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内,虞栀缨躺在床上,一群太医围在她的身旁,接连帮其诊脉,清理肩上毒伤,但都束手无策。
萧晗站在一旁,面色冷凝地问道:“诸位还没判断出虞姑娘中的是何毒吗?”
几位太医皆无奈地摇摇头。
其中一位年长的太医率先站了出来,一脸歉疚道:“回礼王殿下,此女所中的乃是杂毒,此毒是由许多毒夹杂在一起,除了下毒之人,谁也不清楚到底掺杂了多少种毒药。故而吾等不敢贸然用药。”
“所以,她就是无药可救了?”萧晗目光落在床上的虞栀缨上,眉头下意识地皱起。
在场的太医皆沉默地低下头来。
萧晗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紧。
床上虞栀缨突然痛苦地扭动了几下,嘴里又吐出几口黑血。
萧晗见状,连忙上前,将虞栀缨扶在自己怀中,运功给她逼毒。
然这毒早已渗入虞栀缨体内,纵使萧晗替她逼出了一些,但终究是没多大用。
看着虞栀缨苍白的小脸,萧晗的眼里闪过几丝疼惜。
他与她认识这么多年,吵吵闹闹无数次,虽常被她气得半死,嘴上说要杀了她,但真当她要死了,他还是舍不得的。
这世界上若少了虞栀缨,他的生活该有多枯燥啊!
就没人跟他拌嘴了!
想到这,萧晗继续给虞栀缨输送内力,不管怎样,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救她。
一旁的太医们见状,都很是无奈。
突然,厢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李树闻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萧晗怔愕地抬眼朝他望去。
李树闻的目光自进来那一刻,就一直寻找着虞栀缨。看到萧晗抱着她,他立刻大步走到虞栀缨身前。
萧晗见状,连忙识相地起身,将虞栀缨交到了李树闻手中。
李树闻坐在床边,抱着虞栀缨,伸手摸了下她的脉搏,脸色很是凝重。
萧晗在旁叹息地解释说:“她中的毒太复杂,并无解药。我用内力给她驱毒,但效果甚微,能不能挺过今晚,还得看她的造化。”
“你说小缨会死?”李树闻惊惶地看向萧晗。
萧晗没有反驳,只是爱莫能助地望着昏迷不醒的虞栀缨道:“人都会死,她也不例外。”
“不,不会的。”李树闻不愿接受地转过头,继续看向虞栀缨道,“陈叔给我们算过一卦,说这次出镖是大吉卦,他的卦从来都很灵验,不可能这次失笑,所以小缨不会死的,我不会让她死的。”
李树闻说完,将虞栀缨一把从床上横抱起来,朝外走去。
萧晗惊诧地追上前问道:“李长策,你要带她去哪?”
“与你无关。”李树闻冷酷地说道,抱着虞栀缨大步往前走去。
“你将她留下来,有大家一起医治或许还有办法,你带她走,只会害死她!”萧晗上前,出手阻拦道。
李树闻抬手一掌,击向萧晗,单手抱着虞栀缨,神情冷冽道:“谁敢跟过来,我就杀了谁!”
“你!”萧晗气哽。
不等萧晗再说,李树闻直接抱着虞栀缨朝树上飞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夜色凄凉,天衡宫内一片萧锁。自打萧皇后自刎之后,这寝殿彻底成了冷宫,无人敢进。
因为萧皇后死了,但她留在这寝宫内的机关还在,所有人都记得那个被她的机关错杀的妃子,谁也不想步那人的后尘。
李树闻抱着虞栀缨直接飞入了天蘅宫,他轻车熟路地用石子避开了所有的机关,最终来到了天蘅宫寝殿内,一掌打开门,抱着虞栀缨走了进去。
这寝殿内的一切都跟他幼时见过的一模一样,即使常年无人居住,但天蘅宫内依旧整洁如初,全因萧知蘅在这店内制作了负责清扫的傀儡,在机巧术的操作下,能将宫里的灰尘清理得很干净。
李树闻将虞栀缨放到了天蘅宫内殿的床上,然后前往他先前见过的萧知蘅的千柜架,打开机关,从一个个小柜子里寻找着各种名贵药材。
他虽不知虞栀缨中的是何毒,但他知道有一个办法一定可以救虞栀缨。
那就是他将虞栀缨体内的毒引到自己的身上,萧栀蘅传给他的“阎罗之梦”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虞栀缨的毒到他身上,就算他死了,他也可以用此功回生。
但此传毒之法要能实施,他与虞栀缨必如血液相容。
李树闻从架子上找到了数十粒补药,又回到了床边,抱起虞栀缨,往她嘴里喂了几颗,又往自己嘴里塞了几颗,然后飞身上床,快速地脱去虞栀缨跟自己身上的衣物,开始运功施法,开始将两人的气血调和在一起。
虞栀缨昏迷着,忽然感觉一股热流源源不断地流入自己的体内,让她觉得很舒服,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对面还坐着同样赤身裸体的李树闻。
她顿时惊愕地睁大眼眸,瞬间恢复了神智,脸红着,想要伸手打李树闻,嘴里破口大骂道:“小闻,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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