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胜被大岛樱从机场拉走时,已经身在长崎的李品,是同伴中最悠闲轻松、最幸福快乐的那个。
刚刚离开机场,李品就招了辆的士,打算按自己的计划,直奔位于市区的纪念馆。
开车的那个老头,头发胡子虽然已经雪白,但刚刚见到李品时,态度可不太好,直到听见李品说的是流利的日语,态度才和蔼了很多,当见到李品掏出来美元挥舞的时候,满是皱纹的脸上,换上了谄媚的笑容。
李品的性格,向来是敏感多疑,因此显得比较小气和计较。在集体当中,因为有几十年的友情在,彼此知根知底,没人在乎,也没有人会故意触霉头。这老头的表情变化,自然被他看在眼里。
到达目的地,李品一边把钱递过去,一边假装无意的问道:
“我搭你的车,你刚才似乎不高兴,为什么?”
老头的脸色立即有点发红,接过那张百元绿纸片的时候,立即马上低下头,小声回答:
“我看见你的样子,以为是China人。”
“不接待China人?”
老头一边摸出钱包,准备找钱,一边用厌恶的语气说道:
“我不喜欢他们,我父亲、我的伯父、叔父,都死在他们国家,我恨他们。”
李品在听见China这个词的时候,心底就有气,在听这老头子一解释,更加愤怒。好在,无根土的身体,没有血液,不会出现面红耳赤的现象。他强忍着怒气,问道:
“那是二战时期吧?战争是这样。”
老头一边翻着钱包,一边回答:
“是的,大东亚战争。如果他们听话,我父亲他们怎么会死?”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李品出奇愤怒。他看了看车前窗上的铭牌,上面是老头的照片,名字叫户前谦佑。好,你太爷的,该你吃点铀。
“不用找了。当小费。”
户前谦佑正拿着一大叠日元数着,听见这话喜出望外,也不顾车里的位置狭小,身体转动不便,扭着身子,不停点头哈腰,口中不断冒出感激的词汇。
下车,关门,目送的士起步,汇入车流,他的视线,马上就被其他车辆阻挡。李品这才举起左手,凭空画出了一道符,从口中冒出一个词:
“叱!”
放下手之后,李品似乎还不放心,侧头感应了一下,这才走向了大门。
李品在下车前,往司机座位底下,丢下了一张燃烧符。随着李品的操控,这符如今开始发作了。
户前老头正喜气洋洋的开着车,感叹今天的好运时,一团有形的、橘红色的火焰从他的屁股下冒出,并在出现的同时,将老头整个人,团团包裹住。
这老头,完全没有作出反应。不过,这团火焰刚一出现,就占据了整个驾驶位置,在这样的起火速度下,根本就无法躲避。
高达数百度的温度,瞬时间焚烧掉化纤布料,老头身上的,车里的内衬、装饰物,然后是他的身体,一阵灼烧脂肪的焦香,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叫声,接着就是急剧的刹车声。这老家伙,不愧是开车几十年的老司机,这样的剧痛下,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刹车。
高温灼烧下,车窗陆续爆裂,火苗与浓烟从窗口冒出,车漆也开始卷曲爆裂开,一个呼吸的功夫,整架车的内部,开始猛烈燃烧了起来。
车子是停下来了,连环碰撞也因此发生,连续三辆车,因为这辆车的急停而相撞。这种导致祸端的停车,还真不如不停为好。
火焰搭在第一辆追尾车辆的车头盖上,引发了新的燃烧。后车的司机纷纷打开车门,试图逃离车祸与火灾现场。
李品在公园门前,再次驻足眺望,心里暗暗念叨:那些找零,就当你的买命钱了,户前谦佑。
为了隐藏身份,他还对现在的情形,作出了判断:法力波动正在削弱,这场法术之火,已经在向凡火转变。确认了这一点,这才心情愉悦的走进了公园,开始为实现李想的叮嘱而奔波。
邹录其的任务,从一开始就与这几个人不一样的。鉴于他的修为比较弱,邹录其一向来都被李想作为后勤力量使用,训练时如此,实战亦然。邹录其的内心,对这样的安排,虽然毫无怨言,但由于无法参加正面行动,而产生的心理落差,自然也不少。
当邹录其离开京都机场,他也像李想那样,根本不进市区,而是打了一辆车,直奔外围的山区而去,他的目的地已经明确,就是位于城市边缘的高塚山。他要在那里,建一座大阵,为同伴们留一条逃离之路。
的士司机,同样是一个老头,眉毛胡子花白,而且还是个秃头。这老头的态度很端正,对乘客很是和善,也非常健谈,见到邹录其一身登山客打扮,还专门叮嘱他,山上的夜晚,气温极低,要注意保暖,近期下过雨,还要注意防止山涧发大水。
邹录其的知识储备里,可没有这类野外生存知识,他这一身打扮,全是来自林木胜的建议。而林木胜本人,从来不是登山爱好者,只知道去野外,打扮成这样,不会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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