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尚书府上的酒菜就这么好吃么?”宫内的养心殿内,看到终于回来的福公公,皇帝忍不住开口调侃。
福公公是他五岁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伺候的,算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因此就算福公公出宫办差事耽搁到现在才回来,皇帝也不会生气。
“回避下,酒菜也就那么回事儿,但是,魏尚书府上的瓜,是真的好吃。那叫一个大,奴才活到现在,还是头一次吃到如此大的瓜。
陛下您容奴才喝几口水,润润嗓子,学给您听听。”福公公刚说完,宝路就赶紧走到外间角落里的小茶桌上给他倒了一盏茶送到手中。
一盏温茶,福公公咕咚咕咚几口饮尽,把空茶盏递回到宝路手中,就示意他出去。
“陛下,您猜今个魏大人府上去了什么特别的人?”福公公笑呵呵的问。
“朕今个批阅折子,乏累的不行,没有精力猜,你就直接说。对了,过来帮朕捏捏肩,边捏边说。”皇帝其实并不是很好奇魏大人府上的事。
他乃一国之君,九五之尊,要管的是国之大事,民之大事,怎么可能喜欢听大臣们府中发生的什么事。
反正,他有专门负责盯着朝中文武百官的锦衣卫,真若是发现某位官员做了有损他天子之威,又或者威胁到他天子之位,有损朝纲之事,会有人来禀报与他的。
至于旁的,贪污腐败,结党营私什么的,只要没到无法掌控的地步,皇帝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皇在世的时候,教导他的。
说皇权的本质跟廉洁本就是相抵触的,所以朝堂上不能只有清官,因为很多事是需要贪官去做的。
并且,贪官贪就随他贪,清官自会看不过去,与之相制衡的。
还有一点就是,贪官比清官更好驾驭。
而一位清正廉洁的好官,很容易让百姓所爱戴,这就很可能会危及到皇权的稳定性了。
作为一国之君,处置一位廉洁的好官,百姓会骂他是昏君。
贪官的话,他因为贪婪,想要的更多,就会更加小心翼翼,这样的人在朝中也不可能有什么威望,一旦真做了忤逆皇权之事,杀就杀了,还能有充分理由没收其全部财产。
先皇这样教导的,他也是这样照做的。
但就是有时候会自我纠结,矛盾。
因为贪官做的有些事,他听到禀报后,就觉得这种人该杀,就不该用这种人。
作为一国之主,他也想自己的国民,都过上安稳的好日子。
可,有些时候吧,那些廉正的清官,也很是令他头疼,他们义正严词的反对他这位国君决策的时候,也是真的让他觉得讨厌。
福公公知晓这位的脾气,赶紧的就把今个发生的事,详细的说来。
皇帝听着听着,神情也逐渐凝重起来,听到谷大人带着福公公和暮世子回府去取家人的指甲时,皇帝坐直了身子道:“谷同凡今个是怎么了?竟然被一个小娘子拿捏住了?”
“就说是的呢,奴才当时也是很意外。”福公公立马附和道。
皇帝示意他继续说,这回一直听到结束,他都没再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缓缓看向福公公,低声道:“你能确定,那小娘子真的会所谓的血亲鉴别秘术?”
福公公闻言点头道:“陛下,谷同凡什么人您也是最清楚的吧,奴才看得真真的,他应该是被鉴别结果刺激到呕血了,却被他硬生生的咽回去了,嘴角有一丝猩红色呢。
陛下,您是没在现场啊,没看见谷同凡那个狼狈离开的模样,也就是他自己以为伪装的挺好。
这就足以能证明,魏府那位小娘子鉴别血亲的秘术是真的。”
“鉴别血亲的秘术!”皇帝口中重复着……
魏府,见证了魏均培一家团聚,寻回的孙儿上了族谱,宾客们再次上前表示恭贺后,纷纷离去。
“魏大人,说起来,那假冒令孙之事,也是下官审案出了纰漏。好在老天开眼,您的亲孙儿寻到了,不然的话,被那幕后恶人得逞,下官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这件事大人打算怎么查,下官定然会鼎力配合。”大理寺卿丁治元故意落在最后,很是歉意道。
“丁大人,莫要自责,对方既然要算计本官,必然是用了心思的。何况,本官不也是命人仔细查探过的,都没发现不妥。
这件事,本官先自个查吧,待需要丁大人帮忙的时候,肯定是会跟丁大人开口的。”魏均培倒也没说得太详细。
之所以这般,并不是怕旁人都知道那‘假’孙儿的由来,会有损自己的名声,只是觉得这件事应该由自己来解决。
“好,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先告辞了。”丁治元见他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坚持什么,对着不远处的鸿小朵看了看,转身离开。
目送一拨拨客人离开后,魏均培松口气,现在一家人可以好好坐在一起说说话了。
至于府中假佟儿和那尹氏,今个可没闲工夫理会。
但是,魏均培一转身,才注意到,府中竟然还有宾客在,慕容景?自己好像送过暮侯爷和凤琳郡主,看着他们上了侯府的马车了啊,他们的儿子怎么没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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