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蓉有些讪讪,“天赋异禀。”
林夏瞬间秒懂。
廖莎莎跟个傻狍子似的,眼神茫然四处找猹。
“啥就天赋异禀了?”
林夏把她的头推回去,“小孩子家家,不要乱打听,好好吃饭,晚上咱们得干活了。”
他妹的,以后没法正视周杨了。
她得洗洗耳朵。
......
补了一下午觉,终于到了晚上。
月黑风高夜。
廖莎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把风,第800次的问,“好了吗,好了吗?”
“催催催,再催把你一起绑树上。”
林夏站在树上,用钳子将铁丝固定好,一个俯身跳了下去,嫌弃的瞪了她一眼,“你这是提前更年期了?”
说话怎么还絮絮叨叨的。
廖莎莎虽然听不懂什么是更年期,却还是嘿嘿一笑,“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这会激动地总想去上厕所。”
“憋着,电视里可是演了,就离开的那么一会,你就会消失了,大晚上我可没空去找你。”
张钢铁从另一棵树上下来,跟林夏确定了一位置,赶紧继续干活。
又忙乎了大半个小时,37条横幅,将大楼四周围了一圈。
大红色的横幅,在夜风中泠泠作响,似乎还带着英姿飒爽的感觉。
廖莎莎忍不住读了出来,“吕处长,公正廉明,为生民请命,为万事开太平。”
她疑惑的看着林夏,“你打算讽刺死他,让他羞愧欲死?”
住房分配的计划,基本是成型了。
二处的人被架了起来,人心浮躁,凝聚力涣散。
祁处长可没少开会训诫。
却也无计可施。
这法子不会是气疯了吧?
林夏一言难尽的看了廖莎莎一眼。
她有种错觉。
廖莎莎那股机灵劲,在昨晚似乎是耗尽了。
看林夏往办公楼走去,张钢铁和廖莎莎赶紧追上去,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
“这会咱不是应该跑吗,要是让吕处长知道......”
“就是要让他知道,不然这戏怎么往下演。”
林夏指了指这些横幅,“咱仨轮流休息,谁要是敢给我往下摘,直接打断腿,医疗费我掏了。”
廖莎莎如遭雷劈。
她这工作怕是保不住了。
翌日,是个大晴天。
到了上班点,调查部大楼隔着大老远,红彤彤的一片,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好几家报社闻讯而来。
林夏没想到有这样的意外之喜,整理好仪容仪表冲了出去。
“诸位,今天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在这里对吕处长表达敬意,那当真是一心为公的好领导啊......”
稿子能不能发不知道。
反正林夏说的慷慨激昂,记者写的热火朝天。
等吕梁文到的时候,林夏已经完成了好几版专访。
吕梁文看着旁边的李勇,气的有些颤抖,“她怎么敢说我把没建起来的房子直接捐了?”
李勇“啧”牙,“你别生气,她把她爸的也给捐了。”
“……”
吕梁文气的踹了他一脚,“她给她爸新盖的房子,两辈子都住不完,凭什么捐我的啊。”
李勇,“......”
凭她癫呗。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只能默不作声的挨打,只要别捐他的房子就行。
看这边有动静,林夏对着记者们招呼,“快看,那就是我们的吕处长,为人低调,内敛,从不接受采访。
你们今天有福了。”
被满眼敬佩的记者,瞬间包围起来的吕梁文:“……”
祁安邦干不过他,竟然派颠婆子的来对付他。
他还没招。
一个男记者记得最多,举手提问,“吕处长,听说家属院之前分了两种房型。
现在全都改成便民型。
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一视同仁,照顾到所有的同志。”
吕梁文终于明白,什么叫架在了火上烤。
“这事怕是有些谣传,正式的结果还要商讨。”
他木着脸,硬挤出一丝微笑,“你们也说了,只要是我们的同志,就得一视同仁。
不过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拿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另一个女记者,有亲属在二处上班,这会激动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吕处长,请问房子打算什么时候动工,明年同志们能住上新房吗?”
“今……”天我们不谈这个事。
“今年?”
林夏惊呼出声,“吕主任,这样的大体量工程,您竟然这么体谅同志,让他们今年就住上。”
吕梁文,“……今年怕是有些困难,我们不能搞激进,容易造成其他矛盾。”
“矛盾?”
林夏拧眉,“您有顾虑,是不是其他人不同意你的提议,这事我们支持您。”
二处的人已经集合完毕,浩浩荡荡的围了一圈。
“支持吕处长,支持吕处长。”
就怕再发生点什么,李勇带人把记者请去了外围。
吕梁文这会都不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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