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大哥,想问什么就问,不问我进屋看路线去了。”鸿小朵笑眯眯的说道。
权景怀有些愧疚道:“租房子的时候,我竟然没注意到房梁不结实,太大意了。”
“原来是说这个啊,权大哥你也别自责,像咱这种原本独来独往行走江湖的人,很多时候对于夜宿,只要能遮风挡雨的环境就行了,哪里会想那么多,看那么仔细。
我这其实也不是心细,也带着点不想留在这里过年才认真找的由头。
好了,我去制定下接下来行走的路线。”鸿小朵说完,去找图册了。
她话说得很是轻松,权景怀却是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不能这样了,自己一个人怎么都行,现在带着六个小弟子还有个飞燕呢,伤到哪一个都不行。
他懊恼的是,自己明明是九个人中年纪最长的,却怎么会犯这样大意的错误。
并且,他是亲眼见过房屋年久失修,倒塌压伤压死过人的,很惨烈!
当天傍晚,用了晚饭后,权景怀一个人留在院子里看守,其他人都跟着鸿小朵到镇上去了。
采买些明个在路上吃的食材,现在又多了两架马车,东西好好整理一下,还能放不少东西。
草料晚饭前,天枢和师父一起去采买回来了。
还不知道鸿小朵这趟京城之行,身上多了几千两金票的天枢,在为多了两架大马车开心之后,采买草料的时候,才意识到接下来草料也要翻一倍的买了,心里又有点心疼银子,还跟卖草料的砍价之后,又软磨硬泡的,多得了两捆草才罢休。
卖草料的等天枢他们离开了,还跟旁人吐槽着,就没见过这么精的小公子哥,嫌贵的话干脆买稍微差点的草料呗,还又要好的又要便宜的。
听着的人就说,兴许是在别处挥霍银子对不上账了,在这上面找补呢!
天枢才不管旁人怎么议论自己,总之多得了两捆草就好。
鸿小朵只对大家说了,身上有金票,但是具体面额多少她没说。
而权景怀还有六个小的,以及飞燕也根本就不好奇究竟多少面额的金票。
对于他们来说,最最重要的,就是她回来了,回到大家伙的身边了。
只要在她身边,哪怕不能顿顿都吃上大肉包子也没关系的。
夜晚的镇子,街上行人再多也没法跟京城的繁华相比,放眼望去,穿绫罗绸缎的很是少数,大多数都是穿最寻常的土布衣衫的。
鸿小朵牵着瑶光,飞燕牵着玉衡的手,其他几个男生紧紧的跟在一旁。
路过点心铺子,挑孩子们喜欢的买了些,榛子松子瓜子花生也各买了些。
路过茶庄的时候,飞燕想起来提醒茶叶快没了,鸿小朵道,茶不用买,开阳家里送了有的,回头得空在车里找找。
经过干货铺子,看着鱼干、熏肉、腊肉不错的样子,鸿小朵每样都多买了些,不止是路上可以吃,也是想着找到过年的地方,不一定有这么好品质的干货买,不如遇到好的就买了备着。
今年的这个年,年货备的足足的,毕竟现在的她比去年过年的时候,更有钱了。
经过一家琴行的时候,鸿小朵注意到飞燕往里多看了几眼,就招呼着飞燕进了琴行。
琴行掌柜其实都打算关门打烊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客人上门,赶紧走出柜台招待。
“劳驾掌柜带她看看筝。”鸿小朵说完,示意飞燕上前。
沿途遇到的琴行并不是很多,飞燕看了都是说没有中意的。
其实鸿小朵知道,飞燕之所以不买,一是因为她中意的价格有点贵,二是觉得在外行走,再弄一台琴在车里占地方。
“放心挑好的,中意的,莫要考虑银子的事,现在又多了两架马车,还怕你买了筝没地方放啊。”说完,鸿小朵又凑到飞燕耳边低声说:“你就是挑台纯金的筝,我也买得起。”
飞燕闻言就笑着点了头,放下顾虑跟着掌柜去挑筝。
鸿小朵就注意到,六个孩子中,只有玉衡和瑶光紧跟着飞燕选筝,掌柜的示意她们可以试弹的时候,兴致勃勃的学着飞燕的样子捏着竹片的义甲拨动着琴弦。
当听到好听的声音响起,两个小丫头的眼睛都是亮亮的,鸿小朵抿嘴笑了笑。
商品均有档次所分,乐器也是一样,这家琴行的筝就分了三个档次的。
鸿小朵跟在后面,听着飞燕三个档次的筝都试弹了一下,哪怕鸿小朵不会弹古筝,但是耳朵却是会听的,听了档次最高的那几台筝,再听那低档次的,根本就没办法听,悬殊太大了。
飞燕的视线在一台素面的筝上停留了好一会,还是转回到二档筝的位置,看样子是打算挑一架带走了。
“掌柜的,我们要那一台。”鸿小朵指着被飞燕放弃的那台筝道。
飞燕一惊,忙到她身边低声道:“我刚刚问了,那个要三百二十两呢,太贵了。”
鸿小朵闻言笑了笑:“你不用管,当我送你的新年礼物。”说完,看向掌柜的:“掌柜的,我们真心想要,你若是也真心想卖,给个实在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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