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变革的节点上,不该由我这个旧时代的掌权者来做出决定。”
四叶真夜的话,让客厅内四叶家的几人都有些错愕。虽说四叶真夜是个女人,但这位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往日在处理事务之时,她可是相当独断专行的。
就在几人都在思索之时,四叶真夜的目光看向了司波深雪。
“深雪,作为四叶家的家主代理,这件事就由你来做决定吧。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四叶都会认同。”
“姨……不,家主大人,这?”司波深雪惊慌的起身,她这家主代理,不就只是负责跟云燚接触一下,然后聊聊天什么的吗?怎么这最终决定权,都一股脑的丢到她身上了?
一旁的司波达也同样也有些惊讶,不过与自家妹妹不同,他倒是已经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
云燚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司波达也,然后又把视线转回了四叶真夜的身上。
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滴”的一声提示音突兀的响起。
在众人的注视下,云燚拿出了终端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待得看完后,他嗤笑着看向坐在对面的四叶真夜道:“你不会以为,把我从家里叫出来就有机会对我家里那几位动手吧?”
听到云燚的话,司波达也等人立即就紧张了起来。这话听上去有些不明不白,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这其中的含义。
四叶真夜轻微的皱了皱眉:“他们动手了?”
云燚点头:“对啊,一共出动了近三十人,结伴一起去见阎王了。”
说罢,云燚站起身。
“我觉得我们应该已经没……”
云燚的话还没说完,终端的提示声再度响起。他皱眉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眼底却划过了一抹惊讶之色。
终端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通知他对他家那边袭击的那些人全都被歼灭了。只不过比先前传来的那条信息,现在的这条还多了一些内容。
“在他们开始行动之前我抓了两个活口,现在在我手里。你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来我这边带走。”
“这家伙,竟然会主动帮忙?”云燚心中思索,按照他对莉娜的了解,如果不是他提前知会的话,那家伙应该是不会插手这样的事的。
“云燚,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看着云燚脸上的表情有着细微的变化,司波深雪立即开口追问。
云燚轻轻的摇头:“没什么,只是一些杂鱼而已,都已经解决了。”
“虽然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但这件事应该是十师族的行动吧?四叶家主,能否请你告诉我,行动的是哪几个家族呢?”云燚的目光看向四叶真夜。
“是三的三矢,五的五轮。可能,还有九的九岛家。”四叶真夜只是沉默了片刻就给出了答案。
换做见面之前,她是不可能把这些告知给云燚的。但现在的局面,他们这些人的命可以说就掌握在云燚手中。若是这件事真的引起他的不满与报复,那么与他正在会面的四叶将成为首当其冲的报复目标,这是四叶真夜无法接受的。
“哦?七草家竟然没参与其中?这可让我有些意外。”云燚惊讶的说道。
四叶真夜注视着云燚,轻叹了一声:“七草家现在正被其余的几家一同监视,虽然没有进一步制裁的打算,但眼下的局面,七草家的立场是不被信任的。”
“我知道了,多谢四叶家主告知。那么达也,还有深雪,我们后会有期。”云燚看向司波深雪跟司波达也,道了声别后就通过「转移之门」离开了司波宅邸。
目睹了他离去时用缀写释放魔法的这一幕,加上他离去后重新与想子建立连接的感觉,四叶真夜的身子贴在了沙发的靠背上:“深雪,接下来要怎么办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了家主大人。”司波深雪倍感压力,但还是对四叶真夜行礼应和着。
对于她的表态,四叶真夜并没有多说。她看向一旁的叶山跟津久叶夕歌道:“好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他们兄妹两人决定就好。叶山,你来安排回程的事宜。夕歌,你跟我一起吧。另外,你通知一下你的母亲。有些事,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听到四叶真夜提起自己的母亲,津久叶夕歌的心里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可她转念一想,津久叶家最擅长的就是「誓约」魔法。而四叶真夜在先前的表态中,已经可以说是将权利下放给了代理人的司波深雪。那么在这个时候召见她的母亲,想要做的,难道是要为解放达也的「誓约」做准备?
司波深雪跟司波达也对此也有猜测,只不过他们两人并没有表态。毕竟今晚发生的这些事,他们两人也要商讨一下。尤其是与云燚的关系,更是一个迫在眉睫的紧急事件。
待得四叶真夜离开后,司波深雪一下子就瘫软在了沙发上。司波达也坐在她身边,同样也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司波深雪才坐了起来。只不过她这个姿势还没保持两秒,就身子一歪靠在了司波达也的肩膀上。
“哥哥大人真是的,明明深雪那么疲惫,你也不知道安慰我一下。”
……
另一边,离开了司波宅邸的云燚直接传送到了莉娜发给他的位置。
这里是莉娜他们来到霓虹后,莉娜跟那两个下属居住的房子。只不过现在,那两名下属已经不在了而已。
看到云燚出现,莉娜立即就起身迎了上去。
“今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霓虹的魔法师会突然对你出手?”莉娜直接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云燚将关于他身份的事说了一遍后,莉娜惊讶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这人,可真是的。你可是潜伏者!潜伏者啊!竟然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把身份曝光了?就不怕霓虹的人狗急跳墙?”
“呵呵,狗急跳墙,跳过来的也只是狗而已。只要打断了狗腿,爆了它们的狗头,也就不足为惧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