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云的目光死死盯着木箱里的两枚炮弹，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可是真正的杀器啊！
只要造出这种炮弹，就再也不用担心那些土匪了。
江枫瞧见秦志云这副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家伙，倒是很有做将军的天赋。
光是看到新式武器就激动成这样，要是真用上了，怕是更高兴。
不过也难怪，任谁看到这种武器，心中都会热血沸腾。
秦志云看到炮弹，心中早已按捺不住。
此刻他的神情振奋，眼睛更是亮得惊人：“炮筒在哪儿？我来亲自试试！”
“刚才鲁工头不是说，这炮弹已经很成熟了吗？”
他说着就朝四周张望，想要找到那根红衣大炮的炮筒。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那些工匠给拦了下来。
几个工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都带着几分紧张。
他们当然知道秦志云的身份。
人家可是秦家的长子，是秦驰将军唯一的嫡子。
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岔子，就算秦家不怪罪下来，他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鲁工头见状，赶紧站了出来。
“秦校尉，您还是别亲自动手了。”
他神情凝重地说道：“这开花弹需要专业的人才能发射，尤其是点火的时机，也需要掌握得恰到好处。”
“要是掌握不好，很容易就会出问题。”
说到这里，他又转过头来，朝着江枫看了一眼。
“殿下，咱们之后恐怕还得再着重培养一下炮手的水平。”
“像这种开花弹，以目前的技术来说，恐怕还降低不了危险系数。”
“所以只能提高咱们的炮兵水平，避免出现事故。”
江枫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他当然知道鲁工头说得没错。
这种开花弹本来就危险无比，要是因为操作失误导致炮弹炸膛，那损失肯定会很惨重。
尤其是炮手，恐怕连全尸都留不下。
“这个你放心。”
江枫郑重地点了点头：“本王之后就给那些炮手加训。”
说完，他又伸手拍了拍秦志云的肩膀。
“你要真想亲自发射这开花弹，那倒也不是不行。”
“不过肯定不是现在。”
江枫继续说道：“之后本王给那些炮手做培训的时候，你也可以过来听听。”
“要是真掌握了，那我就让你发射这开花弹。”
“不过在这之前嘛……”
江枫的嘴角微微勾起，又调侃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看着吧。”
秦志云听到这话，倒也明白过来。
“好吧……”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确实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其实我就是看到这么威力巨大的武器，一时激动就想要亲自试一试。”
他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但更多的还是兴奋。
要不是身份在这摆着，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来一发。
秦志云终究还是没能亲自发射开花弹，这种精细活儿必须得交给专业的炮兵。
这两个炮兵是整个铁矿里最擅长操控大炮的。
所以之前江枫也特意把他们留在这里，没让他们去晋州剿匪。
毕竟这热武器的研究最重要的就是实用性，有这两个老手在，研究进度明显快了许多。
随着鲁工头有条不紊的指挥，实验程序也开始顺利展开。
这些工匠们分工极为明确，各司其职。
有人手持纸笔，专门负责记录数据，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一些人架起了千里镜，专门负责观测弹道轨迹。
更多的工匠已经去了炮弹的落点，摆放各种实验道具。
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十二分的认真。
江枫站在旁边静静观察，心中暗自点头。
他已经有段时日没来这试验场了，没想到如今这里井然有序，远超他的预期。
这些工匠们不仅专业水平极高，就连做事的态度也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江枫心中一动，决定给这些研究人员加发工钱，尤其是要多发些奖金。
大夏朝地域这么辽阔，各地的工匠之间也互相都认识。
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多找一些能手来。
毕竟人多力量大。
有些鲁工头解决不了的问题，说不定别人就能解决。
当然了，朝廷工部里更有不少能工巧匠，只要他这边给的钱足够多，那些人才自然就会被吸引过来。
说白了，就是挖皇帝的墙角。
不过江枫对这种小事并不在意，反正现在和姜世辛的关系已经很差，倒不如趁着还在京城多搞点好处。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江枫注意到一切准备就绪，鲁工头已经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他。
“准备发射吧。”
江枫微微点头：“本王也要看看，这开花弹的威力究竟如何。”
所有人都站在水泥浇筑的安全掩体后面。
这处掩体是特意加厚加固过的，就算炮弹炸膛也不用担心。
炮弹的引线被特意加长了许多，毕竟那两个炮兵都是难得的人才，万一因为炮弹炸膛折损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滋滋滋——
引线燃烧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那些工匠们更是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之前都是自己实验，现在却要当着肃王的面检验成果。
这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啊。
秦志云更是握紧了拳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炮筒，就连呼吸都不由得屏住了。
唯有江枫神色平静如水。
“轰！”
大炮一声巨响，开花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呼啸着射向远方。
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十几秒后，炮弹精准地落在了目标区域，瞬间爆炸开来。
震耳欲聋的轰鸣传遍四周，但却没有一个人去捂自己的耳朵。
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地等待着。
二次爆炸究竟能否成功？
很快，“轰”的一声，第二声爆炸猛然响起!
那声势比第一次更加惊人！
紧接着，“轰”的第三声爆炸也随之而来！
江枫眼前一亮，这开花弹竟然真的成功了！
里面的三枚子炮，一个都没有哑火！
每一次爆炸的声音都清晰可辨，威力一点都不比主炮弱！
这样的成果，已经远远超出了江枫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