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吗?”
林夏捏着信封进屋,拾起协助函一看,盖了好几个部门的章,还真是拒绝不了。
沈维安叹了一口气,将熬好的药带给她,“公务派出,自然是有补贴,我打个电话,顶多再给你申请点汤药费。”
“那干不了一点,我忙活一晚上,吕处长可是给了大价钱。”
林夏把信封打开,钱和存单都拿出来,吕处长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起来。
说实话,祁安邦也不愿意让林夏去。
这孩子自从上次受了伤,这转业了不说,药更是一天三顿的当饭吃,谁家孩子舍得这么祸害。
沈维安知道祁安邦西心疼。
可好几个部门一起点名。
这是公事,拒绝不了。
他用茶水蘸手指,在桌子上写下李四会的名字。
“这女科学家你认识,就是之前你从越国接回来的女药理学家。”
“是她呀!”林夏啧了一声,“那也不能把我搭上吧。”
她还有四个孩子嗷嗷待哺。
薅羊毛别逮着一直薅,都快薅秃了。
沈维安叹了一口气,“本来外公也不想让你去,我从孟师长安打听到,小野出的任务,就是去了密林。
这段时间,它们已经将外围清扫了一圈。
那个遗落的实验基地,现在已经确定了位置,只等着科研人员过去了。”
林夏把钱收起来,忙不迭的往家走,“赶紧给我定行程和车票,我最快的时间出发。”
一群狗东西。
薅她男人也不行啊。
林夏噌蹭蹭的都到二楼,又掉头回去,把门关好,掏出了那个账本。
顶着沈维安和祁安邦的惊呀,把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这东西牵扯甚大。
我怕被牵连,一直没敢拿出来。”
祁安邦翻看了几页,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个陈先生,虽然已经退居二线,可影响一直不小。
这个账本只能当做咱家在外行事的线索,的确是不能轻易拿出来。”
“这只是其一。”
林夏眼睛偏向一边,有些讪讪,“当初你和我妈能出来,也是赵肖逸托他办的事。
要真查到他的头上,那送礼的也有我一份。”
“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你爸妈的事我查过,所有事情办的漂亮,找不出任何一点失误。”
沈维安戴上眼镜,看了一圈后,随便指了个许大疆的名字,“你爸说的对,这对我们来说只能算消息。
这人情往来就像是一棵大树,攀枝错节不可撼动,刘仟元深谙此道,却输在了根基尚浅。
可这些人却不一样。
只要他们没有祸国殃民,没必要弄得你死我活。”
林夏点头,说起周杨和许会蓉的事。
“周杨手里的那份东西,许家颇为忌惮,一直为他利益输送,已经向我示好。
若是我把那账本拿过来,稍微透露一两个人家的消息。
许家自然会怀疑周杨。
而他和刘建设绑在了一块,到时候刘家被针对,指定捉襟见肘,省得我们出任务的时候下绊子。”
“这倒是个好方法。”
沈维安疑惑的看向林夏,“可你怎么能拿到这个账本呢?”
林夏倏然一笑,“山人自有妙计,我先回家睡觉,你们晚上安排我哥伪装一下,给我当司机,我要去京都军区大院一趟。”
回家后,林夏在屋里待了一会。
将空间里的存款,名贵的金银珠宝、股权书还有委托的协议,全都放到了保险柜里。
庄园的修缮,资金从她这走,保险柜的密码蔺枫晚知道。
而她名下的那些房产,大部分托管给了赵肖逸,将来就算出事,孩子们也能有个保障。
当然,这都是最坏的打算。
她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谁也别想改她的命。
安顿好了这些,林夏的心理负担小了不少,溜达着去了西边的院子。
自从老先生来了之后,西厢房直接改了书房。
五个孩子穿着学堂的服装,像模像样的学习国学,根本不用操心。
林夏睡到晚上,悄声出了门。
周杨如今住在刘家,这算是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的人,藏东西没有安全的地方。
他唯一的底气只有他自己。
现在万事俱备,冯景元把她送到就行。
谁承想,出门的时候,冯景元靠着墙抽烟,身边是一辆二八大杠。
早知道不多嘴了。
她骑着小电驴自由奔驰多好。
到了月底,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可冯景元能想象到林夏郁闷的表情。
他轻笑一声,“这都是掩饰,等出去追踪的范围,自然会用汽车送你过去。”
“嗐,我急说嘛,外公不着调,你也不能出问题,哥,我们走。”
冯景元失笑,“......那我们就快去快回。”
绕路了大半个小时,就在林夏快被癫散架了,终于到了换车的地点。
修理厂的西北角的杂物处,停着一辆无牌的车。
看外壳像是退下来的,带着斑驳的锈迹,上车后却发现里边大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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