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没有理会失魂落魄的王保保,他弯弓搭箭射出一声鸣镝。
数万秦军铁骑立刻分成两列包围元军骑兵。
开始分成数支小队不断绞杀剩余的两万多元军骑兵。
一名元军肩膀中箭捡起地上掉落的弯刀,仰天长啸。
“大元万岁。”
秦军一名铁骑,策马从身旁经过,扬起手里马刀。
那名元军脑袋滚落在地,脖颈处血溅如柱。
秦军铁骑齐声怒吼。
“大明万胜”
他们成群结队杀的元兵溃不成军。
元军大乱开始四散奔逃。
秦军分成几列,尾随追杀。
王保保见到尸骸满地的一幕,终于忍不住双膝跪地抱头痛哭。
带着元帝在战场上观光的朱樉忍不住叹息道:“本以为势均力敌,没想到是一边倒屠杀。”
坐在他身前的朱文正满头大汗道:“早跟你说了以我军战力直接夜袭纳哈出大营,早就可以一战定胜负了。”
“我们打的这么顺都死了将近七千人,我就这点家底你可为了点军功败完了。”
朱文正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我这个老弟明明很强就是太过小心谨慎了。
朱樉心里在流血,光是死掉的一千多炮兵就花了他三年培养,那一千门炮有八百门炸成了废铜烂铁,剩下的不到两百门统统炮口变形不能用了。
还有五千多人的抚恤,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像朱文正这种败家子就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王保保被两名秦军架着拖上了马车,朱樉没让人给他捆绑。
“别杀了,我投降。”
看到他脸色灰白,朱樉指着车上的秦字大纛。
笑吟吟道:“我就是让你记住今天,以后看到这面旗给我躲的远远的。”
朱樉叫人牵来一匹马,将车上的王保保一脚踹下马车。
“看在我老婆观音奴和刚出生的孩子份上,给老子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王保保翻身上马,他脖子上青筋直冒拳头捏的噼啪作响。
“你敢看不起我扩廓帖木儿?”
朱樉站在车边上用看垃圾的表情看着他。
“照孩子的面子叫你一声大舅子,否则你王保保就是个渣渣。”
王保保骑上马跑出数百米声嘶力竭道:“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你秦王樉总有一天会后悔。”
叉着腰瘪嘴道:“给我放箭射那狗东西。”
王保保惊慌失措,拼命挥鞭赶马,一溜烟逃走。
朱文正忧虑道:“万一此人以后在草原兴风作浪,为祸边关怎么办?”
朱樉拍了下他肩膀,长叹一声道:“你最了解我父亲,如果没有边患,以前的安民军,现在的秦军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现在刚刚平定天下,朱文正已经想象得到那个高大魁梧的背影将奉天殿杀的血流成河的模样。
“要是你早出生两年该多好啊。”
“我大哥是我大哥,我是我。我们成长不同性格不同,谁也替代不了对方。”
“天下平定以后紫禁城就是父亲和大哥的舞台了,我的舞台在藩地。”
朱文正看着这个经历血与火之后,变得日渐成熟的弟弟,忍不住叹息‘造化弄人’啊。
派出人打扫战场,剩下投降的八千多元军,元朝最后一点精锐也化为了历史尘埃。
朱樉叫来张玉嘱咐道:“把元帝送去居庸关扔给李景隆。”
张玉不由疑惑道:“灭国擒敌首泼天大功要让给那个酒囊饭袋?”
朱文正闻言面色一变道:“贤弟你是担心叔父?”
“我和老丈人都封无可封,我有种预感我们的家和现在的秦军恐怕保不住了。”
“只能想尽办法,保留一点火种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
朱樉就带着剩下的四万多秦军来到明军大营。
徐达和察罕帖木儿出营迎接。
两军一见面,朱樉翻身下马单膝抱拳道:“两位泰山在上,请受小婿朱樉一拜。”
说着还在地上磕了个头。
徐达没有半点高兴,脸上阴晴不定道:“你把这攻下都城的大功送与老夫是何意啊?”
“没有老丈人尽灭元军主力,大都也不会城防空虚被小婿乘虚而入,小婿不敢贪天之功。”
“你这小子滑头的很啊,不过你已经贵为亲王封无可封。在老夫手上还能在死后落个民王。老夫接受你的好意。”
察罕帖木儿将他扶起拍拍身上泥土,亲热道:“贤婿啊,可知敏敏生产顺利吗?”
朱樉摇头道:“小婿在外漂泊将近一年,害怕她们担心从未给家里写过一封信。”
察罕叹了口气道:“今后我大元就是浩瀚竹简里一缕笔墨了。”
“察罕兄这朝代更替亦如生老病死一样皆是人之常情,陛下已下旨封你为荣国公,以后天下太平好好过日子吧。”
看着徐达搂着察罕肩膀,朱樉不由得奇怪:我不是让你们两个老丈人擂台决斗决出优胜者吗?你们怎么好的跟兄弟一样?
徐达一见这小子贼眼珠乱转,一准是在憋坏水,忍不住发出一个灵魂拷问道:“陛下让我问你,观音奴和妙云你准备立谁为正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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