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刘琼和沈骄阳面面相觑,露出惊讶的神色。
袁猎户也走出来,脸上露出少有凝重的表情,“细妹怕是是被拐子给掳走了!她一个姑娘家,不会那么快的腿程,也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听到拐子一词,刘琼心头一突突,这若真是报了案,那于瑾不成拐子了?细妹若是这样被寻回来,怕是名声也没了。
沈骄阳低声道,“袁大叔,刘叔,你们别急着报案。我们找打了细妹留下的信息。”
“爹,袁大叔……四姐她是去苏州了!”刘琼咬牙道,“她留了信在罗汉寺。”
“苏州?”刘老二瞪大了眼睛,“她连桃花村都没离开过,怎么会知道苏州?况且苏州那么远,她一个姑娘家去那里干什么?你怎么不拦着她!”
“她已经走了,跟着别人的车队走的,如今怕是追不回来了。”刘琼解释道。“四姐怕是下定了决心,不会回来的。”
“这可怎么行?她一个小姑娘,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活得下去吗?”刘老二还是担心的不行。
沈骄阳眼见刘琼劝不住刘老二,便在一旁道,“你这样去府衙也没用的,细妹留了信,府衙不会受理的。”
刘老二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细妹这孩子,咋就这么想不通呢?有我这个叔叔在,还能让她饿着不成?”
袁猎户也在一旁劝道,“我看你家细妹,是个有心气的姑娘,在外头也能好好过日子的,刘兄弟你就别担心了。只要她能往家里头捎信就行。”
刘老二花了好些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几人怕大房无理取闹,便说好这件事并不告诉大房的人,只是二妹那里有些不好交代。
趁着月婶和沈骄阳都在刘家,一群人难得的聚在一起吃顿饭。刘琼主动到灶屋,要给沈骄阳做些好吃的补一补。刚好空间里头的芦花鸡繁衍的非常迅速,得消灭几个了!
看着这些活蹦乱跳的芦花鸡,刘琼恨得牙痒痒。空间的虫子被这些鸡消灭完了,这些家伙便开始霍霍田里头的蔬菜。树上的果子还好,毕竟这些家伙还没学会飞。可地上的白菜番茄这些可就遭了殃。
这些鸡的胃口又好,又不挑食,很快空间的蔬菜可就遭了殃。刘琼投诉过N次,可甲乙这个系统客服两手一摊,屁事不管。
也就是系统客户没有绩效考核指标,不然刘琼铁定投诉死他!着实有点过分,客户满意度太差了!!
刘琼恨不得一次性消灭完了!这次浅浅的抓两只来开开胃,一只用来炖汤,一只红烧。
空间里头的虫草涨势极好,之前刘琼私下问过许大夫,产妇是可以吃虫草的,但是不能多吃。刘琼要么偶尔在炖汤的时候加个一两根,要么直接泡水给琴娘喝。
刘琼摇了摇油壶,感慨道家里头吃油还是厉害啊。如今市面上,食用最多的是胡麻油,也就是芝麻油,芝麻油醇香,价格也较贵一些。其他的还有苏油、豆油和菜籽油也很普遍。
至于乡下人家,大多用的还是猪油,一头猪的油要省着用一年呢。
缺油水的时候,猪油自然是好的。可如今刘家二房也不缺那点油水,刘琼便作主把家中的油换成了胡麻油,炒菜也香一些。
“双福,你去隔壁村打壶油吧。”
隔壁葫芦村有户人家种芝麻,家里头也有榨胡麻油,桐乡要打油的,都去他家。
双福提着油壶利落的去了。
双喜提着一位火盆乱跳的鱼回来了,“琼姐儿,好巧不巧,村口就遇见人提了两尾活鱼回来,个头又大,看着又干净……”
刘琼不会杀鱼,只好让双喜去处理。
双喜手脚利落,一会儿就把鱼处理干净了。
这条鱼大约七八斤重,老远就闻见一股子土腥味,刘琼捂着鼻子,有些受不住。
为了掩住这股子土腥味,刘琼决定一半做水煮鱼片,一般鱼炸了做红烧鱼段,用大料的味道来掩盖这鱼的腥气。
说实在的,刘琼不喜欢吃鱼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土腥气。毕竟这个时代大部分鱼都是野生的,腥味也重。
琴娘坐月子,饭菜都是另外做的,这水煮鱼自然是不能吃了。除了鸡汤以外,刘琼另外给她做了个烧豆腐,一个炒青菜,还有一个烧丸子。
因袁猎户在,刘老二专门拿了一壶酒出来,和袁猎户一边吃饭一边喝着小酒。人上了年纪,都爱说些旧时话,两人年纪相仿,说的也投机。
饭桌上,倒是余庆一直晃神,目光闪烁的。
沈骄阳捻了一块鸡肉放到余庆的碗里,“吃饭皇帝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想。”
余庆对沈骄阳一向是尊重的很,在他心底,沈骄阳不仅学问好,人也和气,比一般的读书人强了不知道多少。
沈骄阳回来,最紧张的人莫过于凌云。他老早就从别人口中听说过沈骄阳,知道他是个了不得的读书人,马上就要去州府参加院试成为秀才,将来指不定要成为官老爷呢!
想到这,凌云忍不住紧张起来了。这样的读书人少爷,不会嫌弃他吧?刘叔和月婶都是那样和气的人,想必这位沈公子,也是和气的主?
凌云一脸纠结,一旁的双福忍住不笑道,“云小哥,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是怕沈公子嫌弃你呢!”
凌云翻了个白眼,并不理双福。就连面前丰盛的饭菜,也潦草的吃了两口,没什么胃口。
直到刘老二叫他,他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连汗毛都竖直了!
“叔!”凌云小心翼翼的走到刘老二面前,可余光却盯着一旁站着的沈骄阳。
他就那么随意往那一站,一句话没说,凌云已经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沈公子可真年轻,这么年轻却已经是要考秀才的读书人了!
“沈……少爷。”凌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向利落的嘴巴居然打结了,一时间更加紧张了,整个脸红的厉害。
沈骄阳打量了一番,微微颔首,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