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无声息降临,只是众人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连夜赶路。
只是有句话说的好,欲速则不达。
夜色漆黑,加上大家长时间赶路都身心疲惫。
像谢傅之流自然毫无影响,一些道门弟子已经有点吃不消了,速度不知不觉慢了下去。
大家又需要互相照应,不能自顾着自己赶路,总体速度慢下来不少。
这般又赶了两个多时辰的夜路,到深夜子时时分,许格跟谢傅商量:“尊上,夜路漆黑不好走,大家也都累了,要不停下来歇息,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再出发赶路。”
本来就该如此,要不是在逃命的话,谢傅说道:“好,不知道毁灭蔓延离我们多远,见机行事。”
许格朗声:“尊上说停下来歇息,明天一早在出发赶路。”
话音传开一话,不少人原地瘫坐地上,看来是真累了。
魏无是来到谢傅身边:“谢兄,我回去探查情况,你们安心休息就是。”
谢傅点头:“魏兄,小心。”
“放心。”
谢傅将苏皂眸放下,正要问她还疼吗,怎么苏皂眸却先开口关心:“公子,你累吗?”
谢傅笑道:“不累啊。”
“可你好多汗啊。”说着腾手给他擦汗。
谢傅看着她温柔的样子,不禁又想起她的凶残冷漠,怎么一个人可以变化这么大,就好比他变成一个抠脚大汉,打死他都想象不出来。
苏皂眸察觉到了,手上稍微停顿:“公子怎么这么看着我。”
“皂眸,你好温柔啊。”
苏皂眸嫣然一笑,笑里有几分羞涩,手上继续。
谢傅哎呀一声:“你也对别人也这么温柔,我会妒忌的。”
这话本事以玩笑的语气夸奖,苏皂眸却道:“公子放心,我对别人只有残忍。”
说实话,谢傅还是有几分沾沾自喜的,笑道:“对我会残忍吗?”
“不会。”
谢傅哈哈笑道:“其实女人的话听听就好,爱你的时候爱的要死,恨你的时候恨不得扒你皮吃你肉,曾经的温柔话语抛之脑后,我哪天得罪你啊,你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谢傅哈的一笑:“说不定把我剖解了。”
苏皂眸淡道:“不会。”
谢傅笑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要阉了我。”
“公子需要吗?那的确是烦恼根,我可以帮公子除掉。”
谢傅无语了,皂眸还没开窍吗?
苏皂眸嫣然一笑:“烦恼根也是快乐根,公子不舍得。”
“那你还问我需要不需要?”
“有时候烦恼多于快乐,就想斩断,就像不要荣华富贵却偏偏要坠入空门。”
谢傅哎呀一声,惊叹苏皂眸竟能说出如此有深度的话。
苏皂眸问:“公子,我说错了吗?”
谢傅赞道:“皂眸,这方面你的领悟比我深。”
“公子,身体的快乐止于表面,永远达不到精神的高度,只要精神不朽,没有也相当于有。”
谢傅笑道:“我听你的意思是要劝我除掉。”
“不知道啊,我只是实话实话,全凭公子你自己做主。”
谢傅哭笑不得,却又不得不说她的话大有道理,只是他所站的位置在门外,领悟不到门内去:“好了,我来帮你疗伤,好让你好些恢复。”
祝词真言虽然能够疗伤,可进展缓慢,他的心神也耗不起,还是得靠他拥有生脉的鲜血。
当下鲜血化雾为苏皂眸治疗伤势。
却说卢夜华早就到了,暗暗看着谢傅与苏皂眸卿卿我我,只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人遗弃的怨妇,心里满不是滋味。
再看他用鲜血为苏皂眸疗伤,心中忍不住黯然,原来他对每一个人都这么好,自己并不是特殊的。
这时红叶给她送来水:“卢副尊,喝点水吧。”
卢夜华一副不爱领情:“给你家主子先送去吧。”
红叶脸一绷:“你爱喝不……”
骤得却脸色一柔换上笑脸,哄道:“你不喝,哥哥会怪罪我的。”
卢夜华冷笑:“与我何干?”
“你!”
红叶素来火爆脾气,不服就干,不顺眼就斩,那曾这般贴别人冷屁股,就算哥哥也从来没有对她趾高气昂过。
终于深呼一口气,把怒气给压了下来,这口气把地上草儿都压的弯了腰。
“怪罪我没关系,就怕哥哥见了会心疼。”
卢夜华顿时来了精神,嘴上却淡淡道:“心疼什么?”
“心疼你啊。”
“他会才怪。”卢夜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已经有点嗔了。
“他不心疼你才怪啊,不心疼你会拿命来换你。”
卢夜华闻言心头一荡,这话倒是说的没错,倒是显得我小家子气了,她本不是个小气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变得斤斤计较。
嘴上却道:“你是一点都不了解他,他是仁义所在,把仁义看得把命还要重。”
红叶一笑:“仁义归仁义,仁义过后各走各的,这么顾着你干什么,还不是爱你。”
“爱你”二字入耳,卢夜华脑袋顿时炸了,感觉心脏停止都快窒息了,骤得又如擂鼓一般的狂跳不停,脚底手心一下子都是汗。
怒斥:“你胡说什么!”
“爱你啊。”
卢夜华涨红脸色:“你可知道他叫我什么?”
红叶淡道:“岳母大人啊。”
“那你……那你……”
卢夜华感觉自己喉咙堵了,一口气怎么也上不来,往自己胸口猛拍一下,把浊气给吐出来之后,方才把话说全:“那你这般胡扯!”
“这有什么,夫人,他还不是也一样爱,私下里小韵小韵的叫,一点规矩也没有。”
卢夜华错愕:“谁?哪个夫人?”
“我家夫人啊。”
“你家夫人是谁?”
“我家夫人的名讳我不可叫,不过我家小姐你一定认识,她叫王婉之。”
卢夜华脱口而出:“王夫人,天下第一美人司马韵雪。”
红叶笑笑不语。
卢夜华猛声:“胡扯,王夫人是他的未来岳母,打死他都不会干这种事。”
红叶回想起谢傅与夫人在房内有说有笑,时而惹得夫人生恼发娇,笑道:“哥哥就最喜欢干……”
红叶猛然扼住,卢夜华腿却已经软了,只听红叶改口说道:“我不能说,说了哥哥会打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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