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杨忠也汇集十来名部下与众人一同入关奔赴京城。
近六百里的路程,一马平川,只用了四日众人便已抵达京城。
如今的京城,顺天府,北京;元、明、清的都城;也是自己那个时代的首都。汪轶鸣心中不免兴致勃勃,激动不已。
众人并未停留,入城之后,一路直奔锦衣卫北镇抚司署衙。
一路景致,汪轶鸣总感觉隐隐有些记忆的碎片出现在脑海里。而一到达北镇抚司衙署,那进进出出的锦衣卫们所带来的就是那许久不见的银光字体,又再次成批成批的出现;那些碎片记忆有大有小的汹涌而至;要不是汪轶鸣做足了准备,怕是这一波波头脑风暴得直接玩爆自己的脑袋。
而一早就等着汪轶鸣等人的赵京,还有一脸懵逼的姜贤;
“志斌、老杨、轶鸣,你们总算是到了;这些日子等不到你们,某也接不到指挥使大人召见;具体因何事被召回京城,也是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真让人不得安心啊!”
“让千户大人担忧了,我等惶恐!”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其中缘由,只得齐声躬身给赵京行礼。
“行了行了,兄弟们刚一路奔波回来,也都累了;老姜,招呼兄弟们先找个地方用饭;某先去找一下指挥佥事大人汇报一声,看看是否可得指挥使大人召见。”
众人称是,便随姜贤去了在衙署较近的一家饭庄吃顿热乎饭。
“呵呵…老杨,汪百户,你们俩这升官这还没多久,就又再立新功;嘿嘿…还真是恪尽职守啊;以后再有这等好机会,可别忘了咱老姜啊。”
杨忠和汪轶鸣二人相视一眼,汪轶鸣呵呵一笑点点头,继续低头吃着早饭;杨忠嚼了嚼口中食物,吞咽下肚,抹了抹嘴巴笑着说道:“呵呵…姜胖子啊,你说有机会就想着你,兄弟们不是没想着,可你总待在这京城当中;兄弟们又离你太远了,等你来这煮熟的鸭子不早就飞了?这有心无力啊。”
“哈哈…老杨,咱这不是人马都还没招募齐嘛;你说如今这世道,想招募人手往关外去,尤其还是去锦州,和鞑子贴这么近的地儿;着实太难。咱这也是实职的百户,人马不齐,别说想挣啥功劳,就是能不能到锦州都难说。兄弟我也是心里苦啊。”
“哦—对对对!说的对,那还真是苦了你了。明明是个实职百户,部下咋就老是召不齐呢?”杨忠故作疑惑神态,猛一拍桌子说道:“哎!要我说啊,老姜你这人啊,啥都好,就是这看人的眼神不行,耳根子还软;总在那帮不知好歹,又没啥本事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几句软话,你这心也就跟着软了。”
“呃…”姜贤闻此一愣,满脸疑惑的又看向杨忠;“老杨,你这啥意思?咱咋一点都没听明白?”
“没明白?”杨忠瞥了姜贤一眼,又和汪轶鸣相视一眼;笑了笑,道:“哎,我说姜胖子啊,你啊,这官就没当明白过;这上边的关系你到是孝敬明白了一半;可身边的和下边的兄弟,你是一点儿都没搞明白。你呢,还虚长我几岁,这咋就搞不明白事呢?”
“搞不明白?什么搞不明白?搞不明白什么?”姜贤更加的懵逼了,依旧一脸的疑问;“我说老杨,都一起混了这么多年的弟兄了;也是一起从鞑子手里杀出来的,今个给咱讲讲清楚呗。咱一定好好向你学。”
“别别别,咱可教不了你,你也学不会。”杨忠撇撇嘴,连连摆手拒绝道。
汪轶鸣看着杨忠戏虐的与姜贤斗着嘴;也是微微摇头无奈的笑笑。
“徐志斌徐副千户,汪轶鸣汪百户,杨忠杨百户,何在?”
一名锦衣缇骑校尉跑入这饭庄之中,高声呼道。
“在!”
“我等在此!”
“在,这位兄弟唤我等何事?”
只见这缇骑校尉略微抱拳,朗声说道:“三位大人,奉指挥使大人军令,召见三位大人北衙堂前训示!”
“好,我等这便前去。老杨,轶鸣,都别吃了,随我一同去面见指挥使大人!其他人吃完也不要乱跑瞎逛,随时候命!”
“是!副千户大人。”众人齐声回道。
“这位兄弟,头前带路吧。”
“好,三位大人请!”那缇骑校尉面无表情的一拱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汪轶鸣和杨忠略微交代了几句自己的下属,便紧跟在徐志斌身后前往北镇抚衙署司官厅。
一路无话,很快便来到北镇抚司官厅门前;待那缇骑校尉进门禀报,等候召见。
“徐副千户,杨百户,汪百户,指挥使大人有请!”
那传话缇骑校尉一拱手,便闪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三人面面相觑,也略微还了一礼,便跟着步入官厅堂中。
大堂内,一身穿大红官袍的官员坐于堂中书案之后;面容冷峻,毫无表情,一手扶案,一手轻捋胡须,只低眼盯着书案上的公文;银光字体出现: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汪轶鸣望了眼这堂上这貌似文官,却一身威严的锦衣卫指挥使,涌入脑中的信息却是少的可怜,都是些极小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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