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和张家兄弟沿河奔走五十里,来到悦来老店对岸,三人又是高头大马,又是金甲,这大白天的自然格外明显。
赵忠去金营之前,正是来这南岸老店召集人手,临出发前赵忠对赵义交代道:“老三啊,这人手我都带走了,只把船工给你留下,你看好对岸,我和少爷相约在你这会合,你可切莫把少爷忘在对岸。”
赵义摆摆手道:“你就放心吧,这战阵厮杀我不是个,可要论迎来送往,八方接应,你们几个加一块也不是个啊。”
赵忠闻言一笑:“大哥也加上?”
赵义把眼一瞪:“就你话多,快去吧,别让少爷等急了。”
赵忠点点头,这才跨马提枪,领着人手赶向金营。自有潜伏在营内的暗卫出来取信送到金兀术面前,等看到金兀术乘小船离岸,赵忠也被暗卫接应入营,这才有后面的事。
而赵义自从赵忠走后,也不在柜台待着了,来到院后码头之上,眼神紧紧盯着对岸。因此赵斌三人刚到岸边,就被赵义发现,赵义随即下令车船开动,直奔北岸接上三人。等赵斌乘船来到南岸,赵忠也赶着马车来到悦来老店,此时赵忠召集的二百人手,已经四处离散,只余二十人保着马车。
赵斌迎上赵忠笑道:“忠叔果然神勇啊,如今神位已经到手,咱们也兵分两路吧,你送神位回家,我领张家兄弟去见陆登。”
赵忠听闻此言,略一沉吟说道:“神位事大,我不亲自押送不放心,不过少爷你身边不留个人也不行,如今黄河岸事毕,这座客栈也不需要老三驻守了,不如就由他陪着你去太行山吧。老三武艺虽然不强,但是胜在八面玲珑,想来劝陆登那个犟种也能帮上忙。”
赵义闻言不由得喜出望外,在一旁连连点头。赵斌见状也是点头应允:“好,那就我们四人去太行,忠叔你回大名府。”定下行程,众人这才进店吃喝,吃饱喝足后。赵义取出一箱服装,招呼赵忠几人换去暗卫服饰,扮成商家,自己又出去对着马车一顿忙活,收神位进入车厢之中,使得整辆马车和寻常货车无二。赵斌和张家兄弟也将盔甲脱下,打成盔甲包,搭在马上。
众人收拾换装已毕,留下一名暗卫继续打点客栈,其余人分两路离开黄河岸边。一路无书,赵斌四人来到太行山下,早有暗卫将此事报给王善,王善闻言大喜,随即传令列队迎接赵斌一行四人。
王善刚一见赵斌,不由得双目泛泪:“少爷啊,公子啊,爷爷啊,你终于来了,快把陆登这犟种接走吧,他虽然有能耐,可也太能闹事了。”
赵斌忙上前扶起王善,仔细寻问一番,也不由得苦笑一声。原来自从劫了两路金兵,拉了国库金银上山之后,陆登每日就等山下传来金兀术劈了张邦昌的消息,自己好率兵勤王。结果坐等也不来,又等也不来,每日守着王善左右寻问,最勤的一天竟然问了王善七次。
后来王善实在被问的不耐烦,张邦昌也已然卖国,金兀术占了开封城。王善也就不再隐瞒,将实情告诉陆登。谁知这下陆登非但没有就此安稳,反而大骂王善,说他一心反叛,狂言欺诈自己,非要自己下山打探。王善原本以为陆登打听完,也就消消停停回山了,毕竟陆登妻子还在山寨呢。谁知陆登回来倒是回来,但是回来之后非但没有就此罢休,反而要领大军下山,救出宗室。
现在王善无奈,只能将陆登锁在屋中,可这陆登也是犟劲上头,竟然闹起绝食来,言说不让他领兵勤王,他就饿死屋中,如今已然是三天。
赵斌闻言一惊:“上山,上山,先见子敬兄,这小诸葛要是饿死在山寨之中,可亏大了,我当初还不如不救呢。”说完当先催马,直冲山顶大寨,王善在后面紧紧跟随引路。
来到大寨,赵斌催马直奔后山,陆登屋门之前。不等王善开锁,回手取出鹿角刀,一刀划开门上铜锁:“子敬兄啊,我听说你不肯吃饭,这可不行啊,不论想干什么,都不能饿肚子啊。”
陆子敬原来正在屋中闷坐,忽见大门被人破开,抬头看去见是赵斌,忙起身道:“于渊贤弟。”可是刚迎了半步,就停在原地:“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公子吧?赵斌公子?不知道你做这一切到底是想干什么?”
赵斌闻言,也是一愣:“怎么,兄长不知?那当日家父是如何说服你,上山领兵的?”
陆登缓缓说道:“你是说那日我见得富商?他只是对我说:‘我儿看重你,专门救你一条性命,想你帮他管理一路人马,那我就送你去帮他统兵。’我想这你既然肯来潞安州助我退敌,那手下人马也必能为抗金所用,况且我又欠你一条性命,因此我就应下此事,来这山上。”
赵斌闻言一呆,心说:“老爹啊,没你这么坑人的,给我说这陆登是自家人,因此你才劝服,结果是骗来山上的啊。”又想起那日自己离家时赵安所说,不由得苦笑道:“这可真就是我自己的人马,自己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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