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齐德也来了,神情焦虑。
还未靠近。
听着里面吴庸传出的高昂声音。
他拍了拍嗡嗡作响的脑袋,头疼无比。
这算什么事啊?
这传出去……
但这还没完。
吴庸高昂愤怒的声音再次传来,“任你把皮鞭高高的举起,我不需要什么自白,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
“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的东西,才会乞求自由!”
“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
“死亡也无法叫我开口!”
“面对死亡,我放声大笑。”
“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
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所有人再次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在黑暗中的身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个有着怎样骨气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写出这样的散文诗?
这样的人,
让许多记者恍惚间在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党人,在满是敌人的战火中,面对成千上万的敌人。
面对刺刀。
面对长枪。
一双眼睛坚毅无比。
无惧死亡。
无惧任何。
依旧高昂的抬起脑袋,坦然大笑的面对死亡,高昂说着今天我吴庸牺牲了,将来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吴庸站起来!
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肃然起敬。
一个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怎么可能人品卑劣?
一个能如此坦然面对诬陷的人,怎么可能是为了名声,去剽窃一首诗?
一个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文化底蕴怎能不深?
摄像机的闪光灯咔咔咔响。
都被吴庸这勇气和大无畏的精神,折服了。
“齐副所长!”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们所里打人啊?”
“又不是犯人,怎么还带着手铐呢。”
人群散开一条通道。
齐德一边走来,步履很沉重,当透过铁窗看到吴庸那满脸是血的身影时,他也被吓到了。
什么情况?
该还好好的!
这才一会,怎么就能搞成这样了?
齐德看向旁边的警员,厉声道:“回答我,这到底什么情况?”
那警员脸皱在了一块,“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啊,在带他进来这几个小时,您只是让我们把他关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所以咱们所里,也没有靠近啊。”
齐德怒道:“没人靠近?没人靠近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啊?真当我是傻子啊?”
警员有些不岔,“我一直看着,咱们所里所有人,真没有人靠近过这里,我发誓!我以我的警帽发誓!”
警帽。
相当于古代封建王朝的乌纱帽。
职位!
这个发誓,很重!
齐德眉宇间的皱纹很深。
“对了所长!”突然,警员反应过来,指着一旁的陈松大声道:“我记起来了,刚才我去上了趟厕所,刚好陈会长过来说是您说的,让我打开门,让他进去跟那吴庸好好聊聊!”
顷刻间。
所有人看着陈松!
相机咔咔的拍照!
陈松登时间就急了,口吃着解释,“我,我,我没有……我,我是进去跟他说话……但……但没有打他……”
面对所有人满是不信的眼神。
陈松伸出三根手指并拢指向顶上,慌乱说:“我发誓,我真没有打他,而且我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能打得过一个才二十多岁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那可不一定!”
通道不远处。
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瘦弱女记者程橙来了。
她身上脏乱的衣服已经换了,此时一身职业装,头发也赶紧利落的盘在脑后,胸前挂着职位牌。
高跟鞋踩在地上咚咚咚的响。
程橙走到齐德跟前,那张微微有点黝黑的脸,已经画上了精致的妆容,让有些圆润的脸,多了几分成熟。
“齐副所长,我叫程橙,”
程橙将挂在胸前的职业牌微微举起,然后又将律师执照亮了出来,“从这一刻开始,我是吴庸的辩护律师。”
辩护律师?
什么玩意?
这突然转换的身份。
让现场的记者们,顿时傻眼了。
“我靠,你不是华新报社的实习记者?咱们就变成律师了?”
“对啊,这假的吧?!”
“肯定是假的啊。”
“这才多大啊?看着也就二十多岁,还是京大律师所的高级律师,怎么可能?听说这京大律师所,是国内最难进的律师所之一!这么个年级,能升到初级律师已经烧高香了,更别说高级律师了。”
“啊?她不想混了?竟然冒充京大律师所的高级律师?”
现场中。
许多记者在交头接耳。
听着周边的声音,程橙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如果不相信,可以去京大律师所官网查询我的信息。”
“但从现在开始,我是吴庸的辩护律师,在他身上所发生一切,我将会记录在案。”
“在事情还未彻底明了之前,吴庸严格来说,并不属于犯人。手铐,关押,这些都属于刑事案件,才会用上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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