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叶箫听着莫渊说的这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说是耗竭心血，有此一报也就算了。

可是莫渊最后说的那种可能，听起来总有些玄乎。

当然，卜卦算天一事，本来就透着一股玄乎劲儿，叶箫以前有所耳闻，甚至在叶箫的故土，他都可以经常在路边看到摆摊的算命先生，只不过他却从来没有去过多的了解过。

直到在临康城外遇围，再由莫轻萱和玄机子为他简单介绍过后，他才算是对这种奇人异士多了些兴趣。

看着叶箫的表情，莫渊开口笑道：“是不是有些难以理解？”

叶箫摇了摇头，说道：“以前很少接触过这些，但我对此道却是不陌生的，也知晓有一些能人确实有这些本事，能做到卜卦天机的事，只不过受到某些方面的影响，会下意识的以为现在会有很多街头骗子一样的存在。”

“街头骗子当然不在少数，但是大道三千，总有人会窥得门径，掌握一些真本事，”莫渊道，“问天其人，的确是有一些能耐，他能算到临康城的那一步，也是他穷尽毕生之力的终极一算。”

叶箫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我听轻萱说，您对玄机子的认可，似乎比对问天要高得多。”

“确实如此，”莫渊笑道，“玄机子一生太低调了，能够深究他底细的人，少之又少，没有几人能摸得清他的底牌，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殿下的那块玄铁仙金，会是从他手中所得。”

叶箫也摇头苦笑，谁能想到那个老头子，会是一个藏的这么深的宗师级人物。

“其实有件事，我从大魏回来时一直就有些困惑，既然问天在为那个势力效力，如果他有真有那些本事的话，不可能会算不出他们前面几次行动的失败，按理来说，他们会将后面的计划布置的更完善才对，可现实看似乎并不是这样。”叶箫道。

这个事情他曾经在临康城外问过莫轻萱，但是莫轻萱好像了解的也不多，现在回到金安城，见到莫渊，叶箫只好一吐心中的疑惑。

“他之前应该是在沉睡，上了年纪以后，他昏睡的时间较之清醒时要多上许多，并不知晓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如今大魏和那个势力合作，又碰巧赶上你们大闹马场，作为合作的诚意，或许就将问天推出来卜算了一下你们的来历。”莫渊说道。

“原来如此。”叶箫点头，如此也算是能解释了叶箫的疑惑。

“关于问天之事，殿下不必担心，”莫渊道，“大陆上虽然另有些精通此道的能人，但是殿下另外有法可制。”

“什么办法？”叶箫忙问道。

“殿下既然与玄机子见过面，应该从他处听到过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有些人是问天算不到的，”莫渊道，“魏无羡他们能提前在临康城外埋伏你们，这不是因为算准了你们的行踪，而是得知了临康城或许有意外发生，在各方发生的事情联想之下，也就算出了你们会在临康城外出现。”

叶箫点头，有关于这个猜测，莫轻萱在临康城外突围时就和他说过。

这时，莫渊又带着一丝富含深意的目光看着叶箫。

“殿下应该知道他们算不出的那个人是谁吧？”莫渊语气似乎是随意的说道。

“是我？”

叶箫怔了半晌，开口道。

他早就有这个想法，除了他以外，临康城外的这些人里，也没有谁比他的来历更奇怪的。

然而，他此刻看着莫渊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事好像被莫渊看穿了一样。

“没错，正是殿下。”莫渊道。

“可是……为什么呢？”叶箫疑惑道。

尽管他知道问题极有可能是出在他的身份和来历上，但是他也不能不问个清楚，顺便还可以再探探莫渊的底细，看看他究竟知道多少。

“为什么……”莫渊轻笑着重复了一句，开口道，“我既然看不透你，那在这大陆上，就没有人能算出你。”

叶箫闻言微怔，他也还是很少听到莫渊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其中夹杂着一丝霸道和自信。

“我曾经和轻萱说过，如今的这座大陆，充满了变数，但是最大的变数，是殿下你。”莫渊说道。

叶箫双眼瞳孔一缩，有些不太清楚莫渊说出这句话的用意在哪里。

“没有人能看透你的前路在哪里，也不知道你究竟可以走多远，对所有人来说，你就是一个谜，”莫渊摇摇头，接着说道，“这么说好像也不妥，殿下身上就像是蒙着一层纱，让人看不真切，”

“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叶箫问道。

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了新的困惑。

穿越一事，究竟是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会让莫渊这样深藏不露的人都直言看不透，甚至以最大的变数来形容自己。

而且，除了他以外，还有褚先生。

他们来自同一片故土，身份经历都是差不多的，如果叶箫身上有这种情况出现，是不是也代表着褚先生也一样。

“有可能是天机紊乱，也有可能是殿下本身太过不凡，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老臣的能力不足，”莫渊道，“说起来原因会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好。”

叶箫闻言，想了想后又问道：“太师也见过那位褚先生，觉得他如何？”

“能看到一些，是个不错的人。”莫渊道，也没用多说。

叶箫一听这话，心里不自觉的冒出了几个问号。

他和褚先生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身上出现的情况按理说也应该是差距不大的。

但是现在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难道和穿越而来的关系不大？

可是除了这个以外 ，其他方面，叶箫一时间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此次请殿下过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殿下帮忙。”莫渊不在这上面多说，转而说道。

“要我做什么，太师有事直说就好。”叶箫回道。

“想从殿下手里借一样东西。”莫渊道。

“是什么？”叶箫道。

“借殿下手中的玄锋匕首一用。”莫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