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毒气又翻出新花样来了,卡拉克紧张地掏出枪,
此时不用捂着鼻子了,因为毒气很快就会消散,他们没有中毒,一般来说就不会了。
希宁想了想,一把拉住卡拉克,躲在了一堆东西后面。这堆东西,下面是个旧柜子,上面堆放着好几个箱子,有木头的、有塑料、有纸盒,一直堆到了顶。把过道的这边占了一半,他们躲在后面,把全身都遮住了。
手指轻轻点了点嘴唇,意思是不要发出声音。卡拉克会意,握着手枪躲在这掩体后面,静静地等待着。
这一路上东西不少,有些地方甚至需要侧身才能过来,现在哪怕是爬着过来,还是免不了会碰到一些破纸箱、烂编织袋什么的。
幸好有这些东西,能听到剐蹭时轻微的响动,可以判断“她”越来越近了。
卡拉克免不了呼吸加重,之前都还能保留“人”的潜意识,可现在直接变成了野兽。野兽的攻击方式是撕咬,对着脖子来一下,就跟丧尸一般。如果对准的是脸,也只有射杀了。
希宁一个低头,脚边正好有一个长的铁钳子。乖乖,这不是生蜂窝煤炉用的嘛。居然在这个使用天然气的社会看到这个东西,真是节约到了发指程度了。
不过这东西挺好,她拿起作为武器。
卡拉克看到了,收起了枪,目光对准了不远处的一根木头。这根应该是衣柜里挂梁,捡来可能觉得够结实,以后自己衣柜的木梁坏了,指不定能用。这个距离有点远,现在还不能动,等真的扑过来了再去拿。
两个人用家伙砸,总比一枪击毙,夺人性命强。
越来越近,卡拉克不禁地心跳加速,突然看到搭档看着他,眸中的不满立即让他马上明白,赶紧地屏住呼吸。
希宁收回了带着埋怨的目光,呼吸太重了,鼻子呼出来的热气都把脖子弄得发痒,是人还是鼓风机呀。
当快要到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深处传来了声音,“吼吼吼……”。
这又是啥?两人相互看了眼,交流了下眼神,这声音猜得不错应该是狒狒诸如此类的灵长类动物。
“她”应该是立即掉头去追,立即“吼吼吼”变成刺耳的尖叫声,就跟猴子受惊时一般,边叫边往逃回了厨房内。
危机一暂时解除,希宁和卡拉克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机。
卡拉克:“报警。”
希宁回应:“找头。”
两人分工明确,各自拨通不同的号码。
警方和头一样给力,增援不断抵达,警方通过卡拉克的信息还叫上了有捕捉逃笼动物的抓捕队。
消防队用一根大老虎钳,夹断了环形锁后,只打开一扇门。门两边已经各自堵上了木板,由几个人顶着,中间留出的通道就是让餐厅里的人出来。
立即有一用四肢走路的“人”,头破血流地冲出来。
可迎面而来的是一张大网,将半个人都罩了起来。在被两个身材魁梧的警察拖到旁边时,后面一个紧随着也冲了出来,但他迎接的是一个抓狗夹子的招待,一下夹住了脖子,被拖到另一边去。
就算有挣脱的,也不要紧,通道的尽头是一张捕大型勐兽的大铁笼,冲进去后,依旧无路可逃。
就这样,冲出来一个,抓一个,拖到旁边打麻醉针。
警察也曾经想过直接用麻醉枪射击,但动物园专业人士说不可行,麻醉枪打了后需要三到五分钟起效,加大量的话,容易出事。所以还是采用抓捕的办法,来一个抓一个。
等没人再冲出来,警察拿着盾牌和警棍,身边跟着动物园的人一起进入。
希宁和卡拉克躲在原地,直到有人找到他们,说安全了,可以出去了。
大楼还是全封闭的,生怕有漏网之鱼。他们也只有跟着警察原路返回,从正门出去。
走廊还行,到了厨房已经是灾难现场,没有一样东西在原来的位置上,还有不少鲜血染在上面。可是在桉板上的菜刀,却一点血都没有。
再往外走就是大堂,同样也是如此,桌倒椅翻,碟碎碗破。这一地的狼藉和血,末日灾难片当场景都够了。
还有二个重伤的躺在地上,急救人员正在帮忙做简单的包扎。
走近点看到,脸上、脖子、身上都是撕咬和抓伤。
走到门外,停着十几辆救护车,救护车都是突发使用车,可以并排装两个人,装满二个立即就送去就近医院。地上还有几个人,全都穿着束缚衣,也全都昏迷中,等待着下一辆救护车。
除了一个咬破了脖子血管,其他的都没生命之忧,幸好人类的牙齿和爪子比不上真正的野兽,否则死伤更多。
头正好也到了,下了车后,径直朝着他们走过来:“又是他?”
希宁没做声,卡拉克点了点头。
头转过身:“走吧,一起回局里。”
医生上来,说要去医院做个检查。头拒绝了,联邦局里有自己的医生,回去就做检查。
还没走二步,两个警察又过来堵:“稍等一下,要请两位配合调查。”
头这次很强硬,头都没回:“要联邦局的人?叫你们局长找我谈。”
联邦局的事情,当地警察无法插手,也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上车离开。
坐在车里,头就问发生的情况。听完后,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希宁没说话,车里格外的安静,直到卡拉克忍不住了。
“头,下令提审吧,申请搜查令。”卡拉克以为这是最好的时机。
她嘴角勾了勾,果然头有点恼怒地斥责:“证据呢,证据!没有证据就抓人,人抓来什么都审不出,我要怎么应付上面?”
还要搜查令,赫赫,搜出来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上面还不炸了。就等着轻者调离,重则灭口。
“头,我也知道你很急,但这事确实也棘手。”希宁安抚道:“要不打个电话和总统说说,把实情告诉他,这人都变成老虎猴子了,万一别国政敌出丑也就算了,万一哪天他在联合国发言时……”
头压下了火气,不经意地略微点了点头,但没做声。
就算没说,也知道这个电话肯定会打。只要说出实情,上面怎么办是上面的事情,就不信这些天生拥有被害妄想症的政客心中不慌。
希宁突然说:“麻烦停一下车,我想上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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