,找不着地方!”
徐敬之何尝不是如遭雷击,满面惊骇?
木头般站在原地,直勾勾望着这一幕,喉结上下鼓动着,面若死灰。
得了衙役报信,本想着带着城防司官兵,轻松把这几个贱民缉拿,打入重牢,在迅速把暴民之乱企图谋逆的案子做实了……
反正几个贱民,有没有谋逆之举,还不是他一句话?
也算为录事参军吴深,包括远在京城的至交吴正德,狠狠出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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