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汪轶鸣几乎天没亮就起床了;
准备了早饭,又与兄弟说起今日要出城一同去往京郊游玩;众人顿时大喜,就如顽童般高声欢呼了起来。
不等汪轶鸣吩咐,纷纷加快速度将早饭吃完,又各自去准备了起来。
哎,看来最近大伙儿是都挺累的,一直紧绷着神经,今日终于有了可以放松放松心情的机会,自然是个个兴奋的欢喜不已。
收拾,准备,一番折腾,足足套了五辆马车;就连那辆自行车也放到了马车之上。
此时,不远处二三十几个骑马的劲装骑士护卫着三辆豪华马车缓缓驶来。
领头的骑马护卫汪轶鸣老远就认了出来,正是王信四大护法里的其中两个,邹展和许信。
汪轶鸣满脸欢喜的迎了上去,二人忙下马与汪轶鸣拱手见礼;汪轶鸣也笑脸拱手回礼。
第一辆马车上,赶车的正是王信的忠仆陈恩;
“哈哈…早啊,陈大叔。”
“早,汪千户。”
二人见了礼,汪轶鸣又上前几步,低声对着陈恩说道:“信哥在车里?”
“正是,汪千户,我家主人正在车内。”
还未等汪轶鸣回话,就听车内传出王信的声音;
“鸣弟来了?”
“哈哈…信哥,正是小弟我。”
车帘揭开,王信探出头来,看了眼车外的汪轶鸣,又朝汪轶鸣家门口望了望,又转回眼神再次看向汪轶鸣道;
“呵呵…看来鸣弟和兄弟们都准备好了。”
“嗯,准备好了。就等信哥一声令下,咱们就随时出发。”
“嗯,好,那咱们就出发吧。”王信微笑着一挥衣袖说道。
“好。”汪轶鸣应了一声,转头对着家门外等候的兄弟们一挥手,大呼一声:“兄弟们,跟上出发!”
“是!”众人也面带欢喜的齐声应道。
“咦?”汪轶鸣转头凑近王信,向王信车内张望;
“怎么了?鸣弟,你看什么?”王信不解的问道。
“信哥不是说带着嫂子、侄子和侄女一起来的吗?咋不见人呢?”
“呵呵…自然是没和我坐一车,在后边呢。”
“哦哦…”汪轶鸣听此,不由斜眼向后面的马车望去。
“啪!”
“你小子乱看什么呢?”王信佯装微怒的喝了一声,对着汪轶鸣脑门儿上拍了一巴掌。
“嘿嘿嘿…没…没啥。”汪轶鸣嬉皮笑脸的缩了缩脑袋笑道。
“你小子,真的是没点儿礼数;哪有探头探脑的偷看别人家女眷的?”
“哈哈哈…错了错了,不好意思啊,信哥;想着第一次见嫂嫂,还有侄子侄女,不由的有些好奇而已。”
“好奇?”王信有些觉得好笑的问道,“你好奇什么?”
“好奇是怎样的奇女子可以配的上我如此优秀的信哥。”
闻此,王信不由摇头苦笑,“你这小子,油嘴滑舌的;行了,待会儿自会相见,赶紧上车吧,你我兄弟同乘。”
说罢,王信坐回车内,对着汪轶鸣一招手道。
汪轶鸣也不客气,抬脚一钻就进了王信的马车。
车帘垂下,二人坐定,不多时,马车就动了起来。
“我说鸣弟,你们这斩获了如此多的首级,就没想着要什么封赏吗?”摇晃的马车里,王信对着汪轶鸣问道。
“封赏?”汪轶鸣一脸怪异的望向王信;
“这封赏不是由圣上定的吗?咋问起我来了?”
“呃…鸣弟,你有所不知,你们这次不但斩获极多,还有查获的银两、粮食、各种物资更是巨大,多重收获下;鸣弟,你这功劳怕是封侯拜爵都够了。”
“封侯拜爵?有这么夸张吗?我不是刚被圣上钦点为锦衣卫千户,再封侯拜爵的,是不是太着急了?”汪轶鸣一脸为难的望向王信说道。
“急是急了点,可是,鸣弟啊,你这功劳确实不小,总不能不赏吧?若是对你等不加封赏,圣上岂不有失威信,又何以服众?”
汪轶鸣可不想什么封侯拜爵,那样自己岂不就要困在京中,还要进入朝堂中枢,与那些外斗外行,内斗内行的满朝迂腐喷子交手?不行,起码现在不行,自己现在底子太薄了,还不是直面那个大泥潭的时候。
“哦,但我也不好直接向圣上要封赏吧?”汪轶鸣有些为难的说道,“信哥,你看,我一早就说过,这朝堂上的事,小弟玩不转,保不齐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倒不是担心圣上保不保得住我,而是一旦形势所迫,圣上也没有办法,万一来个挥泪斩马谡;你说小弟冤不冤?”
“咳咳…”王信轻咳,低声又道:“你就对圣上这么没信心?”
“那倒不是,你也知道,信哥,小弟行事都不是按常理所为,皆是剑走偏锋,就是快刀斩乱麻的解决问题,虽然收获也是巨大;可是这般行事,定会妨碍到一些人的利益,这恩宠也会受到他人的嫉恨,一旦拿上台面,就极不利于我为圣上办更多的实事。就像关外的鞑子,想必通过最近获悉的情报,圣上已知鞑虏与朝中某些高官有着不清不楚的交易和往来。说养寇自重或许过了,可要说养寇自肥怕是要牵连不少人。我杀鞑子报君恩,替圣上办实事,可,在那帮人眼里来,弟弟我可是在断他们的财路啊。而这帮人如今在朝中,乃至整个大明关系估计已经是错综复杂,想要剪出,怕是要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我只有在关外将鞑子的有生力量逐步消灭,从根本上解决辽事,才能让大明缓口气,圣上也能腾出手来解决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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