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立即启程,有两个女娃带路,也不必胡乱探索。
红叶听说靠近昆仑虚就有猎物,来了精神,一路发力狂奔,被她的带动下,速度也快了起来。
端木慈和初月两人虽然身法精妙,奈何修为不深,真气不足,没一会儿就落在后面,可把两个小丫头给急坏了,咬住牙根死死跟上。
谢傅哪能落下她们,就停了下来等她们,见两人气喘吁吁,满脸热汗,明显是真气不继,难以继续坚持下来。
直接说道:“都上来吧,我来背你们。”
两人趴在谢傅后背之上,一人占着一边胳膊,而谢傅修为深厚,背着两个小丫头毫无压力。
初月只感速度奇快,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兴奋说道:“师傅,你好厉害啊,背着我们也能跑这么快。”
谢傅笑道:“你这小丫头才多重啊。”
“师傅,月儿在你后背呆一辈子好不好。”
谢傅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师傅,月儿喜欢你,好不好嘛?”
这小丫头竞撒起娇来,性格活泼开朗,反倒是端木慈在拜师之后,变得更加矜持。
谢傅笑道:“好好好。”
初月伸手就搂住谢傅脖子,开心说道:“谢谢师傅。”
“慈儿。”
“在。”
“捉紧一点,别掉下来了。”
“是,师傅。”端木慈也搂住谢傅脖子。
谢傅问道:“慈儿,你听说过天师令吗?”
“师傅,徒儿没听说过。”
紧接着问道:“师傅,你要找着天师令干什么?”
谢傅笑道:“没事。”
心中暗忖,看来这仙魔阵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先过神君这一关再说吧。
也不知道神君是什么来头,不管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妖皇、恶灵都过来了,还会惧这什么神君不成。
就这般足足奔驰一整日,眼下天色暗了下来,一众人寻了处有水的地方休息,打算在此过夜,明日一早再出发。
红叶直接饿瘫在地,她本来盼着今天能吃到东西,终究还是落空。
鬼后特地走了过来:“明天别跑这么快了。”
红叶连应话的力气都没有。
鬼后自个寻了个地方盘腿调息,真气用来这般赶路实在奢侈,她宁愿多饿一日。
初月装了水,双手递过水囊:“师傅,你喝水。”
“好。”
谢傅接过水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感觉这水特别甘甜,如饮美酒,心满意足的啊的一声。
初月开心的咯咯笑了起来,端木慈这边已经解开背包,双手奉上干饼:“师傅,你吃饼了。”
谢傅不是没有被人伺候过,却从未被伺候得如此舒坦过。
接过饼就朝红叶走去,初月立即追了上去,抢过干饼,委屈巴巴道:“这饼只能给师傅你吃。”
谢傅笑道:“我知道你心疼师傅,不过我还不饿。”
初月扁着个嘴,一脸不愿意,谢傅摸了她的头,就朝红叶走过去。
“红叶。”
红叶直直倒在地上,听见谢傅叫唤,才有气无力道:“哥哥,我要饿死了。”
谢傅蹲了下来,拿出干饼在她眼前一晃,红叶看见吃的,立即活了起来。
谢傅转身来到两个女娃身边,却见两个女娃闷闷不乐,大概恼他把饼给红叶吃。
端木慈还勉强赔笑叫了声“师傅”,初月直接板着脸,喜怒形于表色。
这丫头还真不假于色啊,谢傅笑着叫了一声:“月儿。”
虽然不高兴,听见师傅叫唤自己,初月还是应了一声:“在。”
“月儿,你怎么不高兴啊?”
“这是我特地给师傅你留的,我和师姐一整天都不舍得吃。”
初月说着,目眶竞红了起来,只感觉很是委屈。
谢傅哈哈大笑:“你们两个对师傅的好,师傅已经吃尽心里了,至于这饼吃不吃,只不过是形式而已。”
初月又从背包里拿出干饼了,这每一个干饼对于她们来说都无比珍贵,是为了穿越葬王厄荒而准备的,甚至端木慈为了能节省更多食物,一路上都假装吃了。
初月将饼朝谢傅递过去,谢傅伸手要接,初月突然把手缩了回去,表情认真道:“这个饼可不能再给别人了。”
谢傅笑道:“到底我是师傅,还是你是师傅。”
“你是师傅,不过师傅做错了,徒儿有责任提醒师傅。”
谢傅哈哈笑道:“你这丫头,你倒不愚忠愚孝。”
“师傅,怎么说?”
“好。”
谢傅接过饼,将饼分成三片,师徒三人一起分享。
紧接着,谢傅又行使师傅的职责,教她们写字,又讲了一些典故。
两个小丫头哪经过这么丰富多彩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夜渐深,靠在谢傅的身上再次甜甜入睡。
隔日一早,一众人再次启程,临近黄昏,来到一处溪流,但见溪流之中夹杂着一些花瓣漂流,溪流流淌散发着清香。
谢傅心中黯然,溪有花瓣,想必上游有花,花性娇弱不必乔木生物顽强,前方应是湿润肥沃之地。
果不其然,只听初月惊讶道:“好快啊,两天就到这里了。”
她们两个逃亡了十几天,没想到才花了两天时间就回来了。
谢傅问道:“月儿,这里是什么地方?”
初月朝前方一指:“师傅,前方就是百花瀑了。”
端木慈接话:“到了百花瀑就相当于到了昆仑虚,那边动物果树,就能找到吃的了。”
红叶一听吃了,立即打起精神来:“走。”
在两个女娃的指点下,不久之后就听见轰轰水声,穿越树丛,突见眼前一片银瀑,有如白练从天而降,银珠飞溅。
周围有百千样花,姹紫嫣红,清香摇荡。
端木慈道:“师傅,这便是百花瀑,过了这座峰就是昆仑虚脚下。”
谢傅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奔驰一日也都累了,问道:“慈儿,你不是说到了这里就有动物果树。”
初月笑道:“师傅,我去给你摘下果实,可甜可好吃了。”说完就像一个小鸟飞走。
谢傅嗳的一声:“月儿,小心一点,别走太远了。”
声音飘荡回来:“知道了,师傅。”
谢傅对初月不太放心,让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独自去摘果实,想都不敢想,端木慈年长一些,看上去也比较稳重。
“慈儿,你跟着月儿去。”
“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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