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数学与素描(1 / 1)

谢明远摇摇头也轻声说道:“此次前来事发突然,找阿兴有些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这不之前就听翼德说你们这儿建了一个学堂,这不闲来无事,索性过来看看,你先忙去吧。”宋梅花闻言就点点头,回去照看着孩子指导他们写字。

公孙瓒观察了室内的孩子们,又看了眼黑板上的板书,然后离开去到大班。

大班正好是张兴在教授数学,黑板上写着一堆加减法让这群大孩子做题。

这时,张兴和公孙瓒也跟了上来,看着黑板上的内容,公孙瓒这次是真的一点都看不懂了。

谢明远知道这估计又是张兴弄出的新玩意,于是问道:“阿兴,这是什么?”

张兴淡淡的说道:“六艺里的‘数’。”

公孙瓒心中暗想:“这是六艺的‘数’?别欺负我读书少,上面的符号我愣是一个都不认识。”

谢明远继续追问:“这些符号是你创造出来的?上次怎么没给我看啊?”

张兴心中暗道:“上次不是东西太多,忘记了吗?”但嘴上却说:“我觉得上次给先生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怕再给您更多,您会受不了。”

谢明远被这话气得有些想笑,但转念一想,那天确实接受了很多新事物,刺激有点大。

此时,张飞在教室里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看到了谢明远,正准备出来相见。但谢明远摇摇头,示意他继续授课,不用出来。

张兴见谢明远让张飞不要出来,知道他看的差不多了,就把两人带到了夫子休息室。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座吕才漏刻(古代计时器,和日晷作用类似,汉武帝时期发明的),这是张兴特意让人买的,放在这里算是即时吧,虽然都有面板可以直接看到时间,但是也不能这样表现出来。而且这玩意也算是玩物摆设,给休息室增添一点乐趣。

正在休息室里备课和批改作业的张二妹和张酒六见到张兴带着谢明远和公孙瓒进来,正准备行礼,但公孙瓒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

张兴径直走到张飞的桌前,随手拿起了两本《数学》教材,递给了谢明远和公孙瓒。两人接过书后,迫不及待地翻开,里面的内容让他们眼前一亮。从看图识数、找位置,到1到5的认识和加减法,每一项内容都设计得生动有趣。

书中,各式各样的水果、小动物、日常物品都被精心绘制成了插图,使得学习变得既有趣又直观。

这种寓教于乐的方式,让谢明远和公孙瓒这两位长期接受传统教育的人感到既新奇又震撼。

他们意识到,学习本应该是一件快乐而简单的事情,然而这一点在太学中却难以实现。

如今,张兴却通过这样一本教材,成功地将学习与乐趣结合在了一起。

在翻阅教材的过程中,谢明远突然注意到了其中的图案。他指着一个用简洁的几笔勾勒出的桃子图案,好奇地问道:“这种画法倒是挺新颖的,也是你画的吗?”

张兴笑着摆摆手,解释道:“这可不是我画的,都是我大哥张飞的作品。”

谢明远听后感到十分诧异:“翼德这两年真是进步不小啊,画技竟然如此出色了?我记得我并没有教过他这些,难道是他自己领悟出来的?”

张兴只得大拇指和小拇指那么一比划,说道:“当然我也就提供了那么一点点思路。”

就在这时,张酒六突然起身离开了休息室。随着“铛铛铛”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隔壁就传来了桌凳移动的摩擦声。很快,张飞和宋梅花便带着书本回到了夫子休息室。

谢明远见张飞回来,立刻兴奋地喊道:“翼德,快过来!用你的画技给我展示一下这种新颖的画法。”

张飞还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向张兴,张兴则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是束手无策。张飞急忙走过来,毕恭毕敬地喊了声“老师”。

在谢明远的要求下,张飞取出一张白纸和炭笔,开始寻找绘画的参照物。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公孙瓒身上,心想这不就是个现成的模特吗?

公孙瓒见张飞拿着笔纸一直盯着他,立刻明白自己成了绘画的对象。于是,他抬头挺胸,努力展现出自己的风采。

张飞大概确定了公孙瓒的脸型和体格后,就开始唰唰唰的动笔了。没一会儿,公孙瓒挺拔的身姿就跃然纸上,刚刚上课时,张飞已经画好了。

整个绘画过程中,谢明远一直站在旁边观看。对于公孙瓒来说,站立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算什么,因此他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当张飞朝他点头表示画好时,他还有些惊讶。以往画师给他画像,至少需要半个小时以上,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完成了?

他接过画纸仔细一看,心里暗自赞叹:“嘿,翼德这手艺真不错,把我英俊的面貌和挺拔的身姿画得如此栩栩如生。”看到一旁的谢明远脸色似乎不太好,他忍住没有直接夸赞。

只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师叔,这画有什么问题吗?”

谢明远接过画纸,缓缓摇头说:“画本身没有问题,但是绘画理念与现在主流的画技有所不同。这幅画在细节和技巧的处理上几乎看不到什么痕迹。”

张兴解释道:“先生果然精通画道。这种技艺名为素描,而书上的插画则是简笔画。它们更加注重物体的形态和结构的准确表达,而如今的画道则更加追求意境的深远和艺术的高度。”

谢明远听后点点头:“确实如此,但可惜这种画技可能很难被大众接受。”

公孙瓒感到有些疑惑:“师叔,我看着这画也挺好的啊,怎么就说它不行呢?”

谢明远憋了一眼公孙瓒:“你懂个屁了,刚刚阿兴不是说了吗,如今文人儒士画画都讲究意境,画画写字都讲究入木三分。此画我看着翼德画的,从头到尾完全没有看到任何意境在内,技巧倒是有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