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别想那么多。”江枫摆了摆手。
“眼下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等把开花炮弹的事情办完,再考虑去蜀地的事情吧。”
秦志云点了点头,眼神忽然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对了,今天姜泰那个王八蛋也来了,对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那张脸上更是毫不掩饰对姜泰的厌恶。
一提起姜泰这个王八蛋,秦志云就忍不住恨得牙痒痒,身子都不由得绷紧了几分。
他的心中更是翻涌起一股怒意,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姜泰面前,把这些年的账都给好好清算一番。
如果换作是他的话,姜泰只要敢来铁矿这边,他一定要想办法收拾对方一顿,把之前受的气都给讨回来。
甚至有可能,他都觉得得把那小子给废了,免得他日后还要跟江枫兄弟作对。
像是江枫兄弟这样还能面不改色地陪着参观铁矿,他是肯定做不到的,光是看到姜泰那张脸,他就恨不得冲上去给对方两拳。
“今天他们把这铁矿都逛了一遍?”秦志云接着问道,脸上露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神色。
“姜泰那个王八蛋,脸上是什么表情?”他的语气中满是好奇,眼睛都不由得亮了几分。
有些时候,他在家里面待久了,然后再来到铁矿这边一瞧,都有种割裂感,仿佛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
光是他这样的纨绔子弟看到这里都觉得惊叹不已,更何况姜泰那个目中无人的东西。
姜泰虽然贵为太子,但也根本没来过铁矿,秦志云光是想想对方那副震惊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这边肯定是要把他下巴都给惊掉的,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江枫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自然也知道秦志云的心思。
“他还能是什么表情?”江枫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一整天嘴都没怎么合上,虽然尽力地想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可当真看到了铁矿里面各种东西的时候,他又岂能不被震惊?”
秦志云听到这话,想象了一下姜泰那副强装镇定实则震惊不已的模样,便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心中更是暗爽。
那个向来狂妄自大的太子,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能耐。
“你还带着他们参观了武器制造的地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毕竟那可是铁矿最重要的地方。
“就只有皇帝和姜泰两个人吗?会不会让他们学到些什么东西?”秦志云接着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切。
毕竟他也在这铁矿待了很长时间,自然知道那些武器对江枫来说意味着什么。
秦志云的心里面很清楚,这铁矿里面的武器就是江枫的立身之本,是他在这乱世中立足的根基。
要是其他的什么人能够仿制出来的话,那江枫的地位和安全都会受到威胁,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江枫嘴角勾了勾,目光中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神色,带着几分调侃说道:“你在铁矿里面也待了那么长时间,让你按照图纸把鸟铳给造一把出来,你能做到吗?”
“那我哪行。”秦志云立马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我又不是工匠,你要让我组装那还行,要说造武器,我可是一窍不通。”
“皇帝和姜泰也都不是工匠。”江枫笑着说道,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况且他们也根本没有图纸,让他们参观一下造武器的地方,无非就是震慑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实力。”
秦志云听到这话,目光中都隐隐有些崇拜,他这才明白过来江枫的用意。
他心中暗道,还得是江枫兄弟厉害,连震慑皇帝这种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而且还能把握得这么好,不多不少刚刚好。
秦志云轻咳一声,终于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认真的神色。
“对了,兄弟,增加兵力然后派人出去剿匪的事情,你琢磨得怎么样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这事情已经在他心中憋了很久。
江枫不由得侧目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你很着急吗?”江枫带着几分玩味问道,目光盯着秦志云的脸色变化。
“现在你当务之急不是先把浮生一梦的场馆给建起来吗?”
秦志云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连忙打了个哈哈,心虚的神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看啊,你现在已经差不多得到了蜀地,将来在蜀地那边也得发展起来。”
他的语气越发地底气不足。
“所以有班底是很重要的,浮生一梦说到底,无非就是结交朋友的地方,也并不着急。”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甚至不敢与江枫对视。
紧接着,秦志云又故作严肃地说道,试图转移话题:“姜泰这个王八蛋,虽然今天觉得很震撼,但等他想明白之后,就会越发想要除掉你。”
“所以还是得防患于未然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语气中也多了几分真诚。
“手底下有人才是最重要的。”秦志云总结道。
声音里带着几分笃定,仿佛真的只是在为江枫着想。
江枫听了这话,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
事实上,秦志云说的很有道理,最近这一段时间姜泰确实不会对自己轻举妄动,今天的震慑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但很难保证姜泰之后就没有要一举除掉自己的想法,毕竟那家伙一向城府极深。
不过江枫倒是看出来了秦志云刚才眼神中的闪躲,那一丝细微的慌乱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
“你该不会是想着带兵离开京城,就可以躲姚诗韵了吧?”他好笑地说道,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
秦志云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不自然,那表情就像是被人当场抓住了把柄一般。
“那、那怎么可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和诗韵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这不是为了帮你发展吗?”他说这话的时候,连耳根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