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胜的内心深处,旧有的道德观念、是非观念在不断挣扎,狼狈的抵抗着,李想灌输的那一套毒树毒果理念。李想见到他陷入了沉思默想,不再继续说教,默默站起身,踏出了林木胜所施展的和光术结界。
房门连接着客厅,但由于李想自己对客厅,全范围施展了和光术,屏蔽了外界的注视,所以,从他所站立的位置看向客厅,视线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那里的情形一切如旧,电视、沙发、茶几灯具,每一处的摆设都在原位,而且安然无恙。
当李想进入自己设立的结界当中,眼前所见到的景物,全都改变了。
客厅内的光线一下子变得血红,排在一起的六张沙发,早就被挪的七零八落,最远的那张,已经靠在墙壁上,邹录其双手抱胸,盘腿端坐其上;茶几的桌面,被打破了几个洞,一条桌腿也被拆卸下来,正握在李品的手上;电视机的屏幕上,挂着一团连着毛发的血块,而灯光发红的原因,是因为一大片的新鲜血液,糊在灯具上面,一滴滴的鲜血,正在向下滴着,地上,原本是藏青色的手工地毯,现如今,整张都变成了枣红色。
那个健硕的白人,大致上还躺在原位,还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证明还活着。他的整只右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连在右肩的、被压扁了的肉块,另一只手还算完整,但只有大拇指还完好地保留着,其余几只手指,也都不翼而飞了;两只脚,从大腿根开始,扭曲成一团乱麻状。至于躯干部位,也都是一片狼藉,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再准确不过了。
李想草草扫视了一下客厅里的情况,还没开口说话,李品就开口了。
“想哥,都怪正爷,我都劝过,不要搞得太血腥了,你看这,还有这,这,这里,”
李品先后指了指电视、吊灯,以及地面,甚至还上前扶着那张被打坏的茶几,才继续表演下去。
“都是正爷一个人弄成这样,劝不住啊!”
李想摆着手,制止了李品,同时也制止住了李正。
“七八十年积累下来的苦闷,是该发泄出来的。只不过,人对的上吗?正爷,可别找错人了啊。”
李品一把抓过茶几上的一叠纸张,献宝似的递了过去。
“动手前找到这个,是姓哈里逊,名字叫皮尔斯,肯定是一家子,正爷所以才红了眼。”
李想接过那叠纸张,随意翻了翻。最上面的,是一本腐国护照,护照封面上,沾染了不少鲜血,底下是一些包括图表在内的文件资料,印刷的十分精美,但由于被血液浸透了,黏连在一起,难以分开。
“这些是什么?”
“哦,录其看了下,说是投资报告,代表哪个来着?什么风投,记不住了,要不我再看看?”
李想无奈的扫了李品一眼,将一叠东西都丢了回去。
“没必要了。收拾一下吧,免得吓到木胜,毕竟是新人,他还不习惯这些,我们要照顾一下的。”
李想说完,体内法力运转,双手高举,在头顶合十,手指一阵轮动,口中念念有词,做完这些仪轨后,才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皮尔斯的脸上。
随着再造术的施展,皮尔斯的身体开始复原,胸口上的破洞,慢慢在愈合,碎成肉块的手臂逐渐膨胀,两腿像是弹簧似的,不停扭动,同时也在恢复中。
李品见此,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电视机前,扯下挂在屏幕上的那团血肉,丢在皮尔斯身上,接着又搜集了散落在地面上的几块,也丢了过去。
邹录其这时候也站了起来,过来帮忙清理现场。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当林木胜冲破自己的思想樊笼,从卧室内走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完全恢复了原貌,皮尔斯的身体也复原了,只有他身上的衣物,还留下众多的痕迹,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
李想见到林木胜,根本不提之前的辩论,第一句话就说:
“来来来,大家都在,今天做完早课之后,大家别出去了,相互交流一下经验,争取尽快开展行动,小楼姑娘的怒火,可是谁也承受不起的。”
见大家纷纷答应了,李想继续说道:
“还有,木胜,你,还有录其,上次搞到的那些升阳草,挑出些成熟的,给大家分一分。”
提及此事,林木胜的神色倒是没啥变化,邹录其的动作表情,就明显有些不自然。他正在清理手中的一些东西,听到李想提及这件事,愣了一下就醒悟过来:想哥指的是,自己上次与林木胜一起,从那个封闭界面抱出来的那些青草。一想到这个,他的手一松,握在手里的那团物体从手中滑落,当地一下,砸在了桌面上。
迎着众人探寻的目光,邹录其的神情更加不自然,他四下打量了一下,急忙看向了林木胜,眼神中满是扭捏和羞愧,还有一点点恳求。
林木胜一边从方寸匣中取出升阳草,一边问道:
“师兄说的是这个?升阳草,果然名副其实!我当初还在想,如此香艳的绮梦,怎么就让我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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