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领着一万人马,沿着黄河北上。这一万人,被陆登练的,真可谓人如猛虎,马赛蛟龙。加之这些人本就是土匪出身,虽然陆登也立下军规,但终究没有正规军那么严,因此整支队伍真可谓人喊马嘶。
连赶三日,前面忽地闪出一队人马,为首两员将,一个盔外甲斜趴在马背上,另一员将更是狼狈,头盔都没了。往二人身后看,稀稀拉拉跟着不到一千人,大旗也倒了,队型也散了。
赵斌定睛一看,正是牛皋和吉青。当日岳飞点了牛皋为正先锋,又派了吉青为副,协助牛皋。这二人走的时候,那可是气宇轩昂,三千军士也各个是挺胸叠肚,看着和一般精锐相仿。
这牛皋走的时候是半截黑塔,现在再一看,倒也是半截黑塔,只是这塔被放倒下了。吉青就更狼狈了,原本生的青面獠牙,颔下无须,一身黄铜甲,坐下青鬃马,掌中一柄狼牙棒,好似天将下凡,那日粘罕正是看见山坡上放火的吉青,才会以为火中有妖魔闪现。现如今的吉青,虽然面容不变,但是头上盔头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发髻散乱,挡住大半张脸,一时间倒显得不那么凶恶了。
赵斌见此急忙问道:“牛皋、吉青,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可是遇到金兀术了?”
牛皋一见对面主将,竟然是赵斌,立马大声嚎哭道:“斌哥啊,你可来了,你可要给弟弟报仇啊,金兀术这厮也太狠了!你看看弟弟让他打的,这虎口全都裂了,吉兄弟的头盔都被他劈了,差一点人头落地啊。”
赵斌急忙上前说道:“别嚎别嚎,大哥不在我这,当着众军面成何体统。你们二人斗将输给兀术倒是正常,他那大斧和我也在伯仲之间,可是这三千人马哪去了?你们不会领着人马去冲击三十万大军了吧?”
牛皋听说岳飞不在,知道自己哭嚎也没用,立时止住悲声解释道:“我们哪敢冲杀军阵啊。如今剩下的这些,都是大哥练出的雁翎军,我和吉青战败,还是多亏有他们射箭止住追兵,我们才有机会逃命。至于其他人马,那本就是各地凑来勤王的兵马,有的甚至都只是地方乡勇,这伙人打顺风战还能摇旗呐喊,站脚助威,一旦逆风,当场就作鸟兽散,四处奔逃,我们也找不到了。”
赵斌摇摇头道:“你啊你啊,大哥不是说了,遇到兀术,扎下大营等他,你们怎么就敢和他动手啊。吃了败仗不要紧,你们这样回去不是白白折了大军士气,速去一旁,找水擦拭收拾了,然后自己回大营领罪,我去把你们丢的士气找回来。”
赵斌说着,翻身下马,打开盔甲包,换上九麟铠,又传令下去:“众军,备战,金兀术就在眼前了,都打起精神来,免得让兀术笑话我手下无兵!”一万甲士随即开始检查自己周身上下,四将也开始查看自己的兵刃马匹。
牛皋吉青见此情景,急忙领着人马闪到一旁,让出大路。
赵斌这边见众军整理完毕,随即领着人马,稳住队形缓缓向前。大队走了一个时辰,正遇到金兀术和哈密蚩。
金兀术这边倒显得狼狈许多,他和哈密蚩身后领着约莫两三万金兵,一个个都是气喘吁吁,扶着兵刃,军容不整。就连哈密蚩也是上气不接下气,说一句话要喘三四口气。二人正说话间,猛然发现面前闪出一队人马,哈密蚩急忙拨马向后,调整军容准备列队迎敌。
金兀术则是坐稳身形,拨转马头,仔细打量对面。就见这队人马约莫有一万人,军卒的盔甲崭新统一,手中的兵刃寒光四射,军容严整。可是军中竟然没有大旗,只能隐隐看到为首是五员大将,当中一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那匹马却分外眼熟。正看着呢,这支人马就来到眼前,当中那匹马上正是自己的老熟人赵斌。
赵斌看着对面兀术,笑道:“四殿下,你怎么在此啊?你那三十万大军呢?不会真被三千人给杀散了吧。”
要说金兀术怎么领着几万人出现在这里,倒还真是牛皋和吉青的功劳,他二人在阵前大骂金兀术,气的金兀术追了他们一路。最后要不兀术走岔了路,遇到李若水的老母亲,被老人家大骂一顿,这牛皋和吉青还真未必能活着见到赵斌。而哈密蚩见金兀术单枪匹马追了出去,胡乱招呼了些人马,就追了上来,因此才有了眼前一幕。
金兀术见是赵斌领军,但这支军队和自己之前遇到那三千人无论是精神面貌,还是盔甲服饰都大不相同。随即看着赵斌说道:“怎么,见孤王人马不足,你可是领兵来帮孤王啊?那日黄河岸二百黑衣人,是你的手段吧。我也知你身份,不如你就和我一路南下,孤王亲手砍了完颜构那无胆鼠辈,保你即位,你看可好?”
赵斌微微一笑道:“众军,告诉他,我的答案。”
赵斌左手边张立、张用兄弟,右手边蒙德津和庞将军,四人相识一笑齐齐道:“凡,外夷明犯,扰我国门者,皆斩!”
赵斌左右看了看:“四太子,这答案你可满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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