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才笑一下,远处船只又来,只见一个肥胖身影快速接近,还没靠岸就已经跳了上来。
“下官楚州刺史周信,见过。”
就在三个宰相好奇这楚州刺史来干什么时,远处不良人走了过来。
“陛下口谕。”
三公听到,随后行礼,楚州刺史也是赶紧行礼,他此来,本就是陛下叫的,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陛下的话,不可不听。
“臣楚州刺史周信,恭候圣喻。”
只见不良人带头之人开口道。
“带上来。”
只见一个麻袋被提了上来。
那人直接模拟李柷的口吻道。
“对了,那麻袋交给楚州刺史,他要是查不明白,这个官就别当了。”
周信心惊,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陛下如此震怒?
只见周信小心翼翼看向麻袋,破开的麻袋如同一个裹尸布,周信才看清楚,顿时两腿打颤,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北方。
如今梁晋对峙冲突升级,朱温不断投入兵力,主帅换了一个又一个。
而李克用这边,也是能猛将如云,接连派出十三太保,镇守各个要道,援助潞州等地。
而李克用本人,却是患上了疽疮,从此一病在床,但尽管如此,仍然以军务繁忙,坚持处理军务。
李克用时常感叹,失去了张承业,就如同失去了他的一只臂膀。
其中,可亚其父的李压子李存勖,听闻父亲病重慌忙从潞州战场赶了回来。
朱温听到这个消息,哈哈哈大笑,又与自己的儿媳们开始嘿咻嘿咻,以此来庆祝自己的愉悦心情。
自原配夫人去世,朱温的一往情深成了原始欲望的冲动。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控制不住你自己。
朱温荒淫无度,却不影响他对外面战争的把控。
如今潞州接连失利,本就让朱温恼火心烦,而今听到了李克用病重的消息,朱温心中不知有多畅快。
只等老贼一死,晋地便会如同一盘散沙,到时候,朕何愁灭不了晋地。
李克用啊李克用,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我。
两人恩怨一直要说到朱温起事,反黄巢的时候,那时候朱温一场鸿门宴差点儿送走李克用,如今,其中一方终究要衰弱了啊!
这时,听见门外敬翔求见。
朱温起身在偏殿接见。
“先生可是有段时间没来朕这里了,怎么,今日这是?”
敬翔,朱温的第一谋士,如今急流勇退,退朝闭门,一心过自己的日子,免得受到朱温的猜疑。
敬翔苦笑道,
“陛下夜煞我也,今日所来,只为一事,”
朱温感兴趣了,一般敬翔没有大事是不会出来的,
“何事?”
敬翔从怀中拿出一本奏折。
“陛下,这是李思安交给三省的奏折,一直被压了下去,李思安没办法,这才托臣交给陛下。”
“哦?这李思安,朕不是派他去荆南了嘛,难不成李柷出现了?”
朱温玩笑一句,拿出来阅读之后,脸色却是变了。
“这,朕还真是金口玉言,说李柷李柷到。”
“陛下,这事大将军也与我说过,当务之急,既然大将军怪异吴地被李柷吃掉,那么我们可以着重对付一下李柷。”
朱温心中自有想法,眼神犀利看了过去。
“先生与李思安有联系?”
敬翔心中一惊,这朱温,自上位后,越发的多疑起来。
“陛下明见,臣不过收到奏折的时候心忧陛下,这才多问了一下。”
文武勾结,朱温不知道杀了多少,听到敬翔吓的跪地解释,这才缓和下来。
“哈哈,先生这是做什么,朕不过是随口一说,不过先生可知道,李克用病重了。”
敬翔听后,惊讶道。
“什么?”
随后脸色由惊变喜,
“恭喜陛下,仇敌快要死了。”
“哈哈哈,朕可不是要李克用一人,朕要整个晋地为之陪葬。”
敬翔听到这里,感受朱温膨胀的野心,小心道。
“陛下,李克用一死,晋地多悍将,谁也不服谁,内部定然发生动乱,我们可以等一等,而吴地这边,据说宣州之地已经起兵,正是内乱,李柷此刻有心无力,正是我们一举拿下的时候。”
敬翔说完,不知道朱温能不能采纳了。
只见朱温冷哼一声。
“小小李柷,大唐已经灭亡,我大梁如那煌煌大日,区区几只臭老鼠,先生不用太过担心,等朕灭了晋地,屠了太原,到时候,朕的威势谁人可挡?灭他李柷,弹指之间”。
敬翔静静听着,只能暗叹一口气,大梁危矣!
荆南,
李思安暴跳如雷,陛下到底是如何想的,那李柷,当初洛阳能够抵挡他们十万大军,难不成还要再培养出一个李克用出来不成?
李思安正想着,高季兴派人来传话。
“李将军,今日有蜀国的商队经过,高节度使让我问你,是否练练手。”
“他高赖子也就敢做这些事情了,让他出兵,却是妄想,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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