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最近下的一系列诏旨,最令人没想到的是,要设立皇家文学艺术奖,而最高奖金竟高达十万元银币!第一届获最高奖者竟是李渔和蒲松龄!”
“这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两人虽然天下人已皆知其名,但这两人是靠什么传名的,谁不知道?”
“这俩人皆是自甘堕落之辈!是靠取媚乡野百姓和市镇工人而扬名的文人,所以,在许多文坛大儒眼中,他们是不入流之文人。”
“而如今朝廷竟给予他们这么丰厚的奖励,父皇还给了他们俩一人一个国子监博士的闲官。”
朱慈灺说到这里就看向了朱慈灿,问道:“二哥,你怎么看?”
现在朱慈灺因为没什么文官士子愿意跟他来往,也就只得做起了朱慈灿的跟班。
朱慈灿也不好拒绝自己兄弟,也就任由其常在自己府里走动。
而此时,朱慈灺便因此跟朱慈灿闲聊起来。
说后,朱慈灺就又问道:“这是不是意味着,父皇喜欢这些有市井俗气的不入流文人,我们是不是该接触一下?”
朱慈灿则摆手道:“这些文人和我们不是一路的,我们所要的是汉人之内部也要尊卑有序,皇族就当有皇族的尊严,士大夫就当有士大夫的清贵,黎民就该有黎民的觉悟!而我们所要的自由,也只是交易的自由,但他们可不仅仅是要交易的自由,还要在人格上自由,思想上自由,言论上自由,我们招揽他们,谨防将来,他们给我们打真正的自由牌!”
朱慈灺听后明白了过来:“也对!但父皇为什么要收买他们,二哥,你对此怎么看?”
朱慈灿回道:“自然是为了遵循他们推崇的生产者利益最大化的分配原则!”
“不是很明白。”
朱慈灺回道。
朱慈灿叹了一口气,进一步说道:“父皇对所谓华夏民族的爱,是超过我们这些做儿子的,甚至都超过他自己!”
“朝廷这次得了这么巨额的赔款,几乎是罗刹国对外扩张数十年来的积累,一下子全到了我们手里,是花不完的!”
“但父皇明显是不愿意把过多的赔款留给子孙,他担心我们会将其挥霍掉,因而宁肯先自己去花在国计民生上面,工程建设、技术研发,钱都投够了,实在是没地方花,就干脆投到促进华夏文化的兴盛方面,而这自然是只能投到文人身上,但他只投给积极创作的文人身上,尤其是创作一些让老百姓满意的作品的文人身上,这李渔、蒲松龄之辈皆是此类代表!文学创作也是生产嘛。”
“明白了,还真是,但这样,岂不逼着天下读书人尽心于书斋为天下为百姓创作各类诗词文章乃至戏剧词话,而不愿意奉承于我等权贵,为厚利而做我等喉舌了?”
朱慈灺问道。
“这就是父皇的英明之处了!”
“十万元银币啊!哪个权贵能有这么大手笔收买文人墨客?也就父皇能做到!他就是要让天下文人皆听他的指挥,父皇让他们多创作,少钻营,他们也就只能多创作,少钻营,接下来,只怕写戏剧词话的会竞争很激烈!”
“没事,你我也写写吧,让父皇高兴高兴。”
朱慈灿回道。
“大哥,我这次来长崎不为别的,主要是买些倭工去新设的乌拉尔省干活!现在,朝廷不但要在那里增建官路,还要在乌拉尔山圈地建造国家级乌拉尔汉文化公园。”
“但这样一来,当地的罗刹人都是不够用的,还得买些奴工过去,因倭人服从性强,也就打算来长崎找倭人牙行买些过去。”
朱慈灼在见到朱慈炜后一边吹着茶汤,一边说起来。
朱慈炜因此笑了起来:“如今,朝廷真是阔绰的很,都要在乌拉尔山建造公园,看来钱是真的多到没地儿花的地步。”
“按照父皇的意思,是要在全世界每一处地方都留下汉家文化的印迹!这样将来即便华夏衰败,后世子孙也会知道,他们的祖先曾经也是辉煌过的。”
“就像当年,霍去病能封狼居胥山一样,朝廷也要在乌拉尔山立汉家碑,让孙督师和和国公在那里进行祭天大典!立炎黄二像,刻令翰林院写好的《开疆乌拉尔山赋》。”
朱慈灼笑着说了起来。
朱慈炜听后点了点头:“这也的确是应该的,纵观史册,我汉家王师能至乌拉尔山者,并没有先例!父皇之武功,就算是秦皇汉武也是不能比的。”
“说起来,这次能够全歼罗刹国二十多万主力,与大哥你也有关系,父皇皇家资本银行之利分与我们这些皇嗣分润,以致于我们从出生就能富可敌国,而大哥则因此常用自己的钱财资助研究化学与生物的学究,而你资助的那些学究搞出的白磷弹和氯气弹在战场上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若没有这些,要全歼这罗刹国主力,还得多费一番功夫才行。”
朱慈灼说着就笑了起来。
朱慈炜则道:“你也是个有心的,把钱花在资助地理勘探上,听说现在科学院好几个利害的勘探大家都是你的朋友!不像有些人,只用钱来豢养文人墨客,为自己造势,甚至将皇家尊严不要,给势族权臣送钱。”
朱慈灼知道朱慈炜说的是谁,倒也没拆穿,只起身将手一甩,背在后面,颇为放浪地道:“那没办法,谁让我喜欢这些学问,不喜欢权力这东西,我这样做纯粹是为了好玩,当然,那时我专注于地理与地质学,也是想豪赌一把,觉得能源这东西能成为将来最容易来钱的行当,没想到还真是!”
“这倒是,你在关外和海外投资的好几个大矿,现在都赚的是盆满钵满!我们这些兄弟里,要说富贵,你是最富贵的!时下,朝廷准备设石油总局,到时候又是你赚钱的机会。”
朱慈炜笑说了起来。
接着,朱慈炜又神色凝重道:“但有些人就不一样了,在政事堂天天与父皇他们一起议政,也不知道都学了些什么。”
“他们自然跟我不一样!”
朱慈灼回了一句,接着就问道:“不过,大哥,你为什么也把钱放在搞学术研究上,倒是让我不解,你别忘了,你可是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