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依塔什很兴奋,事实证明,他的这支人马,是很欧战斗力的。
在陈寿的将官调教下,再加上极端的教派思想洗脑,让他们悍不畏死,战力暴涨。
只有巴依塔什知道,所谓的让真1主再次伟大,根本就是一条空喊的口号。
说白了,这是他夺回权力、皇位的一个计策而已。
但是这件事,在伊私兰世界引起的结果,是深远而且严重的。
两个教派之间,怎么可能会和谐共存,肯定是无休止地自相残杀。
而且巴依塔什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以后肯定也会有人,效仿他再次分裂。
不过此时的巴依塔什,根本不在乎,他正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为自己的军队的战力而兴奋的彻夜难眠。
他已经连续几次,梦到自己率领这支人马,在强大的陈寿的军队的支援下,杀回喀喇汗王朝,把那些将自己赶出去的人,全部杀尽杀绝。
这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了对巴依塔什来说。
他让人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准备去拜访陈寿,这是他第一次走出自己的楼兰夜雪,主动去陈府。
虽然是一个落败的王子,但是巴依塔什一直自视甚高,主动来陈府,他觉得自己已经放低了身段,将会换来陈寿更慷慨的支持。
陈府门口,因为他不常来,侍卫们没有认出他的车马来。
两个侍卫上前,伸手拦住,问道:“什么人?”
“马车内,是我的主人,巴依塔什殿下。”赶车的人微微低头,谦逊地说道。
“我去通报一声,你们在这儿等一会。”
车夫回头,对马车内的巴依塔什说道:“他们去通报了。”
“我来这儿,还用通报?”巴依塔什脸色不悦,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份很不一般,因为权势最大的陈寿,也一直一口一个“我的朋友。”
哪有去朋友家,还要通报才能进的,陈寿去自己的酒楼,可是从来不用等的。
不一会,侍卫出来,说道:“张统领说了,允许你们进去,请吧。”
进到陈府,沿途都是侍卫,防守森严,巴依塔什笑道:“我的朋友,可真是怕死。”
侍卫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是眼神杀气凛然。
巴依塔什脸一下变色,他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
终于,来到水榭,他这才见到自己的“朋友”。
陈寿笑道:“你怎么来了?”
“拜访一下,我的朋友。”巴依塔什语气没有以前热情了,陈寿也没觉察到,笑道:“请坐。”
“承蒙你多次款待,既然来了,可要在此用膳再走?”
巴依塔什见他还算热情,这才稍微有点缓和,道:“不了,既然你很忙,我就不打扰了。”
“这么急?”
他满心以为陈寿会再三挽留,但是陈寿竟然起身送客了
看着巴依塔什有些斜肩的背影,陈寿莫名其妙,说道:“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张和眼神一变,问道:“怎么不对劲?要杀么?”
“不对劲就杀,你有没有人性?”陈寿无奈地摇头,自己前段时间,杀人太多了,手下都已经快被自己逼成神经病了。
这么一个不速之客,并没有给陈寿带来多少的改变,他继续坐下来,看着各地的情报。
新年将至,岁末时候,格外忙碌。
尤其是今年,到处都是一派新气象,尤其是自己势力的扩充,让越来越多的地方,需要进行彻底的新政改革。
这是自己的立足根本,陈寿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格外重视。
今年拿下两淮,是最大的一件事,但是麻烦也随之而来。
两淮这片土地,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州府,这儿桑田、稻田并不多,更多的是依靠便利的交通,进行贸易的商贾和过往的客商。
虽然是属于大齐,在长江以北,但是这儿的风气和习俗,更接近南唐。
一些南唐的名人,文人墨客,才子才女,经常渡江来到扬州,赏玩故国风光。
可以说,这里就是大齐的小江南,当然也就有了江南一样的富裕繁华。
这种地方,迫切需要解放的,就不再说矿工、佃农和匠人。
这里更多的是雇工和豪商巨贾之间的矛盾。
两淮是大齐的盐袋子,这里的盐,供应着大齐的半数以上的地方。
陈寿为了打击两淮,在山东开设了大量的晒盐场,他准备将盐价彻底拉低,供应给广大的北方百姓。
盐这个东西,十分重要,甚至可以说是决定了百姓的体质。
自然界中,但凡有点盐巴的地方,都会被动物们疯抢。
历代朝廷,都将盐、糖、茶,看做财政收入的大头。
陈寿不想继续用这一套,他想要发展晒盐技术,让这东西更加普及。
看着缭乱的情报,陈寿伸了个懒腰,依旧没有想好具体的办法。
要改变一个持续几百年的制度,不是一朝一夕,一个命令就能完成的。
弄不好,来一个王莽旧事,便是步子迈大了扯着蛋,到时候可能会因为太先进而覆灭。
薛韶现在,已经习惯写各种诏令,以前的时候,她还畏手畏脚,但是这东西其实没有什么难的,陈寿把自己意思一说,她在加工润色一下而已。
不过面对笔下这动辄改变几千万人的诏令,薛韶还是有些敬畏,经常就是写完手心出汗。
她看着陈寿蹙眉思考的样子,心中竟然也觉得十分迷人。
“咳”苏荔在她胳膊轻打了一下,低声笑道:“看什么呢?眼珠子都拔不出来了。”
“妈妈”薛韶脸一红,扭捏道:“别乱说话。”
这一声妈妈,叫的苏荔比她还不好意思,脸红如血,道:“以后叫我姐姐就行。”
薛韶点了点头,两个人天天一块伺候陈寿,再叫妈妈却是难为情。
苏荔压低了声音,在薛韶耳边说了一番,后者脸顿时跟石榴籽一样,咬着嘴唇道:“真是老爷说的?”
“我还能骗你。”
“那妈姐姐准备了么?”
苏荔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我早就有了,老爷确实喜欢这个调调。左右不过是情趣,又不是真让你戴着项圈当狗狗。”
薛韶又抬眼看了一下陈寿,咬着下嘴唇,道:“那好吧,我这就去缝一条。”
两个人对视一眼,想到楼里四个姐妹,今晚被老爷牵着散步的样子,两人同时羞臊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