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凯旋和王军贺给林夏带了不少的东西。
王军贺甚至把房契和这些年攒的积蓄,一起递给了林夏。
“叔这辈子得了你不少的恩惠,怕是还不清了。
我们今晚就走,一去怕是好多年。
想托你照顾一下路远那孩子,他要是娶亲你也帮着操持一下。”
林夏将东西接过来,这会也没跟他扯犊子,直接就答应了,“王叔,您这就跟我客气了。
你们做的都是大事,我能帮点忙,与有荣焉。”
王军贺嘴拙,不会说感谢地话。
认真的给林夏鞠了一躬,被她闪开只受了半礼。
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气氛有些伤感,易凯旋招手,难得的活跃气氛,“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边吃边聊。”
“行,让顾知野给你们倒点红茶喝,我切个红肠凑六个菜,祝你们一路平安。”
孟小毛接收到林夏给的信号,跟着去了厨房帮忙。
“啥事,尽管安排。”
“去齐团长那,让他帮忙喊一下王路远,派人把他送到家里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孟小毛点头,“行,你们先吃着,我一会就回来。”
林夏端着肉肠回屋聊天,王军贺他们知道两人有事要聊,吆喝着顾知野他们一起去了灶房煮饺子。
屋里只剩两人,林夏给易凯旋添了些茶水,声音也感伤起来,“七舅姥爷,你有嘱咐我要做的事吗?”
“没有,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易凯旋呡了一口茶水,斟酌了一下语言才开口,“我受伤的那段时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读书、学习,工作、研究.......
亲眼见证了国富民强、人民安居乐业。
就像当初你跟我说的一样,我们这一辈人所有的期待都实现了。”
看林夏低着头没说话,易凯旋擦了擦眼角继续往下讲,“从那以后,我就让人寻一个善良的小姑娘。
找了好几年,终于找到一个档案层层加密的人,我觉得她就是了。
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将祖宅留给了她。”
林夏声音有些颤抖,“您的祖宅里边有什么呀?”
“那小姑娘打小伤着脑袋了,我从找人的时候,就开始搜集药方制成药扎。
然后在院子里种了不少的药材,不管有没有用,都算我的心意。”
说到这,易凯旋叹了一口气,“在那个地方,有句话叫科学的劲头是玄学 。
这个梦有太多的时间悖论,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用这样的理由去劝服自己。”
林夏从包里拿出那把黑铜钥匙,直接推到了易凯旋的身前。
“那个小姑娘获益颇多,谢谢您。”
“鸡生蛋,蛋生鸡,谁也解释不清。
这就是咱们得缘分吧!”
易凯旋将钥匙推了回来,一脸欣慰的看着她,“我两世都没成家,没人比你更合适留着它,此去经年,我们终会再见。”
说完,他将杯中的茶喝完。
口感虽然凉了些许,却依然入口甘冽。
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外边传来敲门声,白胖胖的饺子也煮好了。
加上之前的菜摆了满满一大桌。
林夏恢复神色,先给易凯旋端了一盘。
“七舅姥爷,上车饺子下车面,您们多吃点。
等你们凯旋的时候,天南海北,我备好饺子再等你们。”
“好!”
易凯旋从来都不是悲观的人。
那盛世需要一辈又一辈人的努力。
他得站好自己的这班岗,托举着后来人不断向前。
饺子刚吃了两个,门外传来了停车声,林夏赶紧出门迎接。
看王路远脑袋上都冒着白烟,林夏拉着他往屋里走。、
“你小子今天动作不慢。”
“嘿嘿,听说你喊我回家吃肉,我可是太高兴了,我们连长都没我跑得快。”
王路远把战友回家探亲,带回来的粘米糕递给林夏,“他们说很好吃,我给你留的,你尝尝。”
林夏也不跟他客气,将东西拿过来。
“以前是没时间,以后你休假就过来。
你姐太懒了,喜欢吃柴火灶做的饭,却不喜欢捡柴火,到时候都交给你了。”
王路远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听着俩人的谈话,王军贺抹了把眼泪,知道林夏是让他放心。
王路远进门,看见王军贺和易凯旋,像是被定在了远处。
林夏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喊人啊,哑巴了?”
王路远一步一个指令,“易叔,爸。”
顾知野把位置让出来,拽了王路远一把,“把大衣脱了,跟你爸挨着吃饭,水凉了就记得添。”
“哎。”
王路远将军大衣搭在了椅背上,坐下的时候颇为拘谨的。
上次在医院门口站岗,王路远盯着那一排排的战友,忽然就明白了战士的责任和使命。
他父亲坚定的守卫,是使命和责任。
如今他们站在这,守卫他的父亲,那也是使命和责任。
从那一刻起,他以父亲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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