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你好”有点太生分了。
发“哈喽”有点太不正式了。
纠结了会,什么都没发,却有点尿意。
放下手机,她去卫生间嘘嘘一下,回来后想了一会儿,只发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等了会,却没有她期望中的快速回复。
好吧,那就找闺蜜聊会天,告诉她们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商店。
哪个男营业员在忙什么呢?
...
石海洋下班后骑着环保蓝色自行车到了高铁站的新店看看装修情况。
电锯声,气泵充气声,气枪声,混合在一起,很吵。
他戴上口罩,到每个地方都看了下,拍下照片。
并交代南芳老乡多盯着。
“放心吧,每天收工了我都跟南老板汇报,她知道这里的情况。”
南芳老乡还挺敬业。
他发是他的事,石海洋也得发照片,以表示自己经常来,对新店的重视程度很高。
走到店门口不吵的地方给南芳发过去,让她放心,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看到有新的微信消息,点开看到了潘惜发的笑脸。
他也没有回复,骑车回“楠景花园”,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出差去。
出于礼貌,回到家后还给潘少妇回了个笑脸。
也没回。
不管她了,给田月英发个出差说明后,洗洗睡觉。
...
连港高级疗养院。
“ 我们的建筑公司需要一批木材做模板,以前都是我去谈的,现在这个样子,也去不了。”
“你带着建筑公司老总老黄一起去吧,多比较几家,质优价廉者优先考虑。”
“老黄这人文化水平不高,很好色,和他保持距离。”
“他要是蹬鼻子上脸,不要跟他客气,该骂就骂,不行打电话给我。”
冀茉点点头。
中夏集团下属很多公司老总都是这样,特别是建筑口的。
以前就是混混,大哥大,招揽一批小弟收收保护费的。
后来治安好转,他们没市场了。
就强迫别人退出,干起了沙土等生意。
资金积累起来后,成立公司。
彻底地洗白了,都是这个总那个总的。
纹身也好弄,夏天买个护袖。
不过很多坏毛病依然存在,五毒俱全。
“我能不能和他分开走,真心不想跟他一起开车,他那眼神太无耻,看得人瘆得慌。”
“还喜欢在车里抽烟,熏死个人。”
她是带茉莉花香的女子,在烟臭严重的狭小空间,待不住啊。
“那你自己开车去,顺便把刘晓雅带着出去见识见识。”
“你们要多到外面去跑跑,人就应该待在没有天花板的地方,才能思维活跃,心胸开阔。”
“你们屁股还是太重,不喜欢出外交流活动,这可不好。”
仲夏有意识地培养两个好闺蜜。
以后有孩子了,自己会更加忙碌,有她们帮衬,会轻松很多。
巧了,那个卖木材的地方,也是张港,那里是全华夏进口木材最多最集中的地方。
“好的,我开车走那里带着她。”
冀茉告别仲夏,下楼开车回家做出差准备。
...
新国加油锚地,王一帆船长那条船抛锚了,等待加油船到来。
这里加油的船只很多,加油代理说得等个一两天时间。
天气晴朗,无风无浪,大副安排水手加班除锈。
出口时候甲板有货不能大保养,印度洋风浪大也不能保养,回国在即,再不搞出点成绩出来,不好交代。
朱大海暂时还是水手,持有三副适任证书的水手。
他也在高达五十摄氏度的甲板上敲锈,抱着电动除锈机,“轰隆隆”地,挥汗如雨。
后面的彭水手拿着一把小扫把,扫漆皮和铁锈后,用奶子榔头和尖头榔头清除除锈电榔头没除干净的那种鸡屎锈。
过半小时后两人交换干。
彭水手三十几岁,不是科班出身,初中毕业后学的是理发,当了几年“Tony”后,没挣到什么钱。
抱着出国能挣大钱的想法,他被一个中介公司忽悠去培训了水手。
跑船也有三四年了。
两人互换前,坐在阴凉地方抽支烟,喝口水。
十分钟后继续干。
朱大海把后面的甲板扫干净,发现彭水手找补的地方鸡屎锈依然在。
他上去关了除锈电榔头。
“小彭,你这锈是怎么敲的。”
“这些锈除不干净,有什么吊用,油漆刷上去几天就返锈了,还不如不敲!”
“大副要来检查的,不过关,我们就得加班干,你这不是害人吗?”
王一帆船长让大副实行承包制除锈。
两个人一片,什么时候完工什么时候休息。
大副和水手长负责验收,合格才行,不合格的哪怕不吃饭也得干完。
才接过来的船,甲板锈蚀很厉害。
王一帆可是有股份的,要求高。
“到时候用油漆盖一盖就行,你这人怎么这么较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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