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轶鸣面露嬉笑,左右踱了两步,望着那痛苦不堪的拨什库;
“嘿嘿…狗鞑子,滋味不赖吧?”
“你…你,我…”
“噗呲!”人头落地。
“你什么你,有话去和阎王爷说吧!”
汪轶鸣甩了甩两把剁刀上的血;看了看四周;灵猴儿已经连砍了两个鞑子,王斌也斩杀了一个。
黄应祖捡起一个鞑子首级绑在腰间,冲着自己笑了笑;
“大伙儿都没事吧?”
“没事…只是王吉、胡克和孙明受了些轻伤。”
“没事就好,稍等片刻,我来给他们治伤。”
“汪兄弟,这十几个鞑子是偷偷摸过来的;未见其马匹,这不正常。”宋焕提醒道。
“宋兄弟说的没错,这些鞑子定是把马藏在别处,偷偷步行摸过来的。那藏马的地方一定还有鞑子兵看守。”黄应祖也是反应了过来。
“黄老哥说的没错,得尽快去把那看马的鞑子也干掉;不然就麻烦了!”宋焕神情依然凝重。
“嘶…不知他们会把马藏在何处?”
正当众人无所适从之时;就见郭海、张枭等六人嘻嘻哈哈的回来了。
他们不光回来了,还牵回二十来匹马;这些马匹的背上不但驮着处理好的猎物,还有大包小包的东西和三具披着蓝色棉甲的鞑子尸体。而郭海身边还多了一陌生人;此人一身破烂红色鸳鸯战袄,头发凌乱;虽面有菜色,但步伐稳健。
“哈哈哈…百户大人,俺们还着急你们会被鞑子偷袭,没想到你们已将这么多鞑子全杀了!”
“兄弟,你们都无碍吧?”张枭也是一脸震惊的望着十几具鞑子尸体,既欣喜庆幸,又有些不敢相信。
“张兄,郭老哥,放心,十几个鞑子一个没剩,全宰了。”宋焕见几人安全返回,说道。
“大家都没什么事,只有三个兄弟受了些轻伤。”望着他们身后的二十来匹战马,汪轶鸣问道,“你们这是…?”
“哈哈…百户大人,有所不知,俺们六人刚处理好猎物准备返回,路上发现山北面一侧的小路上有一群战马,还有三个鞑子看守,就悄悄摸了过去,俺和大哥,还有丁老弟就摸过去把他们全宰了。”黄峰楼一脸窃喜的娓娓道来。
“哈哈…干的好!”汪轶鸣心中那压着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待走进,郭海忙拉着那陌生兵卒上前;拱手行了一礼,道:“百户大人,此人也是俺们之前同一卫所里的老兄弟,大名叫佟发。”
“小的佟发见过百户大人!”
“佟兄弟免礼。”汪轶鸣也拱了拱手。
“大人,俺这佟兄弟,武艺、弓马甚是不俗,还有一手不错的打铁手艺呢。”
“哦?那太好了。不知佟兄弟是否愿意加入,一同杀鞑子?”
“蒙众兄弟相救,大人不弃,小的佟发愿加入锦衣卫效命;誓死与鞑子血战到底!”
“好,太好了。”汪轶鸣心中也是欢喜。
这佟发原也是同郭海他们一个卫所的兵;大凌河兵败后走散,佟发跌跌撞撞逃去了锦州;生活状况也是十分艰难,无人问津,人生地不熟的,只得靠打零工过日子;可心里一直不安,就想存些盘缠先回宁远;于是就与几人结伴离开了锦州。
几人一路坎坷,靠着两条腿走了十来天才到此处;没曾想今早在一废弃村庄里休息,却突然来了一群鞑子;随行的人都被杀了,只因了解到佟发会打铁,才让其活了下来。
“佟兄弟,你的意思是还有鞑子在附近?”
“是的,大人,他们总共得有两百六十多人吧;那村子离这得有五里路吧。”佟发指了指东北方。
“一共有两百六十多人?佟兄弟你确定吗?”
“确定大人,鞑子里面有个牛录额真,是正蓝旗的;他知道俺会打铁,就想让俺给他当包衣奴才,才没杀俺。”
“两百多鞑子,还有一个牛录额真,他们到这里来干嘛?”
“大人,俺被他们赶着出来到这边打山泉水,探探路,听跟着出来的一个拨什库讲,一个来月前他们那个牛录被一群锦衣卫伏击,死了三十多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拨什库,好像还是那牛录额真的表亲;他们是来寻仇的。”
“哦?原来如此。”听此,汪轶鸣微微点头,目光看向黄应祖相视一笑,又看向宋焕和张枭;见二人听后也是微微点头。
“兄弟,刚我们也是在溪河边清理猎物时,发现下游有马群饮马;三个鞑子看着这二十一匹战马。我等便上前杀了鞑子,还顺便救了佟发兄弟。”
汪轶鸣听后,对佟发目前还是放心的;后边只要他带路偷袭鞑子成功,他再手刃个鞑子,顾虑自销。
“如此,我们要尽快谋划将这群鞑子全都拿下。”
“可…可,大人,咱们才二十多个人,鞑子可是有两百多人…这如何拿的下?”
听此,佟发一脸惊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哈哈哈…佟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帮鞑子,正是来寻我等的。”黄应祖上前,拍了拍佟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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