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了大船,暗卫也将几匹战马牵到了岸边,赵忠当即招呼道:“少爷,上马吧,今晚就能到家了。”赵斌点点头,翻身上了万里烟云罩,张家兄弟也上了各自的战马,赵忠随即吩咐道:“既然到了大名,众暗卫散去吧,少爷也不会跑了。”
十名暗卫点点头,身形一晃,俱都进了左右树林当中,隐去了身形。赵斌坐在马上仔细打量,发现借着夜色掩护,自己都不能发现这几人隐藏的身形,不由得赞叹道:“忠叔,他们好身手啊。”
赵忠摆摆手:“术业有专攻,他们也就这些手段了,咱们还是先回家吧,老爷肯定得了信了,在家中等你呢。”
“那咱们快回去吧,正好我这一肚子问题都要找老爹解答呢。”说着当先一催战马,直奔黄龙村赵家老宅而去。刚到门口,就见此时家门前已经挂起了大红的灯笼,门上贴了大红的双喜字。赵斌看着一愣:“不是,忠叔怎么喜字都贴上了?”
身旁的赵忠哈哈哈一笑:“少爷啊,纳采、纳吉、纳征三步已经走过了,如今就等你回来迎娶新娘子过门了。”
“这么快的吗?说好的繁琐呢,怎么这么快?我这老丈人这么急着嫁闺女吗?”
赵忠伸手出来算了算:“这婚事两家原本就都心甘情愿,因此老爷见过亲家之后,亲家第二天就带着大雁来了。至于这纳吉就更简单了,福哥本就精通卜算之道,第二天当即问了少夫人的八字,卜了一卦,等亲家走的时候已经可以带着卜婚的吉兆和回礼了。这纳征更容易了,咱家弄些彩礼还叫事啊,第三天就备好了足足三十车彩礼送去。”
赵斌听得已然是目瞪口呆了:“不是,我不就是在外面逍遥了几年吗?老爹至于这么急吗?三天就办下来了?我这老丈人是哪里人士啊,怎么来去的这么快?”
赵忠回头看了看,伸手拿马鞭指向远处一片宅院:“少爷你看,就是那户人家。”
赵斌看着远处的宅院,思索片刻:“我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大户人家,难道是新搬来的?”
“正是如此。”
两人说话间,赵家府门大开,福伯从里面探出头来:“呦,门里听着就像少爷的声音,果然是少爷回来了啊。老二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敲门啊,带少爷进来啊,不怕少爷跑了啊。”
赵忠赶忙说道:“福哥你可冤枉我了,少爷这是被门前的装饰吓到了,正在盘问我呢。”
福伯笑道:“却是夫人性子急了点,早早命我们布置上了,这要是吓跑少爷岂不是罪过了。”说着一步迈出府门,来到赵斌马侧:“来来来,少爷,老奴扶你下马,说着伸手扶住赵斌的胳膊。”
赵斌感觉到胳膊上福伯似有似无的力道,不由得苦笑一声:“福伯福伯,大可不必如此,我自己下马就好。我这都到了家门口了,怎么会跑,况且如今都过了彩礼了,再跑不是平白毁人家姑娘清誉嘛。”
福伯点点头:“好好好,少爷咱们快进府吧,老爷还在花园等你呢。”
赵斌见福伯没有任何松手的打算,只得甩蹬离鞍,下了万里烟云罩,一旁早有小厮接过缰绳,牵着几匹战马去了马棚。福伯回头招呼一句道:“老二,你招呼张家兄弟,我先带少爷去花园。”
赵忠应道:“好,交给我吧,二位公子跟我来,前院早早备好厢房,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天明咱们再叙闲话。”张立、张用兄弟如今本就一心跟着赵斌了,这到了赵斌家里,自然一切听从安排。
单说福伯引着赵斌,穿过月亮门,正瞧见赵安立在凉亭之中,福伯躬身施礼道:“老爷,少爷回来了。”
赵安闻言回过身来,看着自己儿子:“你这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当时不过提了句婚事,你竟然五年都不敢在家常驻,如今如何,不还是要结婚吗?福伯你先去吧,我和这臭小子单独聊几句。”
福伯点点头,倒退着出了花园。赵斌也借着月光仔细打量自己父亲。这几年在外奔波,今日再见赵安,却发现老父的头上已经多了几缕白发,身形也有了几分佝偻,好在日子富足,精气神看上去倒是不错。
赵安当年三十一岁有了赵斌,如今赵斌都二十四岁了,赵安也五十有五了,在平均年龄只有三十岁的宋朝,赵安这年龄换在寻常百姓身上,恐怕早就柱上拐杖,在家含饴弄孙了。赵斌看着看着,不由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不孝儿赵斌,拜见父亲大人,孩儿久不在家,累父亲大人为儿操劳,今日一见,却是平添了许多白发。”
赵安摇摇头,走到赵斌身前,伸手扶起自家儿子:“痴儿啊,起来吧,吃了吗?命厨房再做几道顺口的,再去亭子里吃点啊?”
“方才和忠叔在船上吃过了。”赵斌起身说道。
“这次回来,多待些时日,什么时候我抱上了孙子,你什么时候再出去野。”赵斌闻言,面色一苦,刚想说什么,赵安却转身向园中假山走去:“出去这么久,想来你现在心中也有许多疑问,随为父来吧,家里的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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