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许的,你大胆,我们可是勋贵重臣!”
站在最前面的安远侯柳祚昌见此先大喊了一声,然后就往一江防兵的盾牌后躲去。
而许显纯见此,左手立即持起别在腰间的弓弩,然后先朝他射了一箭,当场将这柳祚昌喉部射中。
柳祚昌这个历史上不愿护着弘光皇帝逃去庐州而降清以求富贵的勋贵就这么一脸惊愕地倒在了地上,只抽搐了几下,就没再动弹。
紧接着。
许显纯已再次拉开弓弩射向了其他挡在他前面的人。
东厂和锦衣卫属于皇家特勤武装力量,因要执行各种缉捕要犯的行动,所以,装备都非常精良,而在打斗中,也就常用非常便捷与自动但做工成本比较高的弓弩。
此时,许显纯就干脆收刀而先用了弓弩。
许显纯又是一箭将正赶来的定远侯邓文囿也给射中。
李祖述和王洽见此皆大惊失色。
李祖述忙一边后退着一边喊道:“许显纯,你疯啦!大家皆是皇亲贵勋,你竟也下如此狠手!”
“管汝等是谁,有本事就直接造反!”
许显纯说着就先射杀一名站在王洽面前的武官。
而李祖述见此则对王洽道:“宗侍郎、王大司马,请恕老夫无能为力,主要是这许显纯太疯,老夫先走一步!”
这李祖述说着就立即往侧边逃走。
与此同时,王洽的江防官兵也直接溃逃,他们也真不敢和东厂的人拼命。
因为东厂这次南下的人马全是抽调的精干力量,都是招募的各边镇退伍营兵,以及以前属于锦衣卫的骨干力量。
再加上东厂许显纯等人有拼命之心。
所以,早已没什么战斗力的江防官兵真拼起命来根本不是东厂的对手。
王洽见自己江防官兵不能挡住东厂的人。
而且他也的确不敢真的跟东厂火拼,他本来也只是想调江防兵来吓唬吓唬东厂许显纯部的,只是他没想到许显纯没被他吓到而是真的玩起了命。
所以,这时候,他也就只能大声喊道:“撤!”
然后,王洽就也立即策马扬鞭而去,且跟在李祖述后面而来。
但许显纯这时候纵马一跃,先拦住了王洽和李祖述:“想跑?本官说了,抗皇命者,杀无赦!”
王洽见此紧张起来:“姓许的,你,你,你何必如此,本官好歹是南京兵部尚书,参赞南京机务,你这样做,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许显纯直接策马过来,挥刀砍向了王洽:“有本事你就让你的江防官兵造反,来挡住本官!”
王洽的脑袋当场被许显纯砍飞。
许显纯现在也是失去了理智,砍了王洽后又看向了李祖述:“临淮侯!你也敢抗皇命,作为勋贵,敢跟文官搅合在一起!现在,本官就替陛下收拾了你!”
李祖述这时候早已从马上滚了下来,然后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地哭喊道:“许指挥饶命啊!本侯也是被逼无奈,本侯协守南京守备有贪墨证据和私吞漕银的罪证在王洽和宗和手里捏着呢!本侯不得不帮着他们来阻止你啊!本侯哪敢抗皇命啊!本侯世受皇恩,岂敢不忠啊!求求您高抬贵手,我们都是皇上自己人啊,求您高抬贵手啊!”
“本指挥使说了,抗皇命者,杀无赦!”
许显纯说着就一刀朝李祖述划去,当场划断了其脖子。
李祖述当场倒在了地上,只有半面还和脖子连接的头颅在血泊中晃动了几下后就没再动弹。
南京户部右侍郎宗和看着已经冲到近前的许显纯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用手指着许显纯,浑身抖动着:“你,你,你…”
“拿下!”
许显纯大喝一声。
“是!”
一干东厂番役忙将宗和摁在了地上。
宗和挣扎着大喊了起来:“姓许的,你如此残暴,你会不得好死的!”
许显纯没有说话,只哼了一声。
这时候,杨寰走了过来,对许显纯说道:“许指挥使,我们杀了三个勋贵,一个南京兵部尚书,这个的确杀得有点太猛,您说,陛下会不会真要用我们的人头去平息勋贵和文臣们的愤怒。”
许显纯一边擦拭着刀上的血迹,一边颇为淡定地说道:“怕什么,出了事,我担着!”
许显纯直接说了一句,作为皇亲的他,的确不怎么担心皇帝会因为这事处置他。
而且他之前已经有过类似经验,知道如今的皇帝不是一个为了平息众怒而剪除自己羽翼的人。
“是!不过,这次也全靠许指挥使您临机决断,要我们冒死一拼,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拿住这家伙。”
杨寰说着就看了被摁在地上的宗和一眼。
“本指挥使早看了出来,这些人就是来吓唬我们的,不然不会就只带来了江防兵!”
许显纯说着就又道:“你我都知道,南直隶真正有兵权且实力较强的是应天巡抚萧近高的标营和西厂的四将,只要这几个人没出现,就没什么可怕的!勋贵该杀就杀!重臣该杀就杀!反正老子是皇亲!再说陛下的脾气,你我不知道?我们就是陛下的刀,陛下让我们来江南就是来杀人的,刀杀人何时管什么身份?而且杀了这些勋贵重臣最好,让陛下知道我们眼里只有皇命!不管是谁,只要抗皇命,我们都能替陛下杀之!”
许显纯说后就再次吩咐道:“接下来严审宗和,然后将这里的情况据实呈报陛下!”
“是!”
杨寰回了一句。
“报告指挥使,魏国公来了!还有应天巡抚萧中丞!”
这时候,一东厂珰头走过来向许显纯报了一句。
许显纯和杨寰因此忙朝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而已经被装进戴上枷锁镣铐的宗和见此咬起牙来:“一帮老狐狸!这个时候才出现!”
“国公爷和萧中丞也是来阻抗皇命的吗?”
许显纯直接先一人走了过来,问着徐弘基和萧近高。
“许指挥使说笑了,我们哪敢抗皇命,我们是听说有人要造反,还要阻挠皇差,故而特来率兵来支援的。”
魏国公徐弘基是南京守备,提督操江,与南京兵部尚书同掌南京兵权,自然也能调动兵马,所以,他说是率兵来支援,也无可厚非。
萧近高也笑了起来:“是啊!只是我们没想到许指挥使如此神勇,竟先已挫败乱军,生擒逆贼!”
许显纯冷冷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押着宗和离开了这里。