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原本以为自己够不要脸的,没想到对面的倭寇头子比他更不要脸。
直接招呼手下人跟他展开了车轮战,刚才倭寇人堆里自杀残杀的动静,他是听到了的。
僧兵不顾踩踏像发疯一样朝洞口挤了过来,朱樉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毙,提着两把刀杀了进去。
他左右挥刀见人就砍,不一会儿就有十多人死于他的刀下,可源源不断有人踩着同伴的尸体源源不断补充了上来。
哪怕对方只剩数十人,一天肚子里一粒米未进的他体力耗尽大半渐渐开始不敌。
朱樉身上的甲胄早已破烂不堪,新添了数十条刀痕。
朱樉浑身染红,整个人都像血水浸泡过一样。
他举起双刀仰天长啸道:“山川异域,不共戴天。”
前世今生,两世仇恨,让他杀红了眼,即使死也要让眼前这群小鬼子陪葬。
朱樉眼睛血红,他的脑子里已经没有理智,靠着本能挥舞双刀一路砍瓜切菜。
连杀四十余名僧兵,让尸体层层叠叠塞满了狭窄的洞口。
他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冲出洞口之时,映入眼帘的十支黑洞洞的枪口。
正在他以为完犊子了的时候,有两个略微眼熟的身影,杀进了倭寇铁炮队中。
徐野驴骑在马上一马当先冲进倭寇铁炮队里践踏死了数人,他挥舞着长枪挑起了一名倭寇。
赵铁柱紧随其后,拔出腰间战马刀,在越过倭寇弓箭手时,一刀接着一刀砍死数名弓箭手。
剩下的四十多名倭寇一时阵型大乱,一直督战的如瑶藏主出手了,他将月牙铲举过头顶,小跑几步往前一掷。
数十斤的重铲正中徐野驴身下坐骑的马头,战马当场暴毙,倒下之后将徐野驴带倒。
徐野驴被摔的半天爬不起身,五六名僧兵见状围了上去。
朱樉健步如飞,手持双刀砍杀数人将他护在身后。
还剩十余人倭寇弓箭手缓过劲来,开始张弓对准另一边的正在厮杀的赵铁柱后背。
朱樉连忙大喊:“柱子快卧倒。”
赵铁柱正在和围攻朱樉的倭寇厮杀,等他发现之时箭如雨下已经躲闪不及。
「扑哧、扑哧」锐器入肉之声,赵铁柱以为自己死了,当他抬起头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身前。
朱樉死死抱住一名倭寇挡在赵铁柱前面,即使有肉盾做掩护,他胸口还是插了好几枝箭。
鲜血从他嘴角流出,赵铁柱的眼泪止不住流淌哭道:“姑爷千金之躯,小人只是贱命一条,不值得姑爷为我挡箭。”
如果换做是以前一向只在乎利益的朱樉断然不会为了这些小人物拼命,可现在重新找回年少时善良正直的他。
看着赵铁柱和徐野驴拼命来救自己,又怎能让他无动于衷呢?
看着倭寇头领提刀向他走来,朱樉对着赵铁柱笑道:“你叫我一声姑爷,姑爷又怎能看着你死呢?”
徐野驴的腿摔断了,靠着长枪艰难撑起身子,朱樉对着赵铁柱说道:“柱子把老徐带走。”
赵铁柱泪流满面道:“我们三人一路来的,要走一起走,姑爷不走我也不走。”
朱樉拍了拍他的肩满脸戚然道:“姑爷我今天走不成了,你要是认我这个姑爷就听话,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带着老徐走吧。”
赵铁柱扶起受伤的徐野驴眼泪汪汪看着他,朱樉笑了笑挥手告别道:“告诉妙云,不用等我了。”
如瑶藏主一摆手剩下的二十多名僧兵让开了一条路。
赵铁柱扶着一瘸一拐的徐野驴下了山,等他们走远后。
朱樉才持刀对着倭寇首领刀疤脸和尚说道:“你这畜生还怪讲义气的。”
如瑶藏主听懂了畜生,不以为意对着贼眉鼠眼的一名汉奸说道:“我如瑶藏主最敬佩有英雄气概的人物,你朱元璋值得我亲手为你介错。”
那名汉奸听完后跑到朱樉身边复述一遍,朱樉见他一身和服,脸上全是商人的市侩。
朱樉埋着头说道:“爷耳朵受伤了听不清,你再说一遍。”
那名汉奸点头哈腰凑到他耳边时,朱樉拔出一把小太刀,雪亮的刀刃刺穿了汉奸的腹部。
那名汉奸满脸不敢相信艰难说道:“你为何要杀我?”
朱樉将血迹抹在他脸上哈哈大笑道:“下辈子投个好胎去小日本当畜生多好。”
他将小太刀刺啦一拉,顷刻间那名汉奸肠子流了一地。
朱樉心里清楚没有这类狗玩意儿卖国贼带路,这群倭寇能找到山脚下那座僻静的村落才是怪事。
「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才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人生信条。
那名连名字都没留下的汉奸倒在地上像路边死去的一条野狗,不仅他不在意,这边日本倭寇更不在意。
如瑶藏主拔出太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双手握刀。
朱樉取下鬼丸国纲,噌的一声拔出,然后将刀鞘扔在地上。
眼前的刀疤脸僧兵光从气势上就要比让他挂彩的北条清次郎厉害。
如果是全盛时期的他跟眼前之人胜负只在伯仲之间,即使不能了取胜,他也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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