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平先生言重了。
就算你无法令敌军出战,也不是你的过错。
孤岂能滥杀忠臣,自毁长城?”
“这件事,先生尽力而为便可。
若是能成,孤赐你‘天仙酿’美酒十坛。
纵然不成,也没关系,孤照样赐你一坛美酒。”
听到袁耀的许诺,祢衡神情振奋。
多好的主公啊!
不论成与不成,都有赏赐。
为这样的主公效力,才不负他祢衡这一身才华。
“主公放心,臣定将曹操、袁绍二贼引出来!”
祢衡说罢走下战车,往战阵前方走去。
袁术皱眉问道:
“耀儿,此人能行吗?
他真有本事把袁本初和曹孟德骂出来?
看他刚才说话的模样,还挺谦卑恭谨的。”
袁耀微笑点头道:
“父皇放心吧,刚刚祢衡还没进入状态。
等他到了阵前,绝不是刚才那般模样保证会让曹操和袁绍尽兴。”
“袁绍!
滚出来跟我家陛下决战!”
“我家陛下英明神武,还不出寨归降?”
“我大乾太子战无不胜!
尔等若再不滚出来,定将汝等杀得片甲不留!”
祢衡走到阵前的时候,乾军士卒们依旧在高声喝骂。
祢衡听着他们的骂声,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这都是些什么货色?
有这么骂战的吗?
靠这点水平就想让敌军出战,简直是笑话!
想要诱敌出战,得引动敌军的情绪,让敌军怒不可遏才行。
至于如何让敌军愤怒,祢衡很有心得。
“停!
都给我停!”
祢衡高声喝道:
“翻来覆去的就这几句话,不嫌丢人吗?
且听我一言!”
袁耀早就下了命令,让骂阵士卒听祢衡吩咐。
祢衡这一嗓子下来,所有的骂阵士卒都闭上了嘴。
其中一名小校对祢衡问道:
“祢先生…
你,你是奉太子的命令,来教我们骂阵吗?”
“骂阵?”
祢衡不屑道:
“我祢衡乃是文明人,从不骂人。
我这人,只爱说实话。”
“我不是来教你们骂阵的,我来此,是为了给你们讲故事。”
说到这,祢衡高声对联军大营呐喊道:
“营中的兄弟,吾给你们讲讲曹阿瞒和袁本初的故事。
你们想不想听啊?”
是人就有八卦之心,主帅的故事,这些联军士卒当然感兴趣。
他们都屏息凝神,想要听祢衡说些什么。
乾军骂阵的士卒也仔细聆听,随时准备跟祢衡学习。
祢衡的故事还未开讲,先在两军阵前把鞋脱了。
脱了鞋还不够,紧接着他又把自己的上衣脱了,赤着上身直面联军大营。
“世人皆知曹操和袁绍是一方豪雄,却不知,二人过去的故事。
今日我祢衡便给你们好好讲一讲!”
“先说曹操吧!
曹孟德的祖父,乃是宦官出身。
一介宦官却能有后代,诸位就不好奇吗?
其中缘由,本不足为外人道也。
不过今天我祢衡大发慈悲,跟你们讲一讲曹孟德的秘密!”
“且说曹孟德那祖父名为曹腾,乃是顺帝所宠信的宦官。
此人乃是一祸国殃民、罪大恶极之徒,为祸比十常侍更甚!
曹腾的罪行罄竹难书,今天我就不多说了。
我主要跟你们说说那曹操的来历!”
“话说奸贼曹腾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抢了一个青楼娼妇为妻。
他将青楼娼妇抢回府中的时候,那娼妇已经有了身孕。
你们猜猜看,那娼妇怀的孩子是谁?”
祢衡这么一问,乾军士卒竟然还有人捧哏,问道:
“该不会是曹操吧?”
祢衡大笑摆手道:
“不对,曹操还没这么早!
这青楼娼妇的孩子,是曹操的父亲曹嵩!
想那娼妓也不知孩子的父亲为何人,曹腾老贼便顺理成章,成了曹嵩的父亲。
这样一来,对娼妓和曹腾都有好处!”
乾军士卒恍然大悟,高声道:
“原来曹操的身世,竟有如此内情!”
其实祢衡所言,纯属胡说八道。
曹腾是中常侍、得顺帝宠信没有错。
可他一生为官谨慎,为顺帝立下过不少功劳,还举荐过很多贤才。
就算不称曹腾一声贤臣,夸一句良臣总没有错。
至于曹嵩,那是曹腾的养子,完全不似祢衡所言那般,是什么娼妇之子。
祢衡这张臭嘴,就是怎么难听、怎么恶心人怎么说,完全不讲事实逻辑。
可恰恰是这种信口胡诌之语,最能吸引人关注。
两军的底层士卒,如何能知晓曹腾、曹嵩为何人?
曹腾、曹嵩做过的事情,士卒们也完全不知。
况且对曹军将士来说,根本不可随意谈论主公曹操的父亲和祖父。
若是被曹操知晓了,那可是大罪。
双方士卒都是第一次听说曹腾和曹嵩的故事,很自然的相信了祢衡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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