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随你心意吧。”
看他脸上多了肃穆的表情,林夏手指往上指了指,开始忽悠他,“这事到你这就结束了,谁也不能说。
免得泄露天机。”
赵肖逸下意识的问,“丽姐也不行吗?”
林夏坚定的摇头,“顾知野都不知道。”
看她这么毫不保留的相信他,赵肖逸眼中全是高兴与欣喜。
他赶紧把图纸收起来,轻声承诺,“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办好,年前一定完工。”
“那就拜托你了。”
林夏将汤一饮而尽,想起过年的事,“对了,你有空就去我家做做客,帮我带带小闺女。
那孩子打小喜欢钱,可别让她被钱奴役了,要学会怎么去掌控金钱。”
赵肖逸默默地点点头。
还不到两岁的娃,她能怎么被金钱奴役?
她能把那些钱认全吗?
*
接下来的日子安逸,静的没有一点波澜。
林夏天天骑着自行车转。
一年多的时间,把京都城摸了个遍。
哪条巷子有好吃的,让她摸得一清二楚。
她自己吃就算了,吃的时候还带着本,每道菜都做评判打分,做成了美食攻略。
不少一处的人过来誊抄,间接的拉近了关系。
竟然还拉动着不少人加入了进去。
那段时间,大街小巷治安好的离谱。
又是一年的冬月,雪来的早了些。
两场大雪后,林夏就出不去了,开始在家自己捣鼓。
空间里的东西,换着花样的往外拿。
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家人全都胖了一圈。
祁安邦拉着变紧的裤腰,对着沈维安连连摇头,“不能再跟着她吃了,就这体态,别说若有战,召必回。
我连上楼都费劲。
贴冬膘这事,等小野回来后再说吧。”
林夏揣着手,躺在软榻上,“人都好几个月没信了,说不定早就跟着人跑了。
还等着他回来贴冬膘,那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祁安邦对顾知野寄予厚望,这会不允许有别的声音,“别胡说,他现在忙的不行,自然得全身心的投入。”
林夏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沈维安喝着茶晒太阳,知道林夏是闲的无聊了。
自从大会后,这两三年外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济”这个词似乎是活了过来。
是时候,放开林夏的手脚了。
沈维安拿出一张12月11的报纸。
硕大的标题,报道了第一个工商个体户,配图是华夏第一张营业执照,上边标着工商证第号。
沈维安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眼睛里闪着精光,“你们那边也准备好了吧。
你也别在家闷着了,赶紧开业做生意,四个孩子要养,那点工资够干什么。”
林夏直接蹦了起来,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我这还犯愁怎么跟你们说,谁承想您眼界这么超前,当真是第一了。”
“哼,有空找个地图,把名字和生意都标上,我有空去认认门,只一点,该交的税一点都不能少。”
“您放心,年前我先张罗着饭店和服装店开业,红红火火的赚一笔。”
看林夏跑出去,祁安邦这才反应过来。
林夏跟个街溜子似的,大街小巷的扫了一年,原来她不只是无聊打发口腹之欲。
没想到她能想的这么长远。
看他在那蹙眉,沈维安闭上眼,“她可不是只扫菜谱,所到之处都留了眼睛。
平时他们只是普通的市民,可能是营业员、或者是剃头匠,亦或是街角的贩夫走卒。
不然,你以为二处的人,天天忙的不可开交,那么多的信息是哪来的。”
祁安邦拢了下头发,“我竟然不知道。”
“在其位,谋其政,你得操心更多的事。”
沈维安对他摆摆手,“你现在代理部里的日常事务,赶紧听上边的安排,找人分担吧。
都这把年纪了,别用命去拼了。”
三日后,新的二处周处长上任。
第一天就抓林夏之前的出勤。
她啥话也没说,把早就写好的辞呈递上,直接收拾东西,扭头就走了。
之前她费心费力的伺候着,那是因为祁安邦在这,她敢做先锋披荆斩棘。
一个空降的人下来镀金,或者说,这就是个被牺牲的人。
这样的人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从单位出来后,林夏直接去了商业街。
盛世百货接住了时代的风。
一跃几万里。
每天都是拿麻袋收钱。
她该奉献的也奉献了,没必要为了几十块钱给人当靶子。
冯景元到的时候,林夏坐在办公室里,晃着腿喝下午茶,整个人惬意的很。
“你倒是会躲嫌,我还怕你生气,干巴巴的跑了过来。”
看林夏神态如常,跟着喝起了茶。
茶汤虽淡,入口甘冽,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暗香,让人不由的心安了下来。
林夏又给他添了一杯,“我想明白了,咱家里以后你从/政就行了,我不屑于被条条框框束缚,还是做个闲散人员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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