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醒了?神医怎么说?”
任原问小校。
“神医说大官人基本无大碍,只要多休息,静养即可。”
小校回答。
“行,那孙立孙新,你们先带自己家眷到处看看,我先去一下柴大官人那里,哦对了,乐和舅来了么?”
听到任原在问自己,乐大娘子身边的一个看上去非常清秀的汉子惊讶地抬头问道:
“寨主知道我?”
“还真来了啊,乐和舅,我们梁山,就需要你这样子的人,等我先去看看柴大官人,回头跟你细说。”
任原看了一下,嗯,这乐和啊,确实长得特别清秀,有点儿后世那些爱豆的感觉。
“多谢寨主,但凡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寨主尽管吩咐。”
乐和是真得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他知道,自己虽然能说会唱,但武艺平平,还是姐夫孙立看不惯自己平时柔弱的样子,才传了一些武艺给他。
所以来到梁山,他觉得自己最多最多就是用来唱个曲儿,给其他头领们解解闷,算半个累赘吧。
没想到寨主却对他说,他有大用,他是人才!
这怎么能不让乐和心生感激!
“谢我干啥,你有能力,这都是你应得的,对了,上山就别寨主寨主叫了,太生分,和你姐夫一样,叫哥哥就行。”
任原笑了笑,原着中宋江就把乐和当成一个唱曲儿的,殊不知乐和这种才艺出众的人才,可是潜伏在东京的最佳人选!
东京……这几年辛苦自己的义妹师师了,以后让乐和过去,把师师替回来吧。
梁山一个大客房里,柴进披着一件厚衣服,坐在桌边,拿着笔正在桌前写着什么。
屋内炉子烧得热乎,哪怕现在开着门,也让柴进的脸色看着似乎都红润了不少。
“大官人,我能进去么?”
任原来到屋外,敲了敲门。
“快进来吧寨主。”
柴进听到任原声音之后,立刻放下笔,准备起身去迎接,但猛地一动弹,倒是牵扯了自己的伤势,一时间不免龇牙咧嘴的。
“大官人,你就别迎接了,赶紧坐下歇歇。”
任原跨过门槛,看到柴进这行动不便的主儿还要迎接自己,赶紧上去扶住他。
“大官人,神医说了,你好好休息便是,高廉就在山上,过几天你身体好了,咱们一起剐了他便是,不急于一时。”
任原扶着柴进坐下,这一次确实是大伤,又是冬天,如果恢复不好,以后怕是要落下病根。
“寨主,你听我说,当时在井下,我跟你讲……”
“哎呀,大官人,井下那会儿,你是怕你自己没了,这才说了一些不应该告诉我的话,但现在呢?你过得好好的,咱就不用多说别的吧。”
“再说了,当年如果不是大官人的那些钱财和人手,我恐怕都没那么容易把梁山这个寨子立起来,这个恩情我肯定要还啊!”
任原打断了柴进的话。
是,你柴进的财富,确实很多,但梁山现在也不能说差钱啊,打破了高唐州,也缴获了接近百万贯的财物和大批粮草,任原现在主打一个财大气粗。
“寨主,话不能这么说,你不顾危险,下井救我,这已经是还了恩情了,而且之前咱们合伙儿做生意,现在这情况,咱们的生意估计也不能做了,是我柴进,欠梁山的!”
柴进很激动,他拿着手中的还没写完的纸给任原看:
“你看,我那几个庄子里,应该还有接近千万的财物,骡马牛羊不计其数,趁着高家还没反应过来,寨主,快点儿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山寨,壮大山寨的实力吧!”
“大官人,你这是干什么,这搞得好像我任原是看上了大官人你的家资才救得你?”
任原摆了摆手,柴进你这么干,那是陷我于不义了啊。
“大官人,我和那个姓赵的可不一样,才不会夺人家业,如果大官人担心那些家产被高家人夺走,那我梁山可以帮助大官人把东西都运上山,但这些东西,还是大官人个人的,不是梁山的。”
任原说得很真切,柴进真得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这么多家产,眼前的这位,居然一点儿都不动心?
“寨主,你难道一点儿都看不起柴进的东西?”
“瞧大官人说的。”
任原给柴进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财帛动人心。你说我任原真得对钱财没有欲望,那是不可能的,那也肯定是假话。”
“但是大官人,咱们是朋友,都有过命的交情在。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任原不可能强夺我朋友的财产,不然的话,我和姓赵的那班人,有什么区别?来,大官人,话都在茶里,我干了,你随意。”
听了任原真诚的话,看着任原一口气干了一杯茶,柴进沉默了,过了好一阵子,他才轻轻摇头,长吐一口气:
“我柴进,帮人帮了一辈子,本来只想着给姓赵的狗贼添添堵,也没想着成事,没想到啊,居然让我遇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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